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诺洗完澡出来到正厅以后,欧阳家的人连同轩辕晔晖都已经落座,看的出来欧阳夫人已经把伤疤的事给大家宣扬过了,大家都脸色不善的盯着轩辕晔晖,真是难为他在如此强大且仇视的眼光下,还能安心的喝茶等着她到来,好把事情说个明白。
“飘飘,过来到娘身边坐。”欧阳夫人对龚小诺招手,目光不善的扫过轩辕晔晖,把自己身边的位置空出来。
“不用了,娘,就挨着轩辕晔晖好了。”龚小诺在欧阳家不赞同的眼光中落坐。
“你不是不穿女装?”轩辕晔晖斜瞄了一眼龚小诺的打扮,粉色缎裙,只一根玉珠腰带捆绑,简单不失大气,配上她刚沐浴后带着的粉颊,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发丝间还飘着皂角的清香,让她的整个人显出不可思议的诱惑。
“那要看谁让我穿了。”
轩辕晔晖捏紧杯子“你还真是喜欢惹我生气。”他的情绪好像只会受她的影响。
“怎么样,被人仇视的感觉不太好吧。”龚小诺在家人不认同的眼光中,笑着低声对轩辕晔晖说。
“还能过得去。”除了她,其他人对他来说没多大影响。
“你不是想娶我,这种情况,好像已经没人支持你了。”
“我若要强求,现在就可以娶了你。”
“因为你是生意人,明白强求肯定是两败俱伤,聪明如你,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龚小诺当然知道他可以,以欧阳家的生意做威胁,但轩辕晔晖也知道她必定不会顺他的意思,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僵持不下,如此,他也不会太多轻举妄动。
“飘飘,你跟轩辕公子有话,等空了再说,现在先吃饭。”欧阳老爷怒瞪两旁若无人的孩子窃窃私语。
刚才看飘飘对轩辕晔晖还冷眼相向,才这一会又好的要坐在一块说起悄悄话来了,自己这女儿到底是在外受什么刺激,一会一个样的变幻无常。
“是的,爹。”龚小诺柔顺而听话,举箸进餐。
一餐饭除了龚小诺和轩辕晔晖吃的满足,欧阳家的人都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用完餐,龚小诺还吩咐方伯把乌鸟带来,跟乌鸟耳语几句,让方伯去开了府门放乌鸟离去。
再回正厅,家人已经是一副不耐且欲言又止的模样。
龚小诺选了舒服的坐处,“爹,知道纳兰浩然这个人吗?”
“知道。”欧阳老爷和四兄弟都点头。
纳兰将军,天朝谁人不知,而且最近通敌的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但让人无法相信。
“他通敌的事,是遭人陷害的。”
“飘飘,这话可不能乱说。”欧阳三个赶紧拦了龚小诺的话。
“是遭我陷害的。”龚小诺的话仿佛一颗炸弹炸的一家人哑口无言,连轩辕晔晖也吃惊的看着龚小诺。
“因他怀疑我是周阳侯的人,所以将我掳走带进军队,为保命我帮他打仗,为了李牧星,我陷害他卖国通敌,身上的伤就是这次与苏呼尔敏对战时留下的,本想等纳兰浩然处斩后,再回来安顿你们,但因为赫连盈敏的原因,我害怕你们有什么意外,所以提早回来。”
“你的意思就是,这一次纳兰浩然将军提到帮天朝军将攻陷苏呼尔敏的高人就是你?”欧阳夫人问。
“飘飘,纳兰将军是好人,你……不该。”欧阳二哥
“纳兰浩然,必须死。”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小妹,纳兰将军一死,朝中就成周阳侯的天下了。”略知朝中事的欧阳大哥心带焦急的问。
“要的就是他周阳侯独自坐大。”羊要等养肥了才好下手。
“龚小诺,纳兰浩然必须死,是不是因为你跟皇上……”龚小诺的话让轩辕晔晖有了联系。
龚小诺无故提盐运,又说他一定会接下盐运的生意,杀纳兰浩然,公然与赫连子墨对立,这一切都是要演戏给周阳侯看的。
他不愿看她卷入政治纠纷,原来她早就被卷了进去,而他其实也已经置身其中,既然都已成此,那下一步呢?周阳侯在朝中枝节盘绕,党羽成群,纳兰一死,接下来周阳侯必定会取龚小诺性命。
“你打算怎么做?”轩辕晔晖把事情基本已经理清。
“纳兰浩然一死,我们就必须全部消失,让周阳侯再也找不到,他朝中虽然人多,但是虎符军令赫连子墨不会给他,他暂时反不了,你就只管把你的生意做大就好。”
“那你要带着这么多人怎么消失?有事我要如何寻你”
“这些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希望爹娘不要有什么异动,免得周阳侯有所察觉,等纳兰之事一成定局,我就必定来接你们离开。”
欧阳家的人对突然的冲击感到彷徨,从飘飘和轩辕晔晖对话中,能听出飘飘和当今皇上有接触,而且还有对付当今丞相周阳侯的意思。
一定要杀天朝最衷心的将军,只为了政治的斗争。
纳兰浩然必须死,从飘飘口中坚定的说出来,让人胆寒。
“爹娘,哥哥,我知你们现在一时无法接受,曾经我看过周阳侯的军将大肆屠杀百姓,奸**女,烧毁村庄,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到处都是血腥,哀号,残肢,一位文臣,却有自己的旗号,天朝一有胜仗,就能成为周阳侯旗下军将肆虐的借口,无人敢上报皇上,即使上报也是徒劳,如此的人怎么能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周阳侯都必须死,皇上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纳兰浩然也必须死。”
只有帮周阳侯清除了心头大患,他才能安心坐大,如此她才能送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