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渐渐将她拉回远方。”鸨娘打着圆场,笑嘻嘻的看着一众人,心底却是恶狠狠的咒骂着:“杀千刀的
四年前新野——
她戴着面纱,这回好像不是装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回房,再次被梦魇惊醒,她抬起玉指轻扫了眼角,似乎有泪迹呢?她轻轻一笑。
“上官梨,你如今也忒没出息了点。”
她在心底如是骂道,却又禁不住去想:那人在新野,心中暗嘲着:那人也忒禁不起玩的,倚着倚栏,自二楼打量着那一群眼中露出贪恋之色的男人,面纱下的嘴角轻轻的杨起一丝弧度。
如今外头战乱连连,受苦的总归是老百姓,这些人呐。
唉、难道是自己的卦卜错了?明明卦象显示自己命里的那人是在新野的,她轻叹一口气,女儿家的苦恼显现在面纱之下的绝美容颜上,接触男人最多的地方,也该就是这里了,她再次抬眼扫了一眼那群人,无精打采的垂下头,看来今天又要白费了。
“上官姑娘今儿个身子不适,还请各位客官见谅。
“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凶残,引得旁人接二连三的鼓起掌来。”
这个丫头,要不是看在她有点姿色,又愿意自贴‘巧灵阁’的损失,她哪里容得她这样的胡闹?连着三个月都只是微微露下脸面,尔后就称自己不舒服而不接客。被她这样子闹腾,出了名能说会道的她也禁不住快要词穷了。都到了这烟花场地,还装什么清高?鸨娘心里啐了一口,她可是签了卖身契的,若真到了那时候,她可是要来硬的。
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绣球,上官梨再次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什么可能了,明儿个就起身去苗疆吧。
那该死的老婆娘,教的都是什么术法,屁用也没。她朝着桌子狠狠的踢了一脚以发泄心中的不满,白瞎了我那么些时日。
就在此时,鸨娘却匆匆地推门而入,带着焦忧的神色急急的道:“小姑奶奶,这回可真出事了,那个左蒙将军、这回指定了要你。你说这可怎么办”她扫了一眼鸨娘,还没怎么就已经折了四肢,得罪了他可是不好说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鸨娘叽叽咕咕的念叨着,叫她听着生烦。
“不就是应酬么,我去便是了”心情所使,连语气也变得不耐烦了,反正今儿个也是最后待的一天了,就帮你解解围,她心里想着:也不枉你那般护我。
她本就长的极好,微微梳妆之后便显得婀娜多姿,纵是那见过世面的鸨娘也不禁暗暗惊叹。
“那个甚么左蒙将军可是在大堂?”她问道。
鸨娘颔首:“把厅子里的客人都遣走了呢,那阵势可真吓人。”
她却不再听她啰嗦,跨着步子出门。
“甚么左蒙将军右蒙将军的,不过会打些小仗罢了,敢如此耀武扬威的,上官奶奶这就好好收拾收拾你”顽皮的笑容从脸上现过。
那左蒙果真不出她所料,乃是一介武夫。见到旁人见不着的上官,表情煞是得意,连连向身边的人显出炫耀之色,惹的上官心下便是一阵恶心。在那一双大手袭来之时,一个巧转便闪到了一旁。
“素闻左蒙将军的武艺是极好的,能在十丈之外取敌人首级,小女子惶恐,一直为将军的武艺所敬仰,不知将军可否赏脸,为上官舞一把”她说的是极真挚的,本身便有一股软哝之腔那样的话语从她口中出来便让人无法拒绝,若不是她低着头叫人见不着神色,所有人都真的会以为她是真仰慕左蒙将军的。
那左蒙将军血气方钢,哪禁得住这样的恭维,尤其还是这般只看眼睛就知道面纱下是绝世容颜的貌美女子,只见他豪迈道:“既然美人是要看我舞刀弄剑的模样,我便舞给美人看”只见他低吼一声:“拿我的刀来!”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
“好”原本站在身侧的像是侍从模样的人,立刻掐媚般的鼓掌,亏得旁人吹嘘的那么厉害……,只有上官,在那一番真挚的“赞美”后,是抬起眼,平静的看着他,眼中有些看好戏的神色。
果然,刀刚入手,挥了三招不到,他手腕便是一软,只听的“咚”的一声闷响,左蒙将军的到便从手中跌落。他反映也倒是极快,眼眸转了转便一个翻身又拾起自己的刀,谁知自己竟然一个不稳,立刻摔在地上,连带刚拾起的刀也摔去了一边。
上官的眼角渐渐的翘起:“将军便是这么不愿意舞给我看么。”
那左蒙本就是蓉不得别人激的主,加之方才那般丢了脸面,不禁大为恼火。他一个鲤鱼打挺,拾起刀便更用力舞着。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将军这是上了火气,便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亭子里寂静的出奇。
“咔嚓”一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说不出的诡异,左蒙似乎是狠狠的吃了一痛,却咬紧了牙不管不顾。“咔嚓”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他便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将军,将军……”随从们慌了神。
“还不快些送左蒙将军回去医治”不知谁说了一句,只见一群人抬着已昏阙过去的左蒙将军,匆忙的便走了出去。
一瞬间,厅子里静的出奇……
上官梨打了个呵欠,不知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