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大大方方的一个虚扶:“免。”
我倒没说怎么,只是好奇他们自己都站门口。
弘历看出了我的疑惑才道:“是皇阿玛派人来传过了。”
“传过?传了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弘历微微一笑,道:“皇阿玛旨意,你在贾府的一切开销由他负担。”
我听了身子一震,然后指着他道:“你不会说真的吧?”
弘历点了点头:“谁让你不肯做公主的,所以皇阿玛偶尔也要惩罚一下你呢。”这话却是在我耳边说得。所以只有我们两人听道,只是我们个样子看在旁人也中却成了亲密。
我当然也发现了,心中有些诅骂他们这对恶作剧的父子,不过我当作不知道,然后施礼道:“多谢宝亲王爷相送,黛玉先回房了。”
弘历对于我的反应一愣,然后笑了笑:“当然可以。”
我淡淡一笑,带着紫鹃和云凤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径直走了进去,我需要休息,顺便想想,反正什么事情都等我想过了再说。
在房中躺了两日,害得贾母以为我病了,连弘历不知怎么也知道了,竟带了太医来瞧,我看他定是还记得当然雍正要他带太医给我瞧的事,不然怎么这么积极。
不过那太医也真是的,我明明好的很,却偏说我体弱需要多修养,结果贾母发令了,除非她准了,不然不准任何人打扰我的修养,我倒是庆幸躲过了一劫,不用面对所有人好奇,也不用去回答所有人的疑问,至于以后他们还记得要问的话,我自然会想好接口的。
弘暾回到怡亲王府,第二日就开始生病,据说是前日未回家受凉引起的,这多罗贝勒的身子本是属于不好的,因此此次病发来势汹汹,为免过了病气,皇帝还特地下了圣旨除了太医、只准怡亲王弘晓或者宝亲王弘历看望,不过据说这病情还是在恶化中。
我听了这消息只翻白眼,他们这戏还演得真好,难怪历史上会说弘暾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而年纪轻轻就过世。
紫鹃听了倒是问过我:“姑娘不去怡亲王府探望吗?”
我懒懒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拿什么身份去探望?”
紫鹃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怡亲王府一向照顾姑娘的,而且上次姑娘不是还有弘暾贝勒合奏过曲子吗?”
我笑了笑道:“紫鹃,不管以前如何,如今我是探不得的,不说我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当避嫌,就拿前几日的合奏事情来说,你还不是嘀咕了我很久,今儿怎么倒要我去探望了了?”
紫鹃笑道:“还不是以为姑娘为贝勒担心呢?”
紫鹃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姑娘好奇怪呢,我看着姑娘长大,姑娘的心性是不爱理的人是一下不理,就拿宝二爷来说,自小就对姑娘特别看待,凡是有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给姑娘留着,可姑娘却总是爱理不理,如今那弘暾贝勒爷不过一日,姑娘却和他弹奏曲子一夜,所以才觉得姑娘奇怪呢。”
我愣了愣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却是误会了,我和弘暾贝勒合奏只因为凑巧有这曲子,至于宝玉吗,怎么说呢,虽然比我大,可总不喜他的心性,所以只当他是普通表哥对待就是了。”
紫鹃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反正姑娘如今也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我笑骂道:“说什么呢,打我来了这里,哪件事情不是我自己做主的,虽说老太太疼爱我,可我毕竟只是外孙女,不是这家的人,自然知道个好歹的。”
紫鹃笑道:“罢了,算是我白白给姑娘操心了。”
我正色道:“也不能说你白费了心呢,只是一来我还小,二来,我的确是没想过这事情,等再长大些再说了,何况这府中我不定还能不能呆长久呢,所以今日这话你我说过就算了,可莫传了出去。”
紫鹃道:“姑娘当我是那些无聊的三姑六婆呢。”
我笑道:“那是我当你是三姑六婆了,只是别人听了没关系,要传到那几房亲戚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你想想,宝姐姐才选秀被刷了下来,有可能会想着三年后的选秀,虽然我们大清规定女子选秀年龄在十三到十五岁之间,可若是出挑的,只在十八岁以下也能参选的,如今宝姐姐落了一届,怕是还会去参加下一次,若被他们知道我和那些皇族人有些来往,还不踏破了门槛,少惹些是非才好呢。”
“可姑娘,上次宝亲王亲自送你回,又有皇上的圣旨先到了,要他们好好照顾着你呢,他们怕早怀疑你了。”紫鹃对我说道。
我笑道:“你当姑娘我为什么装病,还不是为了躲他们,等过了一段时间,事情都淡些了再说,到时候他们若还想说,我也能推呢,若实在推不了,过了三年到时候再说。”说到后面我有些不负责了。
紫鹃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姑娘说的真是不负责任,不过姑娘真不去探望贝勒了?”
