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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让你拥有抽茧剥丝的逻辑思维(12)

县令思忖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你们这案子可真怪,都怨你们的糊涂爹,哪有这样写遗嘱的呢?这叫我也没办法断哪!”

“老爷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老大和老二同时哀求起来。

县令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应处罚你们的糊涂爹,无奈,他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断了……”

“怎么断?”老大和老二都急不可待地打断了县令的话。

“都不要着急,听我说。”县令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都有儿子吗?”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几个呢?”

“两个。”两个人又是齐声回答。

“都是两个?”

“都是。”

“太好了,这回我就可以断得公平了。”

这遗产和他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老大和老二疑惑地望着县令,等待他说出结果。

县令知道他们的心情,反而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的这场官司本不应该发生,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不该发生的事情,本官现在提出一个条件,谁能办到,遗产就归谁所有。”

县令说明条件后,老大和老二都不再争遗产了。

后来,县令把老木匠留下的银子平分给了他们。他们兄弟两个也和好如初了。

这个县令提出了一个什么条件,才使他们不再争遗产了呢?

逻辑断案——

县令说:“你们的父亲只因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才产生这场关于遗产的纠纷。而你们每人也恰恰有两个儿子,这就不好办了。因为不管这些银子断给谁,到你们老了的时候,还会发生这种兄弟争夺财产的事情。因此,本官决定,只要你们谁肯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这银子就断给谁。”

老大和老二哪里肯杀死自己的儿子,于是就都不敢再争了。县令就这样断清了这场兄弟争夺遗产的官司。

藏在黑柜里的布商

有一天,有个叫李小山的瓷器商贩到一家小店投宿。店主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只见炕上已经躺着两个布商,炕头堆放着五、六匹布。李小山脱鞋上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过不多久,他被人拽起来,睁眼一看是一黑脸醉汉。

“快起来,老子要买碗!”

李小山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主顾,没好气地说:“深更半夜的,不卖!”

“不卖?”醉汉操起一根扁担就往瓷器担子上砸。李小山死命抱住了醉汉。

“尊兄,我这兄弟性子暴,望多包涵。”黑脸醉汉的同伴客气地劝道:“我看您还是换个房间为好。”

李小山想想也对,跟醉汉能争出个什么。店主人闻声赶来,把李小山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这时,醉汉的同伴指挥四个人抬进来一口大黑柜,并对店主人说:“我们弟兄六个人都住这屋。”

李小山生了顿闷气,躺在炕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醉汉的声音:“杀死他俩了吗?”有人回答:“杀了……”李小山心里一惊:他们是强盗?可又一想,他们六个加上两个布商,共是八人,杀死两人,明天早上一查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不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了吗?想到这儿,他悄悄来到店主人房里。店主人听他一说,忙叫起店里十几个伙计,暗藏利器,守住了店门。

天亮时,醉汉等六人抬着大柜走出房门,两个布商紧跟在后。店主人傻眼了,只听醉汉喊他:“店家算账!”

李小山更是疑惑万分,他盯着那口大黑柜,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声:“拿下强盗!”众伙计立即冲出,将黑脸醉汉等六名强盗捉获。并从黑柜里搜出了两个布商的尸体。

李小山是怎样破的案呢?

逻辑断案——

李小山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强盗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身上不是也带着钱吗?由此他想到一定是因为人数的缘故。果然让他猜中了。原来,那两个带巨资的布商早就被这六个强盗盯上了。他们预先叫两个同伙藏在黑柜里抬进客房,半夜杀死布商后,用两个死的换出两个活的。如果不把李小山撵走,就对不上人数了。

被诬陷的偷瓜贼

有个叫王海生的瓜农,莳弄着十几亩西瓜,他的瓜地在路边,经常有过路的人到这里买瓜吃,王海生为人刁钻,总幻想着能有一天发大财。怎样才能发大财呢?靠种瓜卖钱?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起了歪门邪道:遇见过路和老实人,便想方设法敲诈人家的钱财。

有一天,王海生在路边蹲了一天,也没遇见一个可以敲诈的对象。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瓜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瓜棚外面有人说话:

“妈妈,我渴了,要吃瓜。”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快走吧。前面不远就到家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不嘛!我要吃,我要吃……”

“好孩子,别闹妈妈了,你看地里也没有人,把钱给谁呀?”

