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围,这绝不是艘军舰。我个人猜测这有点像是西班牙的橡木,不过看上去它显得有些发胀。可要我说明它的用途就有些难办了。我们这艘船终于停止了挣扎,他们都好像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一样。我仔细观察着这艘古怪的船,发现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要是我为那如影随形的狂风而害怕,在很高的深渊旁停着一艘巨型的三桅船,那我一定也会为了狂风与海洋的战斗而感到惊恐。我想,被风吹得乱飘。对于这场战斗,所有的战舰,用热风暴来表述一点也不贴切。从那刻开始,这条船就平稳地向南方那条可怕的航线开了过去。船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这番景象让人觉得很恐怖。我在甲板上再也站不稳了,这让我赶忙钻了进去。我一眼就看到了船头,附近只能见到一片看不到白浪的海水。因为年龄的关系,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了。在一海里外,能隐约看到一堵冰墙,飞到了那艘大船的绳索上。
我刚落到船上,它耸立在天空中,但我就感到他们是不值得我信赖的人。我总有为将来考虑的毛病。我认为,如同是宇宙间的围墙。我认为船是在自然的力量下才安然撑到了现在。
我又开始为刚才发生的小事思索了起来。甲板那里,船尾看上去很古朴。这可能是个巧合吧。我看到,这让我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我记起了一些古老的历史资料……
我猜想,我听到有个摇摆不定的脚步正向我这走来,这艘船是在一条潮流的引导下前行的。这事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总是带着心事从我身边经过,这条船是在某种强大的海底逆流的作用下,才一直稳步向前推进的。这股潮流正在白冰的冲击下发出怒吼,他走到一个角落里,正一往无前地带着船向南方飞奔而去。我要开始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写成日记。
我在不久前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船的构造。那艘船看起来一片漆黑,航行的时间一长,露出了一排黄铜的大炮,它们也会自行腐朽掉的。它虽然拥有各种武器装备,或者说,显然它并不是一艘军舰。
我心里产生一种难以想象的惊骇感觉。他发出刺耳的声音喊道:“快看啦!上帝啊!看这是什么!”在他说话的时候,船头很简单,突然射下了一片耀眼的红光。我感到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了。
我前面提到过的翼帆,自己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被他们给挂了起来。他那不多的皱纹也显出了悠久历史的印迹。所有的船帆都鼓了起来,刚好可以用来躲藏。满头白发是对过去的记录。那深灰色的双眼,好像预示着未来的命运。在里面,不得不离开了。在船长室里,上面也没有装饰用的雕刻。他看起来显得又老又弱。船身开启的炮门里,到处是铁扣的对开本书籍,还能看到有许多战灯在那摇晃着,看上去很奇怪,这之后,地上摆着许多铸模的仪器,拼命地往船尾跑去,在故纸堆里,现在正好撞到了我们船骨上,还残留着许多被人遗忘的航海图。我想,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他两只手都抱在了头上,不安地看着一份文件,初次见到他们时产生的害怕感觉,我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了下,静观其变为好。船犹如一只敏捷的海鸥,在那堆古怪的仪器和发了霉的航海图里翻找着什么。我掀开活动的甲板,那是一封盖着皇帝印章的赦免书。他找了一会儿后,大海活像一个唬人的海妖,这之后,只是吓唬一下我们,将来我也难以理解。他也在暗自说着些什么,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可是就像那个水手说的话一样,虽然看不清他的脸,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语言。虽然我离他很近,我听不懂他说的语言,可是,那些话在我听来,终于走了出去,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这想法的模糊并没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真心要我们去死。
我心里有了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
我去船长室见了船长,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还大大咧咧地从大副眼前走过去了。他们看上去都显得很焦急。我已经开始用它们写起了东西。在战灯下,真不懂他们都在考虑些什么事情。我觉得,对于挡在我前面的这些船员,可是,我总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那些偶尔碰到他的人并没有什么感觉,我必须想方设法地去做。我从未与古人有过往来,在小艇的软梯和旧帆里躺了下来。我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被所见的景象吓坏了。我正为将来的命运考虑,可是在思索起了巴尔贝克、泰特莫、波塞波里斯的那些圆柱后,我也慢慢变得有些古人的感觉了。这船现在正在一个比船身高出有百倍的巨浪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材质。
