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边向走着。走上一段莫闻有些吃不住劲了。
莫闻:“哥哥,歇歇脚吧!”
康成看了看表说:“不行,照这个样着不可能完成预定目标。”
他又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背你走吧!”
啊!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背了这么些东西还能背我吗?
康成:“那也没有办法,只得让负重械超载了。还好昨天我们消耗很大。”
说着他放下背囊。莫闻好奇的过来一拎哇!好重!她都没有提起来。
康成一笑,开始重新整理里面的物品。而后让莫闻坐了上去。
“哥哥这!这可行吗?”莫闻很是犹豫。
“你就坐稳吧!起飞!”康成双腿一使劲。“啊”伴着莫闻一声尖叫站了起来。而后依旧步伐稳健。
两人背对背走了很久。莫闻问:“哥哥你不累吗?就是两个轿夫抬我也早就该换换班了。”
康成:“背着美女行军怎会累呢?”
莫闻听后却不悦的说:“骗人,那你还人家走了那么久。害的人家腿疼伤口痛。”
康成:“我也没办法。现在是超负荷作业;能量消耗也大总之无法持久。”
莫闻:“哼!不懂哥哥在说什么?”
又走了一段康成看了看表上的指南针:“不行了,看来我们又得爬山了。”
他摘下帽子,缩了缩锁扣,回手拍拍了上面的莫闻:“戴上,别刮破你的头。”
她接过,摆弄了一阵。而后戴在头上掏出化妆盒照来照去。照了好一会儿,她往卷装好的睡袋上一靠:“好舒服啊!真希望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康成一笑没说什么。
爬上半山腰举目远眺!似乎远处有炊烟升起。用望远镜再看:“哇!前方有条大路。星星点点还有行人。太好了,终于要走出大山了。于是他又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已能看到路上的行人。康成也已气喘嘘嘘了。看了看表!才发现时差不对。调到北京时间,看看太阳感觉也不对。-应该是中午了,休息一下吧!总算见到暑光了。
在一块空地他放下了背嚢。再一看莫闻:“帽沿遮住眼睛又睡着了。”
康成掀起她的帽沿:“小姐,您的航班已经到站了。”
莫闻挤了挤眼睛睁开:“啊?到哪了?”
康成:“你可真行,怎么就知道睡呀?”
莫闻:“倒在哥哥的后背很舒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哥哥,莫闻饿了。”
康成:“哈!贪吃贪睡莫闻是头小猪。”
莫闻:“哪!我若是头猪,哥哥又是什么?”
-喂猪人!
哎呀!你坏死了!莫闻说着解开腰间的绳锁跳起来使劲捶打着他。
捶打了一阵。她抱起肩,歪着头,撅着嘴,红着脸,气愤的看着康成。
康成却笑嘻嘻的看着她。
康成:“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挨饿的感受可不好受啊!怎么样?须不须要喂呀?”
不须要!莫闻羞愧难当,一捂脸跑到了树后,蹲了下去。身后传来康成的阵阵笑声!
支好太阳能板,烧开水,两碗方便面泡好了。面香飘入莫闻的鼻子,啊!好香!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康成端着一碗面来到她身旁。蹲下来说:“好了别生气了。尝尝正宗的空军泡面,超市都买不到的。”他叉起一叉面来凑到了她的唇边。
莫闻心里本想着推开他或是扭过身。可是口不应心,却不由自主的张开了。看来挨饿的经历给她留下了难以抗拒美食的诱惑。
见她把这一口面吃下,康成放心了。“拿好,慢慢吃。”说着他把面放到了莫闻手里。回身去拿另一碗。
哥哥!
康成吓了一跳!
莫闻:“这碗是纸做的?”
康成:“应该是啊!”
莫闻:“纸碗还能煮面?”
康成:“纸锅都能烧水;纸碗当然也能泡面。”
莫闻:“天哪!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哈哈!你把面条吃进肚子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两人正吃着,隐约听见-咣咣!两声响。
康成:“什么声音?”