我笑道:“没那必要呢,何况你没听说皇上的圣旨只准怡亲王和宝亲王探望吗?”
紫鹃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真正想不通姑娘在想什么。”
我做了鬼脸道:“想不通就别想,你姑娘我的事情多着,就算那贝勒突然传出了去世的信息我都不惊讶。”
紫鹃听我的话只得摇了摇头不再劝我。
我和紫鹃的谈话才过了三天,外面就传来消息说怡亲王府的多罗贝勒弘暾没了。
我拿着手中的假死药,心想,这药还真管用,可惜只剩一颗了,不然我都想尝尝是什么滋味的。
就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当儿,紫鹃从外面待来了消息,说林钱又多开了一家药铺。
我知道林钱按照我的意思开了医馆,因为是为平民看病的,费用又实在,因此一直有好评,如今开了药铺,我还是那句话传给他,要他莫疼惜了钱财,给大伙的药不能有一丝参假的。
弘暾的送丧我没有去,因为我装病真装出了病,由于晚上不小心,竟受了凉。
弘历知道后让太医一天两趟的过来给我瞧,还好贾母有命说我要静养,不然我这住的地方怕是早成了集市了,都怪那弘历请什么太医,害我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有多了波折。
虽然我也喜欢些刺激的玩意,可老玩一件事情也会腻的。
不过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也不理会外面的人,每日只在房间内看书,写字。
“妹妹倒是自在呢,也不和我们玩了。”只见宝玉走了进来,
自从发生了铁槛寺事件后,我对他都是冷冷淡淡的:“二哥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宝玉笑道:“我今儿和弘昀王爷一起出去了,他送了我一串珠子,我瞧着好玩,给妹妹带来打发日子。”说着忙拿出那珠子。
我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写字,边写边道:“二哥哥怎么混了,什么臭男人的东西都给带到我这里来,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宝玉见我冷淡的态度一愣,然后笑了笑道:“既然妹妹不要,那我自个玩玩耍了。”
我也不抬头,只是淡然道:“二哥哥还是正经的读些书,少跟那些杂人来往,免得二舅舅知道了生气。”
宝玉听了我的话一愣:“别人说这话也就是了,怎么妹妹也说这样的话,那种肮脏坑中谁爱去谁去,我才懒得去。”
我放下狼毫,冷笑一声:“二哥哥这话说的可真怪了,既然不想进那肮脏坑,怎么竟和那些肮脏人玩耍,你说一套做一套,自己难道就没嫌自己也脏了,还是说你只看到了别人的脏,却忽视自己的一切。”
宝玉愣愣的看我:“我只是和皇室贵族玩玩,又没做什么?”
我更加不屑了:“二哥哥这话说的,哪个皇室贵族不是从那里出来的,你嘴上说那里脏,怎么还跟人一起搅和。”说完也不再理会他,只继续写着自己的字。
宝玉见我不再理会,也只能叹了口气回去了。
我也没理会他的离去,却不想他前脚才走,这宝钗后脚就进来了,我只翻白眼,老天就见不得我悠闲过日子。
宝钗见我练字走了过来,看道:“妹妹的字就是与常人不一般,这颜体也真适合妹妹这样的人写呢。”
我淡淡一笑:“我这是没事情涂鸦罢了,哪及的姐姐万分之一呢。”
凑巧紫鹃端了茶水上来道:“宝姑娘喝茶。”
宝钗接过喝了一口惊讶道:“普洱,这还是顶级的普洱呢,据说只有宫中才的,这怕是贡品吧。”
我笑笑有不在意:“哪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这普洱是熟茶,喝多了能调节心气呢,前些日怡亲王见我不爽,才送了些来,说是喝了有助睡眠的。”
宝钗喝了道:“这极品普洱一年也不过几斤,都是贡品呢,平常也喝不到,倒想不到妹妹这里有这好东西。”
我笑笑不答话,难不成还送你啊,我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不和的人,宁愿扔了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