“放在地上,把钱放在地上。”

这时,王海生正在瓜棚里偷偷地朝路边望着。他看见妇人犹豫不定的样子,心想,白等了一天,这回一定要敲诈她个狠头儿的,他从瓜棚门缝看见那妇女朝这边走了几步,喊道:

“瓜棚里有人吗?”

王海生没有回答,却依然紧盯着那个妇人。他看见那个妇人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铜钱,蹲下身去,把钱放在一片瓜叶上,然后拧下一个小西瓜。

“住手,原来是你在偷我的瓜呀!走。到官府去!”王海生见时机已到,边喊边窜出了瓜棚。

妇人看见瓜棚突然窜出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手拿西瓜愣住了。但很快她便轻声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不是因孩子喊渴,我不会这样做的。瞧,我已经把钱给你放在这儿了。”

“就那点钱,也想吃瓜?”王海生瞪了妇人一眼。

“那你要多少钱?”妇人说着又掏出几枚铜币。

“你等着,看看这些瓜值多少钱?”王海生说完,象发了疯似的,哈腰就摘起了西瓜。一会儿,就摘了二十几个。

妇人不知王海生要干什么,吓得把女儿紧搂在怀里。

“走吧!和我去见官吧!”王海生喘着粗气说道:“你偷了我这么多的瓜,看你得赔我多少钱?”

“你这是敲诈!”妇人气得声音颤抖着说。

王海生哪管这些,把瓜用筐装上,用牲口驮着,逼着妇人领孩子和他一起来到了县衙。

县令升堂问案,王海生活灵活现地讲述了那个妇女如何偷了他二十几个西瓜,自己又如何抓到她的经过。他还说,前些天就已经丢了十多个瓜,一定是这个妇人偷的,要她全部如数赔偿。

听了王海生的诬告,那个妇女很气愤地说:“我女儿口渴,我看见瓜地里没人,便摘了个小西瓜,而且还把钱放在瓜叶上,怎么能说是偷瓜呢?”

“人证俱在,你是赖不了的!瞧,这二十几个西瓜还不都是你偷偷摘下来的吗?怎么说是只拿了一个?”王海生尽管心虚,但嘴上却很硬。

“黑的变不成白的。我只摘了你一个瓜,绝不会错的。”

他们各说各的理,争执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他们谁说的是实话呢?县令也感到这个案子难断。忽然,他想出一个主意。忙问王海生:“这二十几个西瓜都是这个妇人偷的吗?”

“老爷,这是小人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谎话!”

“你什么时候抓住她的呢?”

“她抱着这些瓜刚要走,就被我发现了,于是,我把她带到了这里。”

县令听后大怒,厉声对王海生喝道:“你这个坏蛋,竟敢诬陷好人,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啊!”王海生还在狡辩着。

“那好吧,本官就叫你当堂表演一番!”县令说完,用了个小小的办法就让王海生低头认罪了。

这个县令用的什么办法迫使王海生认罪的呢?

逻辑断案——

县令让王海生把那二十几个西瓜抱起来,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抱起来八、九个。而后县令又对他说:“你堂堂男子汉才抱起这么几个,难道他一个女人家就能抱起二十几个?”在事实面前,王海生只得认了罪。

冒牌的声音

一个初夏的夜晚,在凤凰湖西岸的一间低矮的茅草屋里,突然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一边惊慌地跑着,一边呼喊救命。当有些好奇者开门探视,看到是刘素英的时候,又都很快关了门。原来,这户人家,男的叫田丰,女的叫刘素英,他们靠耕种二亩良田和纺线织布为生,家里还有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田家的日子本来过得还算不错,但是近来不知什么原因,夫妻俩个经常大吵大闹。邻里们认为夫妻吵架不足为怪,开始还有人劝说几句,到后来就干脆没有人理睬了。

