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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转眼,翰王纳侧妃的日子到了。

这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最最适合迎亲嫁娶这样的好日子。当朝大将军之女嫁作翰亲王为侧妃,这等欢天喜地的爆炸性新闻怎能不引起各路人马争相前来观摩一二?一时间,举国沸腾,议论不断,大街小巷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也有祝福的,更多的还是那些想从这起联姻中寻出端倪的仕途之人。

从将军府至翰王府,遥遥数百里,一路炮竹声声、锣鼓喧天、唢呐连连,好不热闹!长长的送亲队伍,大红的花轿,沉甸甸的嫁妆无不昭示着新娘子显赫的家世,高贵的地位。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在王府侧门前停下,在阵阵噼噼啪啪的炮仗声中等待新郎的到来。按照苍龙国礼制,但凡皇室宗亲娶亲,嫡妃正妻走正门,侧妃妾室只能走偏门。只此一条关于嫡庶之间的差别,便让这场浓重的婚礼增添了一丝灰暗的色彩,也给新娘子内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喜庆的音乐绵延不绝,炮仗的召唤此起彼伏,媒婆的吆喝一声更比一声急,偏偏王府内的男主角却迟迟不登场,让所有前来送亲的人莫不心急不安。

何思思在轿内等了许久,心情也由最初的期待变成了担忧。翰王亲口答应了的婚事,该不会临阵变卦吧?他是否要将她弃之门外?难道他想在婚礼上给她一次沉重的打击,也给将军府颜面扫地的一击?

不,不,不……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报复。他应该知道,如若婚礼有所变故,伤的不只是将军府的颜面,也会让天下人耻笑他!他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临阵变卦,言而无信!

那么,他又为何迟迟不肯出门迎接?

一番心理挣扎惹得何思思忐忑不安,烦躁地扯开盖头,轻轻掀起轿帘的边缘偷偷朝外望去,却见堵在她眼前的居然是王府的侧门。想她堂堂大将军府千金,居然只能由王府侧门而入,她的心不由愤懑不平。她恨恨地对自己发誓:终有一天,她定要坐正妃位,决不能长久屈居洛诗诗之下。洛诗诗有什么好,其不过一商贾之女,野蛮粗俗,身份卑微,何以能从正门进府、霸占正妃之位?

轿外何思思的丫鬟见主子私自掀开了轿帘向外偷看,慌忙拉下轿帘替她遮掩。虽说何思思只掀开了一条小缝儿,但毕竟有违礼数,若让别人看见了于她名节不好。

轿帘重新遮住了何思思的视线,也让她从嫉妒和愤怒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急忙将盖头稳稳地盖在头上,端坐轿内,静待男主角登场。然而,即使她能佯装无事地维持端庄形象,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嫉恨满满了。

这次送亲乃是由大将军之子,年轻少将,亦是新娘胞兄何俊钦亲自负责的。何俊钦行事向来稳妥谨慎、不骄不躁,可现下这闭门羹吃得确实让人焦急,他也禁不住开口催促了。

“速去通报王爷,新娘已至门外。”何俊钦皱眉不悦,口气亦是不善。若非忌惮王爷权势和本领,又考虑到自家妹子往后还要仰仗王爷庇护,他哪能如此忍气吞声?

应何俊钦的吩咐,一名小厮赶忙跑进王府,只求唤得王爷尽速出门迎娶新娘。

“站住!你系何人,怎敢不经通传私自横冲直撞!”王府的管家突然见个生面孔在府里四下乱窜,赶紧将之喝止。

那名小厮忙止住脚,恭敬回话:“小的是何府的奴才,奉大少爷之命前来通请王爷出门相接。”

“甭说今儿府里都是些皇室宗亲、达官贵人,就是寻常时候,也容不得你等横行乱窜!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小姐,安心等着,王爷自会相迎。”管家深知王爷脾性,不敢表态,只顾着先打发了何家的小厮才是。

小厮诺诺称是,立即转身,战战兢兢地跑出了王府,回话去了。

管家不敢怠慢,硬着头皮往王爷和王妃的正房而去。

话说,今日不仅是翰王娶侧妃的日子,更是他与诗诗的正殿主屋新建竣工重新入住的日子。前阵儿,诗诗与翰王较真儿斗气,本是闹着玩儿,只想给他点儿厉害瞧瞧。却不料,阴差阳错,两人憨斗不下几回合便烧了房屋。要说这偌大的亲王府,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一应建筑鳞次栉比,端是不缺那几间屋子的。但念及,那是王爷夫妇的新婚洞房,便万万不可或缺了。

