弘历一愣,然后笑道:“难不成朕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那就要看四哥哥想听什么了?”
弘历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我:“朕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听什么?”
“你的心定了没有?”弘历一眨不眨眼睛的看着我。
我躲过他的眼神,走到一朵茉莉花前,随后轻轻摘下一小多那白色的小花:“为何这般问我?”
弘历走过来,拿过我手上的花道:“因为上次朕去探望你的时候,看入了眼中,知道你似乎对昊暾不一般啊。朕不是嫉妒,只是想弄清楚罢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才回头看弘历:“四哥哥,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的,早在铁槛寺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
弘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朕知道,只是朕只想知道你可曾动过心,朕不勉强你做什么决定,只是想知道朕在你心中的位置。”
我看了他好一会才道:“四哥哥,你是个奇男子,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可是皇帝不能专一的,因为你的肩上不光是家,最重要的是国。”
弘历苦笑一声:“这些朕自然是明白的。”
我淡淡一笑,又把头转到茉莉花上才道:“四哥哥,我不否认为你动心过,但是你的一切让我注定不会选择你的,所以我才只想认你做哥哥的。”
弘历听了我的话,深深的看着我,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一惊。
“别动。”他温柔又浑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放心,我不会逼你的,知道你为我动心过就够了,如你说的,我是皇帝,皇帝注定不能专一,尤其是我们爱新觉罗的子孙更是不能动情,历代的先祖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
可是皇帝也是有心的人,我不逼你,因为我知道我无法像一个普通人那般给你我的情,当然若我是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人我都不会放弃,可我注定是皇帝,所以我愿意只做你的四哥哥,可是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我呆了因为我听到他没用那个代表他身份的尊称,愣愣的问道:“什么?”
他放开我,转过我的身子认真的看着我道:“我把我的真心给你,望你好好收藏,即使只能做兄妹,我还是希望你收了我的真心好吗?”
我的心一震,泪水不觉滑落:“你何苦?”
弘历微微一笑:“朕是皇帝,朕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我的心只有一颗,以后不管你选择了谁,这心你一定要藏好了。”
我此刻我明白我注定要欠他了,我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不能拒绝他这个要求,在知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
弘历微微一笑:“别伤心了,若有心说不得下辈子你会还我呢。”
我一愣,却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可以许三生,但是我还没决定把自己的下辈子许给他,因为他如今是皇帝,下辈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若还是个贵族什么呢,岂不是让我自己受苦,我是个自私的人,在没有完全有心的情况下,我不会许任何承诺。但是欠他是注定的。
太后的寿宴一直闹到大半夜,太后因为怜惜我,也不要求我整晚坐着,只过了一个更次就命内侍带了我去休息。
原本我是要告辞的,太后和弘历都不准,不放心我夜半回去,因此我只得留在宫中宿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去慈宁宫告辞,偏巧皇后也在,见我去告辞就挽留道:“难得来一次,莫若多住几日再回了。”
我笑了起来道:“娘娘您可别留我了,若哪日我住怪了这里,岂不是回到自个的地方会不习惯呢。”
皇后笑了起来,拉着我对太后道:“皇额娘,您说说,若这妹妹在我还自在呢,偏她竟不住这宫中呢。”
太后笑了起来道:“她不来,你也可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啊,多疼她些也就是了。”
