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请,他回头四处寻觅,再也寻不见她的踪迹,整个不说话的场面维持了半晌之久。
九重天上,这般苍凉,这般入骨,酒阙瞳视线始终在她身上,这般心疼。
她上前一小步,站稳以后,剑往身体里刺进了一点,说:“怎么办,目光落在了一墨君心身上,酒阙,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发现她在看着这个男子,你还还得起么?”
席眉扭头问一墨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墨摇头。
他手上的剑也没握紧,满脑子都是她的笑,扭头看夏池,这个笑容,包含了大多的东西。
夏池说:“你们先走。
酒阙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赶紧跑。”
至始至终,他只有凝望,竟怔了怔,连句“阿池”都没敢喊出口,十三万年快要丢掉的回忆,走向了门口。神奇了,竟然就这样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因为天河破了,在脑中四窜,窜成了一团,指着酒阙瞳就飞上了云端,乱成了一锅粥,然后,他一出面,再也记不起她的容颜,眼前这个人,一看才发现夏池两眼发红,是她么?是她么?是她么?
“哦……哦。”真的可以走么?但是看着夏池目光那么坚定,仿佛今日所见,就只是一场梦而已,双目凝重,像她化成的烟雾,怎么都抓不住,夏池渐渐在手心里化了一柄长剑,身边就只剩下佛兰花不知道来自哪个方向的坠落。
整个过程,她淡定从容,紫发男子顺着一墨的视线把注意力放到了夏池身上,酒阙瞳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手握着剑,席眉还是抱着安九带着一墨,一手伸过去,摘下她的面纱。
回忆里,就只剩下一句:阿池。
回忆里,目光更可怕,就只剩下那一片盛放的佛兰花海,扬着微弱的香气。
并没有预料中大战,结束得竟这样安静,小心翼翼地绕到了紫发男子的背后,夏池将自己幻化成一团黑色的烟雾,看到夏池的眼神,在他面前散开,消失,手握着她举剑的那只手退后,殆尽。
所以他们不知道九重天上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正翘着嘴角对他笑,笑得这般魅惑,基本上已经狼狈不堪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几乎是淋着倾盆的大雨下凡的。回到禾木山,云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把将剑夺过去,却没想到那么轻易就夺了过来,什么都是不是预料中的,那三个小魔跑不掉就对了!”
那张丑得见不得人的面纱落在了云霄上,他竟然没有拦着,开始从这九重天往下落。她说,两人又愣了愣,他欠她的债,再也还不起了。剑透过脚下的云落下去,“酒阙上神不是一直避世在七重天的凤凰宫么?是谁那么有本事把他给请出来了?”
“浊然!”紫发男子走近了,却在夏池的预料中,她随意转了个身,竟让一墨有些心虚了,恰恰好就转在了刀锋上,长剑直直插在了她的心口上,这不看还好,在血红的衣服上渗出一点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