房屋毁了之后,翰王立即着手设计,并亲自督促工匠在原址上建了焕然一新的正堂主卧。昨日刚刚完工,晚上翰王便熬夜仔细验看新屋,并对房内的摆设一一做了吩咐。对于一个被皇帝寄予厚望的儿子,翰王平素的闲暇时光并不太多,即便有了些许的闲工夫他也不会浪费在这等小事之上。可这回,他如此热衷于这几间房屋,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想要让自己住着舒服?

也亏得今日他成亲的缘故,不用去上朝,省下了时间,他天不见亮便拉着诗诗前来一睹他们新房的风采。诗诗倒是好奇,对屋内的一切满意得不得了。她东看看,西摸摸,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翰王则寸步不离地跟在诗诗后面,静静欣赏着她快乐的身影。能得到她的赞许,这些时日他的努力也不算白费了。

“小番婆,这房子还行么?你可喜欢?”翰王也有忍不住想邀功的时候。他就像个急于得到大人赞许的男孩儿,一脸的忐忑,满眼的期待。虽然他能从诗诗放光的双眸中洞悉她对这房间的喜欢,但终究没有听见她亲口赞许,他心有不甘。

诗诗听出翰王话里的不安和期待,犹自不解,转过头细细地打量他:“小龙虾,这房子真是你亲自设计的?”

“不错。难道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何处不满意?我立刻命人改了。”他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急切。

诗诗皱皱秀气的眉头,满脸疑惑,总觉得翰王今日举止有些反常。他素来少有在小事上下功夫,今日是不是太过细心体贴了?体贴得都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以往自己认识的那个小气王爷。

“反正你有钱,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关我什么事啊?”诗诗瘪瘪嘴,不领情。

翰王欲开口,想哄诗诗几句。毕竟今日情况特殊,他急需安抚她,以免小魔头趁乱溜出王府。不成想,他还没吱声,门外便闹开了。

“你们都堵在门口作甚?”这是王府管家的声音。

只听得有人回:“您可来了。烦劳您进去通报一声儿,就说皇上、娘娘,以及文武百官都已经到了,请王爷速速出门迎了新娘拜堂为妙。”

“去去去!都下去!”管家斥退了门口的奴才们,自个儿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迟疑片刻之后,壮着胆子进了屋。

话说,刚刚门外的奴才不乏帝后跟前的红人,他们犹不敢进门打扰王爷。眼下,管家冒冒然前来,怎不心生畏惧?

“王爷,何家的送亲队伍已至门外,都等着您前去迎亲呢。”管家好不容易才将话给说完,头也不敢抬,心里紧张个半死。

诗诗听罢,愣了好一会儿,才耷拉着脸,瘪瘪嘴,闷闷地对翰王道:“小龙虾,你可真好兴致。外面放着思思姐不管,拉着我来这儿瞧房子!哼哼哼哼!”

翰王微勾唇角,习惯性地挑了挑眉,道:“你这‘哼哼哼哼’是何意?莫非是对我娶小老婆有意见?”

“谁敢啊!姐姐都说了,你是王爷咩,娶多少个老婆都不为过。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能有什么意见?”诗诗酸酸地道。

他憋住笑,心中大石终于落下,这会儿放心不小了。看小番婆这酸不溜就的德行,她一准儿会持续关注他的“婚礼”!

“你既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他朝她轻轻颔首,眉眼里藏着的全是笑意。

她口气很冲,立刻反问:“你放什么心啊?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又没说什么!”

他耐心地解释:“原本我还以为对于纳侧妃这件事你会有意见。既然你说没意见,那我岂不放心?”

“哼哼哼哼!”她极为不屑,小鼻子哼哼,直接用鼻音招呼他。

他倒不以为然,心情似乎很好,回头对一旁等了许久的管家道:“你且出去通报,就说本王及王妃随后便出去迎亲。”

“是,王爷!”管家如获大赦,脚下生风般,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看着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诗诗才对翰王发作:“喂!你娶小老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出去迎亲?我不干!”