我听了直点头:“太后这话说的好呢,黛玉爱听呢,其实娘娘已经是我嫂子了,所以记得以后多疼我一些才是呢。”
皇后听了后愣了愣,然后笑道:“这好,偏我家就一个弟弟,好容易今儿得了个妹子,也能炫耀呢。”
太后也一旁笑道:“我也是这道理,总算是有个女儿可疼了。”
我笑着给站起来给太后和皇后磕了个头:“黛玉见过母亲,见过嫂子。”
太后奇道:“为何称为母亲呢。”
我笑道:“黛玉不喜欢那些公主格格的名份,因此才称呼母亲和嫂子,这是平常人家的称呼,黛玉不是大清的格格公主,在这里黛玉只是母亲的女儿嫂子的妹妹。”
太后和皇后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太后才道:“你果然是我那敏姐姐的女儿,性情都是这般的真,也罢,以后你只是我的女儿,皇后的妹子,不是我们大清的公主格格。”
我笑着谢道:“谢母亲。”
太后拉起我,拍了拍我的手道:“看多了这宫中的是是非非,难得有你这般的可人儿,偏和我们皇家没缘分,不过做我的女儿也一样的。”
皇后也点头道:“本来还望妹妹能时常和我说贴己话呢,如今想来也好,以后有时间多来宫中看看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一会子话才出宫回去。
随车的还有弘历、太后和皇后赏的好多物什,原本进宫的时候是静悄悄的,却不料出来的时候弘历还派了御林军送我,一直到贾府才回去。
到了贾府门口,我又换了小轿到贾母的房屋,才下小轿,就看见袭人披头散发的在和鸳鸯凤姐拉扯。
我愣了愣,然后皱了皱眉头:“大白天的这般样子,也不像话,薇儿去分开她们。”
薇儿点了点头,过去一掌就把袭人劈个老远,我见了怪她:“做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薇儿笑道:“姑娘放心吧,我没使力呢,只是用的是掌风,因此她只会摔一跤不会有伤的。”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凤姐看见我苦笑一声:“妹妹回来了,昨日过的可好?”
我点了点头:“太后、皇上皇后对我都挺好的。”然后顿了顿指着袭人“这是怎么回事情,这袭人前几日不是已经打发了吗,今儿怎么还能进来闹腾。”
鸳鸯嘴快道:“还不是这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买通了林之孝家的婆娘,想进怡红院见宝二爷呢,偏巧今儿二爷被弘皎郡王爷请去了,因此人不在,于是她就打算躲躲藏藏留下等人,还好被春纤看见了,来告诉了我,因此我去好心劝她离开,偏她还闹腾到老太太这里来了。”
春纤原是我的丫头,后来我给了湘云,让她侍候湘云去了,我听了点了点头:“如此老太太可有惊到。”
鸳鸯嘴一撇:“她如此闹腾怎么没惊了老太太,如今还在生气呢,要我和二奶奶快些把她送了出去。偏她这劲平时都不知道她这般厉害呢。”
我笑了笑,对薇儿道:“薇儿,你帮着鸳鸯把袭人送出去。”
薇儿点了点头,那袭人一听边爬边走的过来道:“姑娘,林姑娘,不要捻我出去。”
我看了她一眼:“非是我捻你,这是老爷的意思。”
袭人哼了一声:“老爷还不是听姑娘的,姑娘你帮我求求情吧。”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给你去求情?”
袭人一愣,然后叫道:“可我已经是二爷的人了,至少也要二爷一句话才是呢。”
我皱了皱眉道:“你最好打消你这个荒唐的念头,莫说今儿你见不着宝玉,就算见着了又如何,依他的性格会留下你吗,要知道你是老爷指名捻的,连太太都不敢保,他能顶什么事,若去闹了,说不得反而惹来老爷一顿打。”
袭人听了我的话愣了,她只道见了宝玉就能挽回她的命运,却忘了捻她的命令是贾政下的,她无力的坐到在地上,原本就披头散发的她此刻想来更是没了一丝的生气。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薇儿协助鸳鸯带了她出去,这会她倒也没挣扎,想来心中也明白了,她注定是没有希望了。
遇到袭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所以自然也不在意,我走进贾母的房间,只见贾母正坐位置上生气,邢夫人、王夫人、李纨都一旁站着。
我笑着走过去道:“外祖母,老远就听见你在生气呢,好好的谁给你气受了,告诉玉儿,玉儿给你出气去。”
贾母一见是我笑了起来,招手让我到她身边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下三滥的货,以前也只当她贤良着,今儿才发现竟是个有心计的,这诺大个家,竟让下人们折腾,那林之孝家的吃的用的拿的都是我们府上的,偏还帮衬着,你们这些做太太主子的是怎么做的。”后面大部分是对邢夫人和王夫人说的。
我看了看旁边一语不发的两人,对贾母笑道:“外祖母生什么气呢,若不称心打发了那林之孝家的就是了,何必让自个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