莫闻:“啊!太好了,是锣声。”
说罢她加速划了着碗里的面条。一口气喝干了面汤。
莫闻:“哥哥那是我家的锣声。”
你家的锣声?康成不解的问。
莫闻:“没错。”
康成取出望远镜朝着声音望去!“啊啊啊!”只见:“一匹匹白马拉着的,一辆辆由绫罗绸缎扎裹起来的车队。前方有人穿着长袍打着旗鸣锣开道。两侧是骑马穿着铠甲的护卫。你!你敢确定这是你家的锣声?”
莫闻拿过他的望远镜一看:“没错就是他们。”
康成一听,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用颤抖的手掏出了手机优丽雅!优丽雅!
莫闻:“哥哥怎么了?”
康成:“你!你是人是鬼?不不你是人是妖?”
哈哈!哥哥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是人是鬼是妖哥哥都不必要知道。我们有缘飘相逢;相逢何必又相识呢?
康成:“那分明是出殡的队伍吗?你怎能!”
莫闻又气又笑:“本以为哥哥见多识广。不想也没见过出行的仪杖。真是好笑。”
康成一下回过神来。我这是干什么?我楚康成可是历经战火考验的空军上尉。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即使是鬼也不能怕!再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肯定另有缘由。
想到这康成一下跳了起来:“噢!当然见过,我在开玩笑。”
莫闻:“哥哥,你我就在此作别吧!不要再往前艘了。给我留下你在的地方,我差人重金相谢。”
康成这时也恢复了理智。心想:“不行啊!我这终于见到人了。我的马上联系基地呀!片刻也不能耽误啊!”
康成:“噢!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现在急需通讯。你能不能!不,不是能不能。你现在必须帮我联系基地。”
莫闻:“那我如何帮你?”
康成:“借他们的手机联系军方或是借一部车艘出去!”
“兵荒马乱,哥哥说的这些如痴人说梦。恕小妹无能相助。我看哥哥还是先给我留下贵府地址,我们来日方长。”莫闻打断了康成的话。整理行装准备要走。
康成这下可生气了。等等!战争时期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有义务协助军人。如果人人这样我们非战败不可。
不想莫闻回过头来轻蔑的笑了:“哥哥事已至此你就别再骗我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军人。”你一定是某个王候将相家的公子,整天无所事事的风花雪月;游山玩水。“靼子”来得急,你也无家可回便逃入深山。哥哥见我家人无非讨得些赏钱,可小妹一身清白!
康成面红耳赤:“别以为有钱有势有病就可以乱讲话。”那好,我本没打算要你回报什么。但你转变的太让人气愤了。我救你脱险;给你处置伤口;背你的运输费还有!还有……算了就这些。你赔偿吧!
只见莫闻脸色也变了:“既然哥哥绝情那也别怪我无意。我歉你的清意已经还了。”
“啊?你什么时候还的?”康成莫名其妙。
莫闻:“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帐篷之中哥哥与我!两翻“云雨。”小妹虽不是闺秀,但出身名门。远非青楼可比。”
“你在说些什么我!我根本就听不懂。”康成隐约以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敢确信曾经那个可亲可爱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话。
莫闻:“哥哥你欺人太甚。那我就直白的说。两次在帐篷内与我!留情。”如果留情也不懂那就偷欢、行房。“云雨”二字都不知,可见曾经与哥哥风流过的女子又有几分文采了。小妹乃名门良女,曾守三从四德视贞节为无价。如若哥哥硬要定价那请自便,但是决不能和院的女一个价。
莫闻的目光十分的坦然。话语间带着几分恨;几分羞;几分无奈;几分醋意。
此时的康成都要吐血了。莫闻你应该清楚,我们睡是睡在一起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做。
莫闻:“呵呵!那两觉我真睡得跟猪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如果哥哥不是那次出尔反尔,我真当哥哥是坐怀不乱的大圣人。但哥哥是凡人,且风流成性又怎能!我说这话并没有责怪哥哥之意。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其实我并不感到羞愧。哥哥救我一命;又招人喜欢哈哈还做得一手好菜。如若跟哥哥归隐这片山林我也无悔今生。可我知道哥哥身边的女人非富即贵连个丫鬟梳妆盒都价格不菲。又怎能与我长相厮守。我想我最好的归宿还是回去。
康成这下明白了。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泪夺眶而出。他二话没说戴上帽子背上行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