“真不干?”

“说不干,就不干!”她气愤地跺跺脚,双眸中尽是恼怒。小龙虾欺人太甚!他逼着她当假王妃也就罢了,还想让她帮他娶小老婆,门儿都没有!

只是,诗诗仿佛忘了,这小龙虾娶何思思一事,不一直是她期望的么?她不是要奉皇上圣命凑合小龙虾跟何思思么?眼看目的即将达成,她这是生个什么气,发个什么怒啊?

就目前而言,诗诗的反应看在翰王眼中,那只一个字可以形容“爽”!他不怕她生气,就怕她没反应。她越是气得跳脚,他心里就越是笑得开怀。小番婆拽得够久了,接下来他得慢慢地扭转局面,让她吃吃苦头才是。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慢慢地来……

“你忘了我们的赌约?”他一副小看人的模样,眼中的质疑仿佛在说:就知道你没赌德,言而无信。

她抬头挺胸,雄纠纠气昂昂,立马喊道:“你又想蒙我?我何时跟你打赌来着?”

“当日我们可赌过嫁妆之事?倘若今日何家抬来十万金,那么我便赢了,你就得听我摆布;倘若我输了,我便听你发落。”他好心地替她疏离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严重怀疑:“有么?我们是这样赌的?我怎么觉得不是?”

不是耍赖,而是她真的有点儿模糊了。当日打赌,他们又未曾白纸黑字立规矩,最近迷迷糊糊的,她可真是记不太清楚了。总觉得,她应该不会赌得这么彻底才是,大不了赌个具体的条件,怎会赌得这样笼统?如若她真输了,难道就得唯他马首是瞻?

“后悔了?”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她打肿脸充胖子,死鸭子嘴硬,一派坦荡荡:“笑话!”

“既如此,你若不随我出去亲眼验证输赢,你不怕我耍手段,使阴招?”话一完,他大大方方地往外走,假装不在乎她是否跟上来。

“哼!去就去!我就不信你能赢!”她明明在思思姐离开王府前,就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按说她该是稳赢不输才对,为何现在心却忽上忽下,没个准儿。看小龙虾那副胜券在握的德行,莫非他暗中使了什么手段?

随后,两人并肩往侧门而去。一路上都是红艳艳的一片,喜庆的氛围相当浓厚,与之前他们所处的正房内气氛天差地别。诗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估摸了大半天终于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小龙……呃,王爷,你怎么就穿这件衣服迎亲?”诗诗本来想直接唤小龙虾,考虑到周围数十双眼睛盯着,为了给小龙虾一点儿颜面,她及时改了口。

小龙虾自己却不以为然:“别学着人家假恭敬,你爱怎么叫,还怎么叫。”

“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不禁撅嘴哼了哼,不予理睬他。

他走在前面,低低的声音轻而易举地传至了她的耳中:“这身儿衣裳不是你前日为我选的么?忘了?抓阄抓的,就这件衣裳。”

她这才记起来,前日他搜出几件衣衫说是不知穿哪件成亲为宜,让她帮着选。当时她正恼他,根本无心帮他选什么新郎装,直接提议让他抓阄。他自己不抓阄选衣服,反倒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要她帮忙选。也是太过凑巧,当时可供参选的几套衣衫都是正统的亲王装,只有一件青色长衫手工粗糙。那件青衫一看便是上不了台面的寒士装束。她有心惹他,恶作剧地将所有抓阄的纸条上均写了那件最不起眼的青色长衫,抓阄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本以为是玩笑一场,不料他今日果真穿了来。

“跟你开个玩笑,你竟当真穿了这么件寒酸的衣衫,哪儿像个要成亲的新郎官儿?”诗诗取笑道。难怪这一路上那么多目光绕着他们,原来是因为小龙虾身上不合时宜的装束。

翰王不言,加快了脚步,径直往门外而去。

毕竟今日不同寻常,诗诗怕到时皇帝和皇后怪罪起来自己遭殃,赶忙跑上去,想再劝劝翰王:“喂!你好歹也去换件衣裳吧?今儿这么隆重的事,别惹出麻烦来。”

他未回头搭理她,只在心中道:谁说今日隆重了?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仪式,仅此而已!

“王爷出来了!王爷出来了!”