第二天黎明,一个老汉因为昨天晚上和田丰约好了一早儿进山,便早早地叩响了田家的破竹门。可是屋内没有一丝回声。老汉用手轻轻一推门,门没插,咯吱一声开了。他刚一探头,吓得“妈呀”一声,扭头就往回跑。屋里地上躺着三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田丰一家。

很快,有人报知了县令,当县令一行数人赶到发案现场时,这里已经围了几层人。县令听了那个老汉讲述了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后,便进到屋内仔细观察。只见屋内陈设不乱,三具尸体并排横卧在炕上,炕头的一块青砖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生不逢时何再生,互往中伤难相命,送汝与儿先离去,我步黄尘报丧钟。”

县令围着三具尸体慢踱着。蓦地,他站住了,弯下腰,伸手拉了拉田丰僵硬的胳膊。一会儿,县令直起腰,略思片刻,然后走出茅屋,对还未散去的众乡民说道:

“田丰杀妻害子后自刎而死,已查证属实。只是这孩子吓昏过去,需要听见母亲的声音才能唤醒。本官宣布,谁能学得刘素英的声音,救活这个孩子,田家的遗产就归他一半……”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个自称叫冷华的年轻人,她躬身道:“大人说话可算数?”

县令细细打量了一下冷华,说道:“一言为定,字出千斤。”

于是,冷华上前学起来:“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妈妈回来啦……”可是她叫了半个小时孩子依然“睡”着。

县令问那老汉:“这与昨天晚上刘素英的声音相象吗?”

“象!真象!象极了!”老汉肯定地点了点头。

县令转身对冷华道:“好了,虽然孩子没被救活,但你学的声音却很象,鉴于田家已无后人继承产业,所以田家遗产全部归你所有……”

冷华刚要谢恩,县令抬手止住了她,继续说道:“按当地的习惯,外姓人继承遗产,必须用左手一刀砍断院中最粗的一棵树。我看你身单力薄,不能胜任,就由你指派一个最亲近的人来完成吧!”

听完县令的吩咐,冷华伸脖子往人群中探了探。人们顺着她探视的方向,看见人群外层忽地站起来一个壮实汉子。此人膀大腰圆,原来是冷华的丈夫杨艮。他径直奔到县令面前,接过柴刀,用左手掂了掂,几步跨到院中那棵最粗的红柳树旁。猛地抡起锋利的柴刀劈了下去,“喀嚓”一声,刀落树断。这时县令的锐眸中闪出了欣喜的光芒。他干咳了一声,人们立时安静下来。只见他开口说道:“本官对这起人命案已审理完毕,现宣布捉拿案犯杨艮和冷华归案。”

杨艮和冷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喊冤枉。

县令瞥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你们有罪不认,冤在哪里?”

杨艮颤颤地问道:“田丰杀妻害命而死,大人怎说是被我们所害?”

县令嘿嘿笑道:“这是你们自己表演的结果。”说着转向围观的人们:“昨天半夜,有人听见刘素英呼喊救命,可是从死尸干黑的刀口上看,发案是在傍黑时分。这就怪了,难道刘素英被杀后还能到处呼喊救命吗?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制造了假象,这个冒名者一定是这起命案的杀人凶手。于是,我便决定先从声音上查出冒名者。当查出冷华就是冒名者后,我发现她身体单薄,绝非是直接作案人,一定还有同谋。于是,我便利用在现场观察出的凶手是左手使刀这一特征,以田家的遗产作诱饵让凶犯自投罗网。”

