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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石山

“听说啊!少庄主昨天选了好几位少侠当夫婿。”“不是吧,她想嫁几个人呀!”

“不要乱说!听说只是武功好还不行,还要看天意。”

“天意?是后面的石山?哟,那她一辈子都不要想嫁出去了!”

“不要笑,是真的难嫁呀,从来没有人可以接近石门三米呀!即使接近了,非死即伤,邪门的很啊!”

“该不会是被谁下咒了吧!那少庄主要让其他人以身试咒。”“唉!不要乱说啊!”

轩辕不凡听着他人的谈论,虽然句句警告,却分明是幸灾乐祸,事事人心难测!

“这么说,那破石山与你一样,古怪得很,不凡,要不要去后山?”福到的话尚未落音,轩辕不凡就感觉到被人群拥着走向后山,福到在旁边傻笑,原来众乞也想看看热闹,当然,他们可不希望少庄主太快嫁不出,比武几天,就能布施几天。而那些武林中人,要么也车,要么用法器,乞丐的旁边不是乞丐。

七月山庄位置处于平原,地势平坦。山庄左右只是从很久之前便受庇佑的零落村落,虽然不繁华,可格外热闹。只是山庄后面有座异常显眼的石山,慕容厉多次登上皓雪峰无法到达山顶,而这座看似平常的石山竟然没有人可以靠近。

皓雪峰的特点在于险,登得越高的人,是内功深厚可抵严寒的能人,且在高处还可听琴古琴轻弹的声音,更有峰顶有仙的传闻!而皓雪峰的创立者,在登上峰顶时不会内功,只是单薄体质,也可能是后人为了渲染开创祖师之能才会有些传闻。

石山的特点在于难,难在向前,曾有人多走几步,筋脉尽断,非死即伤。而活下来的人更是说仿佛听到锤炼兵器的声音,和少女丝丝哀叹。故石山有了内存鬼怪之说,之所以不能出来害人,只能躲避其中,完全是因为有了七月山庄的震慑。

轩辕不凡又听到有人小声地说着。

“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寨主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好,听说呀,从来苦练武学,好日子都没有过几天。”

“我也听说了,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还是说他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谁最能散播谣言,必然是市井之辈,而市进之人最闲的,也就是乞丐,无所事事,只有耳目。

果然,众人离山百米之远,而乞丐更是无法过于靠前,但依然能感觉到石山时而温和似水,时而寒气逼人,更在朦胧中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犹如在水中般。可最为诡异的是,从山庄中心竟然有一座长桥与石山相连,悬在半空,桥的颜色淡如流云,虚有虚无。

“各位百忙之中参加外甥女的招亲,慕容厉十分感谢,昨日已有几位少年才俊脱颖而出,如果能过石山一关者,才有机会成为七月山庄的新庄主。只是石山向来古怪,各位不必过于靠近,我们只选择离石山最近之人。”

前面说话的人模样根本看不清,轩辕不凡只是小心地保护匕首,不让其他人碰丢。何况所有人都踮着脚想看得更清楚,只有他恨不得矮去半截。

“不凡,你怎么不看啊!”福到焦急地问。轩辕不凡想了想道:“可能是刚才吃得太快,肚子疼。”说着装作极难忍耐的模样,还配合着放了一声臭屁。其他乞丐忙闪开让轩辕不凡离去解手,福到还在那边大喊道:“不要走太远,在休息的地方等我就好了!”轩辕不凡挤出人群,深深地吸口气,对于其他事不感兴趣。

轩辕不凡胡乱走着,根本忘记布施处在什么地方,只是绕着山庄一圈一圈地说,走得腿都疼了,依然没有看到山庄的正门,才有了奇怪恐惧的感觉。世人都说七月山庄从天上看就是巨大的“七”字,而那座石山则是在“七”字的勾处,而山庄的大门则在“七”字第一笔“横”的尾处,明明他们离得不远,为何走不到正门,况且与走向石山是反方向,没有错啊。

轩辕不凡将匕首越抱越紧,恐惧的感觉真来越大,好像回到刚刚记事的时候,那一慕,那一瞬间成为永恒的噩梦。自己所有的亲人都在屠杀中躺下,那仿佛没有实体的杀者们面无表情地洗刷了他的家,一个小小的无事无争的小村落。

直到那些杀者们看到他的时候才显出恐惧的表情,仿佛他才是世间最可怕的魔鬼,甚至当他不敢大声哭泣,呆呆地望着杀者时,杀者只会故意逃窜,只留下他一个人。

石山旁,七月山庄的管家主持着大局,张听涵坐在马车里要茶要水,不肯停歇,即使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她也要前来招亲的人知道,即使真的做了七月山庄的庄主,那不能自作主张,她才是这里永远的主人。

慕容听雪站在马车的旁边,皓雪峰陆续又来了些人,其中竟然有人去比武。每个人对人生的定义不同,有些人想通过学习高深的武学在江湖上扬名,有些人想继承家业坐享其成,而另外些人!

