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理亲王费心照顾的也就是曾经被夺了封号又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就是原本这府中已经过世的蓉大奶奶秦可卿。”
探春和湘云都不知道这事情,因此都有些惊讶:“蓉儿媳妇竟然是理亲王的妹妹?”
飞鹰点了点头:“这秦可卿原名叫爱新觉罗婉卿,是原废太子的小格格,二次废太子的时候受了连累,被踢出了宗室,后来辗转就嫁入了贾府,原本指望能托荣国公后裔的帮忙,让她有个平凡又幸福的一生的。”
我看来看探春和湘云,又看看飞鹰,边吃着干果边说道:“这蓉儿媳妇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理亲王还闹腾什么呢,难不成还有人害了这蓉儿媳妇不成?”
飞鹰点了点头:“蓉大奶奶是被人陷害的。”
我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情?”
飞鹰想了想后回道:“这蓉大奶奶因为是理亲王的妹妹,所以一直被荣国府中的有心人照顾着,可姑娘也知道这理亲王原是废太子的后嗣,虽然先皇开恩,却也见不得他们有什么差错的。
偏那蓉大奶奶隐姓埋名成了这府中的当家奶奶。先皇知道后自然是不允许的,这容大奶奶若只是光享受不理事业就罢了,偏成了当家奶奶,因此才暗地处置了蓉大奶奶,而先皇之所以会知道这事情,据说是当年的还只是侍妾的元妃告的密,因此她才会后来升了位分一下子成了宝亲王侧福晋。在当今登基后破格成为贵妃,不然依照她的身份最多也只能被封个嫔。
理亲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是生气的,但偏偏如今又不能动,可巧姑娘的事情让皇上很生气,所以皇上决定把宝姑娘指给理亲王做个侍妾。”
湘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就算如此,这宝姐姐怎么会是去吃苦的呢?”
飞鹰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皇上亲自指婚的人不比寻常送入府的女子,这理亲王是定要宠幸这人的,你想依照理亲王福晋的性格能放过被宠幸的女子吗。
偏偏皇上指婚又只是个侍妾,连个格格名分都没有呢,你想不说这是去给福晋出气的吗,再者,皇上让人悄悄透露给理亲王这宝姑娘的来历,依照理亲王对荣国府的恨,他会给这宝姑娘好果子吗?”
我们三人听了只咋舌:“天,如此说来,这宝姐姐想来是不得好处了。”
飞鹰点了点头,然后神秘一笑:“还有一点怕姑娘不知道呢,前儿皇上故意让人唤了宝姑娘去说了一会子话。”
我不明白:“这又能说明什么,这皇上唤宝姐姐说话又如何了?”
飞鹰笑道:“本来这事情也不跟姑娘说的,不过现在说说也无妨。
皇上唤了宝姑娘去,只是说说话,然后让宝姑娘弹弹琴,偏这样搞到大半夜,姑娘你想想一个清白的姑娘和一个男子就这样待了大半夜,还是尊贵的皇上,这传出去自然是宠幸过了的。
如今皇上过两日下了圣旨指婚给理亲王,你说这理亲王能要她吗,依照理亲王对皇上和荣国府的两重恨意,这结果你想想就知道了。”
我用手绢捂住嘴:“天,这四哥哥怎么这样折腾人呢,虽然我不喜欢宝姐姐,可也无需这样害她啊。”
飞鹰笑笑不说话了,倒是孤鸾接了口:“姑娘,这还不是因为皇上为姑娘出气。”
我叹了口气:“这我是明白的,只是这样做,真有些过了。”
孤鸾和飞鹰相视一看,神秘一笑不再说什么,我也没那心思问了,于是就道:“即已经这样了,那流言也就随它去吧。”
“姑娘不气了?”飞鹰问道。
我笑道:“都已经让你们出气了,哪里还能真生气呢,就算被人说成狐狸精或者祸国红颜又如何,我为什么要称她们的心伤心难过,我偏想着,这狐狸精和祸国红颜可是绝代佳人呢,有人这般称赞我,我还高兴呢。”
探春和湘云听了我的论调,抿嘴笑了起来:“真正是林姐姐的想法呢。”
我笑笑也就把这事情揭过去了,我却不知道弘历为了替我出气是真正用了心机了,直到后来薛宝钗被弘暂遍体鳞伤的休弃送回,我才知道真相。
且说我只当这是流言,不在乎,却还是传到了贾母那里。
贾母向来疼我,何况如今的我,她更是疼惜着,如今这流言一起,她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忙让鸳鸯把贾赦贾政找来。
贾赦贾政到的时候,只见贾母正生气,于是道:“不知道谁惹了老太太了,儿子给您出气就是。”