县令的推断入情入理,杨艮和冷华无可奈何地哀叹两声,只得交待了杀害田丰全家的经过。

原来,杨、田两家一直毗邻而居,自然也过从甚密,谁知天长日久,杨艮夫妇起了歹心,想吞占田家的财产,于是精心策划了这个阴险的杀人计策。杨艮首先让冷华利用女人的美貌诱惑田丰上钩,以此引起田家夫妻不和;又从中挑拨,使田丰和刘素英的关系愈加紧张。这天,杨艮趁田家夫妇刚刚吵闹后,田丰赌气离家的机会,摸进屋去砍死了刘素英和孩子。田丰回来后,又被砍死在屋内,半夜时,冷华化装成刘素英,学着刘素英的声音,哭喊着从田家跑了出来。

田丰全家被杀一案,县令由刘素英的刀伤血迹,推断出有人冒名顶替。可是,却怎么知道田丰不是自刎而死的呢?

逻辑断案——

县令在多年断案中总结出一条经验。即:自刎而死的人,执刀的手应软,死后一、二日内手肘可弯曲。可是,检验田丰尸体,其左右手都是僵直而不能弯曲,极不合逻辑。由此便断定田丰是别人用刀杀死的。

一个令人费解的弹孔

民国年间,浙江温州市有个叫宋生的人,家里十分富有。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仍很贪色,又娶了杨家十七岁的女儿杨霞为妾。杨霞天姿美丽,又很会迎合宋生,博得了他的欢心。因此,宋生整日和她在一起厮混,沉溺于酒色之中。

这一天,是宋生的生日,亲朋好友都来祝寿,他还请了一个江湖艺人来到家中助兴。客人们离去后,宋生让家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枪。他的枪法极好,只见他举枪瞄准了庭院东墙外头上的一只麻雀,“砰……”麻雀应声掉到了墙外。家人宋小二急忙跑过去,想爬过墙头把麻雀取回来。可是他刚搭木梯爬上墙头,就惊叫一声掉了下来:“强盗!不好了,强盗来了!”

这时,南面院门附近也响起了呼喊声:“快来人啊!强盗抢劫了!”

宋生顾不得多虑,拎着枪朝前院奔去。谁知他刚跑到前厅,正要搜寻强盗,却被一枪击中了。他一声没哼,便扑倒在地上。强盗逃走后,宋家人出来看时,宋生已经断了气。杨霞扑到宋生的身上,悲痛欲绝。

案子报到了警署。十几分钟后,警官李景欣来到宋家勘察现场,检验尸体。他发现强盗来宋家行抢是有充分准备的,没有留下任何物证。最后,他来到尸体前,仔细地查看了死者的伤口。他发现宋生的脑袋上有一个贯穿弹孔,前面有鸡蛋大,后面有指盖大。于是他向家人问道:

“强盗进到院子里来了吗?”

“进来了,还进到了楼内,你看,窗户都被砸坏了。”

“强盗都抢走了什么东西?”

“都在这上面,请看吧!”杨霞递过来一张清单,上边列出丢失金银首饰上百件,还有许多衣物。

李景欣看过清单,眼睛一亮,吩咐宋家人:“先把尸体安葬了吧!”他又对一起来的助手说道:“你立即拿这份清单去附近所有的当铺查询一下,看有没有去销赃的,如有立即抓来。”

第二天,助手就在离城二十里的一个当铺里发现了赃物,并抓获了一个可疑人。一审问,那个人承认了自己去宋家抢劫的事实,但是不承认杀了人。

李景欣对助手说:“今天晚上你去宋家杨霞的门前隐蔽守候,若有一个青年男子去宋家,便给我抓来,那个人就是杀害宋生的凶手。

助手领命,果然当天晚上抓到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一经审问,年轻人如实招供,案情大白。杨霞也被逮捕归案。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宋家的仆人。因为年轻英俊,被杨霞看上了。杨霞嫁给宋生时,主要是贪图宋家的财产。可是时间一久,她又后悔了,觉得嫁给这么个老头子太没意思了。于是,她便勾搭上了这个仆人,让他花钱雇了一伙强盗来宋家抢劫,并乘宋生追查强盗时,让仆人从后面开枪将其杀害。

李景欣是怎样断定杨霞与强抢杀人案有关的呢?

逻辑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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