几位少年无心顾他人,缓缓地向石山走去,其中不乏招亲为名,实则只是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名正言顺的靠近石山,以正其说。

“师妹,你说,他会不会来看啊!”乔路远还是想着他的那位不肯与他结识的兄弟。慕容听雪淡淡地说:“应该会吧,只是他们无法站在观望的人群中。”

“可是,我觉得他不会来,有些与众不同。”乔路远自信地说。慕容听雪终于转过头问:“何以认为?”

“感觉!”乔路远尴尬地说。慕容听雪的眼睛转向石山,道:“看来你真的很欣赏他,不如等这场结束,我们去找找吧!”乔路远开心地向慕容听雪伸出大母指,很多人认为他过于女孩气,事实上能明白他的人只有慕容听雪,只有一个女孩子。

石山四周出现他们意料之内的水波,拍打着要靠近的人,顿时,欲接近的人上被水淋透。几位少侠不容自己退缩,若能走近石门三米以内,娶庄主是假,扬名才是真。

张听涵放下手中的茶杯,紧张看着他们,她也担心,自己会在今年的招亲中再嫁不出去。

“胜负已分!”管家忙大喝道。眼见那几位中有一个以半脚之距胜出忙制止,再靠前可以出人命了。

几位少侠并没有退缩之意,继续运功抵住水波中无穷的阻力,继续上前。慕容厉已经发觉异常,每位少侠的脸色越来越差,即使心有怯意,脚步却无法停止。

枯刑与邱忻耘并非想出手,只是其中有自己的同门,作为师兄不能不理会。

洞箫并出,二仙重生。一曲《忆故人》轻曲奏出,响彻云霄,皓云峰的弟子被水波与曲音同振,飞向半空,乔路远跃身接住扶到旁边。枯刑与邱忻耘回身,站回原位,只听渐渐昏迷的同门道:“不是我不要停,是没有办法。”

其余几位面色苍白,鲜血从五窍流出,脚步依然向前,似无退意。

“听雪,听雪!”本要上前阻止的慕容听雪听见张听涵的叫声走过去问:“姐姐,出什么事了?”

“他们好恶心啊!你快上来!”张听涵拉着慕容听雪不表放手。慕容厉见状知道此景不妙,回头对站在车外的慕容听雪道:“雪儿,上来,我去看看!”

慕容听雪抽回手道:“女儿上皓雪峰,并非为了自保。”此话刚完,众招亲少侠已经被扶了下去,曲虽能救人,但同样伤人。七月山庄的武师忙扶人去休养。

“真是抱歉,使各位各了意外,不过已经有了胜出者,等少位伤口之后即刻完婚。”慕容厉大声说道:“各位贵客请到山庄用膳。”非常无趣,事事在意料之内。众人渐渐散去,只有枯型在原地为受伤的帅门疗伤。

“听函,过了几日你就要完婚,七月山庄也要易主了,可惜龙云寨与七月山庄无男丁啊!”慕容厉望着入云的石山感慨。慕容听雪垂下眼帘,自从她认定自己是男孩儿,肩负龙云寨。眼见表姐就要成亲,唤起她醚来似水的心,女孩子,有心而力不足。

当各怀心思的时候,从山的那一边,晃出了人影。其实石山附近常常有人并不足为奇,只是他竟然扶着感山壁面走来,步履蹒跚。

“听雪,是他是他啊!”乔路远大声地叫道。慕容听雪也认出了他,不可思议,竟然有人可以靠近石山。留下的人也发现了状况,各各目瞪口呆。

是谁?自然是已经走了许久依然不见山庄大门的轩辕不凡。他走反了,没有!没有看到山庄的门,当然也不是。他也困惑地看着那些看着他的人,眼中除了恐惧疲惫又多了不可理解,他比先前更狼狈,只是手中的物品依旧没有被丢下。

张听涵也从马车内探出头,谁要是可以靠近石山便是她的夫婿,如今乞丐可以轻而易举的站在他人到达不了的地方,莫不是要她嫁给乞丐,太多人可以见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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