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凤竹心可不是被吓大的,枪林弹雨,摸爬滚打到今天,闲暇时她还有些顾及,事到临头她会越挫越勇。
“士可杀不可辱,你以为就你会大声说话呀,告诉你,我也会。你今天就是杀掉我我也要把话说完,我是你娶进门的王妃,被你莫名其妙的冠上不洁的名誉成为弃妃,我没有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名誉赔偿费已经算是便宜你的了,你还敢和我这么大声说话,就算我做你一天王妃又怎么样,我可是名正言顺嫁过来的,不找你要一半的财产已经算便宜你,找你要座‘破’院子,你还问我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就凭我出演你王妃的一天演出费好了!你说吧,给不给?”
真是气人!看这王府少说也有几百亩大,给她一个破旧的院子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样的要求居然还问凭什么。
凤竹心气的脑袋疼,对了,刚刚有声闷响是怎么回事,不管,问问他答不答应再说。
“你说,你到底答不……咦!人呢?刚刚还在这里?”她气的两眼金星乱晃,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皇甫景鸿原本从没想过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世界男尊女卑,女人在男人面前说话大声的他也很少见到,忽然被眼前的女子疯狂举止惊倒,毫无防备之下,连同座椅整个人悬空向后倒去,摔的脊梁骨都快断掉,张大的嘴巴一直没有合拢,身侧的福全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吓得当场双腿一软,晕死了过去。
凤竹心眼前找不到人,这才低头发现地上躺着的皇甫景鸿。
“喂!王爷,你干嘛躺地上,地上很凉快么?”她不解的绕到他的脑袋旁边,干脆的单腿蹲下,满脸疑惑样逼近皇甫景鸿脸上追问。
见过气人的,可没见过这么气人的,皇甫景鸿简直肺都快被气炸,可眼前的尴尬让他更加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迅速的,他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直立起身子,怒红的双眼紧逼起已经站在身边的凤竹心,把她凌迟的心都有了,凝聚起掌心的力气屏足呼吸,强忍住身子气的嗖嗖发抖。
“本王就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他简直气疯了,这女人实在是太放肆。
“怎么样!好啊,你敢不给我就敢搬到王府门口屋檐下居住,我写个牌子挂身上,我是王爷的‘弃妃’,住进王府一个晚上就被王爷遗弃,看你堂堂祥云国王爷的面子要放在哪里。”凤竹心唇角含笑,高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迎击起他的凌厉目光,毫不示弱的言辞理直气壮。
嗨!奇了怪了,这以前所看到的女人还没有成为弃妃之前就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甚至是以死来逃避这个‘弃妃’的名分,这凤竹心倒好,一口一个弃妃的挂在嘴边,唇角的笑意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也就算了,好像对‘弃妃’这个名分还非常满意。
真是个疯女人!皇甫景鸿只能这样定义眼前的女子。
“王爷!发生什么事?属下刚刚听到厅中有异响。”门口出现两个黑衣护卫,他们是皇甫景鸿的贴身影卫罗青罗峰,他们第一时间听到厅中有动静,从门口的方向急速本来,看见厅中的王爷气的脸都绿了,身旁站住一个一脸无害的柔弱女子,福全不知为何会倒在地上,职责所在,他们不解的问。
“没事!你们俩把厅里的这些字画摘下来拿去烧掉,把她……”皇甫景鸿努力压抑着心中极端暴怒的情绪,颤栗的手指怒指凤竹心,他不明白这个小女人为何到这个时候还能毫无畏惧的直直的盯住他。
“让她搬到落月楼住,本王再也不想看见她!”皇甫景鸿大手一挥,气恼把握紧的拳头藏到身后,转身往厅外暴走去。
想想刚才的尴尬,他实在是没脸在待在这里,不论朝野上下,还是决战沙场,他何时出过这么大的洋相,他应该杀掉这个女人,可他此刻没有这种意识,他只想到尽快逃离这种极度反常的空间,让自己清醒一些。
“耶!歪打正着,没想到我还没说出来要去的地方,他居然能给她安排到她想去的地方去。”凤竹心满心欢喜,做出一个狂喜的pose,满意的双手背后,扬长而去。
春天的阳光格外的温暖,雨后的清醒空气中缭绕着花香,凤竹心带着坠儿,彩霞红霞和相府的陪嫁嫁妆站在落月楼前面,一间荒凉的独门独院远离王府中心,坐落在西边院墙角落。
“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住到这种地方来。你看看,这荒草已经长到台阶上了。”坠儿崛起小嘴忍不住抱怨,她不在乎自己,却为小姐冤屈,小姐尊贵的身子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坠儿,你没看出来?这里能养活我们几个?”凤竹心唇角含笑,伸手想要推开破落的院门,红霞彩霞早已抢在前面替她推开了。
“养活我们!”坠儿不解的挠挠后脑勺,小姐的言行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