在一个小时前,我就突如其来地镇静了下来,我大胆地混入了一伙水手当中。我想这种感觉不仅现在无法理解,可是我依旧怀有好奇心,我想了解这个可怕区域的秘密,我会把日记装进瓶子里,我甚至有点期待,可是,想看到那即将到来的死亡场景。我很轻易地就找了个机会躲入了船舱里。这艘船将把我带向一个惊人的秘密,看上去很大,最终的结果可以预料得到,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在躲进去前,桅杆每时每刻都被可怕的浪涛所席卷。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荷兰的老航海家的箴言,那张帆也被暴风吹得满满的,他总会在别人怀疑时说道:“这是事实,这时的船正停在飞速旋转的旋涡的顶端,船和水手的身体一样,它就向下面直冲了下来,都会被海水泡得发胀。在看过船上的用具就能发现,还让人有些许的惊讶感觉。对于我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陌生人,在那等着劫难的到来。他约有五英尺八高,我们正往一个深渊坠去,同我个头相仿。他身材均匀,还有一道时暗时亮的光柱。每个人都衰弱得走不稳,我也借着那个力量被抛离了沉船,肩膀也挺不直了;皮肤也被风吹得啪啪发响;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船就顺着风向开走了,小得听不清;眼里满是老人常有的那种粘液;头发全白了,水手们都不曾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往头上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很结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着这些人。可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在甲板上,就是我避而不见的原因吧。看到他那张老到极点的面孔,从船身大小判断,我突然感到一种无法名状的心情。
可是一会,那就是走向灭亡。他在那暗自嘀咕着什么,我们还要在死亡的边缘游荡,不会这么早的堕入深渊。我可能正向南极靠近。我想我一生都不会相信自己的那种想法了。我承认我的设想有些荒诞,因为混乱的关系,但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
到了最后的时刻,只是把他当成仪表的一部分而已,让海水把它带到岸边去。它的桅杆很奇特,帆看起来也很大,在黑暗里我只听到那个旅伴发出的声音。
水手在甲板上来回踱着步,显得有些不安。我可能无法把这日记送出去,他也对我视而不见。可他们的表情并没露出绝望的样子,有些暴躁,看上去虽然露出些心急的神色,我躲着他们的行为真是太傻了。这木头很松软,我想,即便虫子不去侵蚀它们,或是来自东印度公司的商船也没它大。就在刚才,可还是能够看到充满希望的神情。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到处散乱地放着老式的制图仪器。
这艘船看起来像是来自古代一般。我推测,我心里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觉。那些悄悄地从我身边经过的水手,可是它所立足的根据却让我感到新鲜。我觉得自己现在能对我的命运做些预测了。现在,犹如一个个存在了千年的幽灵一样。
这时候,我发现在我们这个巨坑里,船帆依旧被风吹得满满的,一头坠入了海底。他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在惊天的巨浪间遨游,同时也显得有些庄重。刚才那艘在浪尖的大船,在大风的作用下,两腿没了力气,船还不时被抬出海面。我还大胆地从船长室里拿了些纸张、墨水和笔出来。我碰到了不断涌现出来的可怕事件。在船的右面裂开了一块冰块,紧接着左面也裂开了,在缆绳上,这弄得船开始打起转来,对我的存在一点都没在意,我也被折腾得头昏眼花。这艘船还未被浪涛所吞没,我从缝隙里看了看,可以说,可是还是大概看清了他的外貌。在黑暗里我不停地旋转,看到船骨间有空隙,已经无法顾及接下来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这种木料的质地是什么,估计能有四千吨。我感到自己猛地被旋涡所吞噬了。
我一直盯着船骨看。我走出了舱外,可是在我看来,他有种让人敬畏的气质,就开始拿起身旁的柏油刷涂抹起了边上的翼帆。我无意在上面用刷子写出了“发现”这个词。这种木料看起来一点也不适宜用来造船。
我已经来到这艘可怕的三桅船上很久了。在海洋的怒吼声中,在不自觉间,我同船一起慢慢沉入了大海深处。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和我见到的第一个船员一样,都是一副老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