贾母气呼呼的道:“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都气我,好好的林丫头哪里惹你们了,如今那样肮脏的话都流出来了。”
贾政一愣忙道:“老太太别动怒,好歹也说出个话让儿子明白。”
“明白?”贾母冷哼一声:“你自个去园中听听那些下三滥的婆子的话去,说什么我们林丫头和皇上有染,又说什么还有先皇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赏赐。”
贾政和贾赦都一愣,贾赦道:“这事情儿子的的确确没听人提起过啊。”
贾母怒道:“我不管你们听过没听过,这事情你都给我去查清楚,若再听到这样的话,我听一个打发一个,不管主子奴才都一样,莫当我是老了没那能耐了。”
贾政忙施礼道:“老太太别动气了,这事情儿子马上去查,若查出是哪个扯的,必定打发了出去。”
贾母这才作罢。
我从寒龙那里自是知道了贾母发怒的事情,虽然感激却也只是笑笑,能查出什么,若不是弘历动用雍正留下的血滴子,怕也查不出来的,因此我也由他们闹腾去,偏不料此刻宝玉却出了事。
原来那宝玉也是个痴人,因为我的话虽然不了解,却也明白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被我派人送回怡红院后就发起呆来。
一会儿长吁一会儿短叹,把侍候他的几个丫头哦弄得提心吊胆,袭人见了更是担忧,要知道袭人早已经和宝玉有染,这宝玉好了,她觉得自己自然也就好的,偏这宝玉每天总要没事找出些事来,不是吃这个胭脂就是吞那个水粉,如今更是奇了,竟开始学习发愣。
若是得了病也罢了,偏又不像以往那般发痴发疯,只是径自坐着长吁短叹,过了好几日都不见他回神,因此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于是袭人趁着屋中只有宝玉一人过来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整天叹气,再这般我可就回老爷太太了。”
宝玉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道:“回就回吧,反正也没人要我了。”
袭人一愣:“你这话说的,又是哪个丫头惹你了?”
宝玉低头流泪道:“林妹妹不要我了,她说她不要我了。”
袭人听了,心下泛酸,这自己如此一个心思的对待宝玉,他却只记得一个林妹妹,虽然心中记恨,却也不能说出来,于是笑着安慰道:“想是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林姑娘生气了,过了气自也就好了,总是自家人,哪里真能不理你呢?”
宝玉听了,然后呆呆的看了看袭人:“对,一定是我哪里惹了妹妹了,明儿去问个清楚才是。”说完就拉着袭人的手:“袭人还好有你在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袭人红着脸羞涩的说道:“只是说了几句哪里有什么功劳。”
宝玉笑着抱住她:“我就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事后又温存了一会才放过袭人。
他们屋里这般的春意盎然,却不知道这事情全落入了凑巧来找宝玉的贾环的耳朵里。
这贾环本就只听林黛玉和探春的话,如今因为要上学了,所以遵从赵姨娘的话来跟宝玉打招呼,好明儿一起去上学,偏让他看见了宝玉和袭人的事。
这主子爷和丫鬟有关系在这府也是正常事情,偏听得他们在说林黛玉,虽然没什么坏话,可贾环只当林黛玉才是自己的亲人,因此忙去潇湘馆,好歹也报个讯。
贾环来的时候正是我和探春、湘云在玩做粟粉糕点。
这粟粉北方又称高粱粉,本事粗粮的一种,偏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吃粟粉做的糕点,于是寒龙特定从宫中找来了存着的粟粉,可我看了这粟粉虽是好的,但似乎有些粗糙,于是又让紫鹃找来了纱丝作的丝盘自己过滤起粟粉来。
探春、湘云见得好玩也要玩,于是屋内到处就成了粟粉的地儿了,脸我们链上都蒙了灰红的一层。
我见贾环进来笑着招呼:“环儿,你找个干净的地坐着,今儿我们做粟粉糕点,你一会也带些给姨娘去。”
贾环看我们站的地方都成了粟粉的场地,想找个干净的地儿也难:“林姐姐,你让我坐哪里啊?这里都一样呢。”
我看看了四周,哑然失笑,还真的一片狼藉。
紫鹃叹道:“姑娘你也别忙了,和格格、云姑娘、三爷到外面园子坐一会吧,好在今儿没风还有太阳,天气也好,坐坐也无妨,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