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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审堂

萧誉气得整张脸都是黑沉沉的,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似乎只要靠近他一点,就能够被他的怒气杀个体无完肤。

他冷冷的盯着跪在躺下,哭成泪人的彩莲:“你是怎么照顾你的主子的?”

“回……回王爷。”彩莲哭得声音沙哑,惊恐道:“昨晚……昨晚奴婢侍候侧妃娘娘就寝了就回到自己寝室。在娘娘就寝之前,一切都是好的啊!可是今天一早起来,奴婢去娘娘房里的时候,根本没见着娘娘,奴婢就到处去找。可……可是刚找没多久,就听到有下人在喊娘娘出事了。”

萧誉冷眼盯着她,吓得她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照顾主子不力,打!”

“王爷饶命啊!”彩莲急忙哭着磕头求饶,都磕出了血丝,可萧誉充耳不闻。

一旁的下人立即听令,两人拎着棍子上前,一丈一丈的朝彩莲的后背打下去,彩莲痛得大叫,泪水爬满了脸蛋,

纳兰蓉儿听着彩莲的哭声,重重的叹了一声气,一向端庄的脸容多了深深的忧伤,她低声道:“王爷,你先别怒,冷静一下……”

“冷静?你让本王怎么冷静?现在燕儿死了,凶手没有抓到,你让本王怎么跟丞相交代?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萧誉怒吼,咬牙切齿:“燕儿出事了,偏偏还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东风起了,选储君的时刻在逼近。

纳兰蓉儿目光微闪,手指不经意的捏紧衣袖。

“王爷!”这时候,侍卫领头有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蝴蝶耳环:“属下等人在柴房里面发现了这个。”

“住手!”待下人停住了打彩莲的棍子,萧誉眉心紧皱:“你仔细瞧瞧,看看这是不是燕儿的。”

彩莲急忙抹掉眼角的眼泪,转过身想要看清楚那侍卫手里的耳环,半响,道:“那不是娘娘的。”

“不是燕儿的?”

“王爷,妾身认为,如果这个蝴蝶耳环不是燕儿姐姐的话,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唯恐这天下还不够乱,徐丽丽徐侧妃看准机会站了出来:“毕竟这个蝴蝶耳环是在案发现场留下的,既然不是燕儿姐姐的,多半都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

徐丽丽的话一出,那群女人更是慌乱起来了,不安的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对着那耳环摇头:因为能够戴耳环的,也就只有她们。

“女人的耳环?”萧誉盯着那个耳环许久,沉思半响,才出声道:“这是你们谁的耳环,最好给本王出来招认了。如果你敢站出来承认的话,本王还会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并且放你的家族一马,如果你不主动站出来,让本王抓到你的话,后果可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此话一出,堂下的女人更加是焦虑不安了。

萧誉冷冷的一个个扫视堂下的女人。

姚千盈不安的坐着,她来回看了几眼萧誉,不经意的就跟萧誉四目相接,在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背部发凉。突然间,一个想法涌上了脑袋:萧誉是想在今天之内找出凶手,当作是一个交代给柳丞相。不管找出来的那一个到底是真正的凶手还是替罪羔羊,对萧誉而言,能够给柳丞相一个交代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蝴蝶耳环既然是女儿家的饰品,那么萧誉自然会将目标锁定到女人身上。除了王妃和另外三位各有背景靠山的侧妃之外,其他的夫人丫鬟都是岌岌可危的。她们都有可能背上这个黑锅,成为杀死柳燕儿的这个凶手的替罪羔羊。

想到这里,姚千盈心头一颤,迅速的冒起了不祥的预感......

“王爷。”这时候向来特别胆小怕是的青夫人居然站了出来。

“是你?”萧誉怒目相对。

青夫人吓得狼狈的差点就跪下了,强忍恐惧道:“王爷,妾身想起了一件事儿。”

“说!”

“妾身听闻昨天柳侧妃昨天跟姚妹妹起过争执。”青夫人说:“而且姚夫人还目无尊长的打了柳侧妃几巴掌,气得柳侧妃去跟王妃告状。妾身以为,柳侧妃跟姚妹妹是接下了恩怨。”

“可有此事?”萧誉问向一旁的纳兰蓉儿。

“回王爷,确实有这事。”纳兰蓉儿望了姚千盈一眼,点点头:“昨个儿柳妹妹气呼呼的来院子找臣妾,可是刚好臣妾就到佛堂诵经去了,柳妹妹因为过于气愤,就在院子里面等了臣妾好久。一见到臣妾,就跟臣妾怒诉姚妹妹的不是,还请臣妾主持公道。不过因为昨天是初一,怕惹神佛不高兴,不宜惩戒,就将这事儿搁着,打算留到今天处理。可是……”她微微哽咽,用手帕轻抹眼角:“可是没有想到,柳妹妹居然在今天就出事了。”

堂下的彩莲闻言,吃惊的看着纳兰蓉儿,明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话,却不敢戳破。

纳兰蓉儿冷瞪她一眼,彩莲立即收回的目光。

“对啊,平时柳妹妹经常拿姚妹妹来调笑,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姚妹妹就怀恨在心了。”徐丽丽见状,急忙火上浇油:“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她们都巴不得姚千盈从此在她们面前消失。

“姚千盈!”萧誉怒吼。

姚千盈脸色苍白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站到了萧誉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王爷,妾身冤枉啊!”

“冤枉!?”萧誉冷哼一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有什么好辩驳的?姚千盈,本王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燕儿不过是跟你争吵了几句,你居然要杀人泄愤?”

“妾身真的没有。”姚千盈辩驳。

就连一直站在她伸手的小玉也冲上前,一并跪下:“王爷,奴婢可以作证,夫人绝对不会对柳侧妃下毒手的。而且那蝴蝶耳环也不是夫人的啊!王爷,你要明察啊!”

“你这个下人能做什么证?”徐丽丽唤人来:“赶紧将这个丫环拉下去!”

这时候,一旁的几个丫鬟急忙过去拉走小玉,小玉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我们夫人是无辜的啊!”

跪在地上的姚千盈冷笑一声:“证据?你们还会讲什么证据?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羔羊罢了。只是我很不幸的,成为你们眼中最适合的人选。”

跪,让她变得卑微,让她必须用仰视的角度看这里的所有人。

心头一怒,不再跪下,她独自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来。

萧誉将她的行为看在眼底,眼前忽地一亮,一声不吭。

“还敢妖言惑众?”徐丽丽怒吼:“没想到你这个女孩儿年纪小,心机居然这么重!王爷真的是白宠爱你了。”

宠爱?

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

“盈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是最大的嫌疑犯,就算本王在宠爱你,也不能偏私。”萧誉若有所思的看着姚千盈,嘴角冷笑:“不过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你,本王爷会还你公道。只是现在你必须被押下大牢,等候审判。”他高喊:“来人啊!将姚千盈押下大牢!”

所有女人都低下头,用丝巾摸着眼角,假装拭泪,遮去半边脸,实际上却是在看姚千盈的笑话。

姚千盈不反抗也不挣扎,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实际怒火翻滚。她心里清楚,不管她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萧誉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凶手”帮他处理柳燕儿的死,好给柳丞相一个交代,仅此而已。

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她眼角冷扫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小玉,没人会可怜她的。

在被侍卫将她押下去之际,她环视整个九王府的人,似乎要将这里的每一张脸孔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深深的将他们全部都记住。

她心里暗自发誓:如果她这次能够幸运不死,那么她将会把自己的幸运变成这一群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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