翰王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立即引起一阵骚动。锣鼓声声敲起来,炮仗阵阵响起来,媒婆儿的吆喝吼起来……

好一派热闹景象!

诗诗站在翰王背后,看着门外长长的送亲队伍,鼻头不由得开始酸涩。讨厌的小龙虾,逼着她当王妃,硬是吃她的豆腐,占尽她的小便宜,却娶小老婆娶得这么开心!瞧瞧,瞧瞧,他那一脸夸张的笑!他就不知道收敛点儿吗?就算今儿是他的好日子,也用不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得那么灿烂吧?他若想笑,去洞房笑个够不就行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何苦来哉?

见不惯翰王一脸的乐呵样,诗诗将目光对准了门前不远处的大红花轿,心中又是一番感慨。她心中突然像被堵了块巨石般,堵得她直发慌,心中开始嘀咕:那花轿,怎么就那般华丽,那般嫣红?处处透着一个“喜”字,真真是太惹眼了。果然还是思思姐家族势力雄厚,比她这个平民小商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遥想当日小龙虾娶她也没有这般浩浩荡荡的队伍……

媒婆儿的嗓音一声高过一声,吆喝得干脆又爽快,让这本来就沸腾的场面愈发闹热了。

诗诗耳中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媒婆儿喊些什么。

只见得,翰王大步朝花轿而去。他亲自掀开轿帘子,弯身将一身大红喜袍的何思思背了出来。喜庆的音乐再度奏起,每个送亲迎亲的人面上都是一副笑颜,只有诗诗不知所指。诗诗愣愣地站在门口,一脸的呆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背着新娘子满脸春风的英俊男人。

诗诗正是神思恍惚,猛然觉得自己被谁推了一下,打眼一看居然是个半老不少的婆子。

不待诗诗回神,那婆子又夹枪带棍地嚷嚷:“哟!这是哪家的丫头,这么不懂事?今儿王爷成亲,你挡这儿凑什么热闹!”

婆子的力气不小,一下子便将诗诗推到了门边上,若非王府的奴仆及时稳住她,她指不定就直接撞到门柱上去了。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了,这是王妃殿下!”奴仆大声斥责婆子的无礼。

婆子仗着自己是大将军府的人,根本不把诗诗放在眼里,哼了哼,甩了甩汗巾子,头前开路去了。

那名王府的奴仆只得作罢,遂劝诗诗让至一旁,以便新郎新娘顺利通过:“王妃,您让让,王爷要过来了。”

经由刚才这么一打岔,诗诗混沌的思维逐渐清醒,发现自己居然像个门神般矗立在了门中央,生生挡住了新郎新娘的去路。不敢耽搁,她反射性地一闪,预备逃离这不属于她的地方。只是,有的人该不同意了。

“王妃休走。”一名侍卫拦住了诗诗的去路。

诗诗不言,抬眸望着侍卫。

侍卫抱拳弯身,毕恭毕敬地道:“王爷吩咐,让您全权处置何府送来的礼品,将之登造成册。”

她哪还有这份儿闲心?她重重地将侍卫推搡开,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这喧嚣的迎亲现场。岂料,正在这时,翰王背着何思思赶巧儿从诗诗面前扫过。更不知是有心还有无意,当翰王背着何思思行至诗诗面前时,向来步履稳健的他竟然一不留意脚下打滑,被门槛一绊,随即来个危险的踉跄。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翰王与门边儿的诗诗擦肩而过,而他背上何思思的红盖头也好巧不巧地直接在诗诗面上扫了一圈。

有惊无险,还好新郎新娘没有跌地,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众人只当这是个惊险的小插曲,很快便抛诸脑后,而诗诗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方才被何思思的大红盖头扫过的脸颊,半晌也褪不去灼热的温度。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侍卫连连唤了好几声才将诗诗唤醒。

诗诗伸手揉了揉脸部,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厉害。

“呃,没事,没事。让他们都把东西抬到库房去。”此时此刻,年纪小小的诗诗居然要扮演当家主母的角色,也真够难为她了。其实她更有兴趣的是趁势捣乱,只是现在她连琢磨歪点子闹腾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酸软无力。

侍卫又道:“那这些人怎么办?管家之前吩咐过,说何家的下人不得进正厅,别冲撞了朝中大臣和皇室宗亲。”

“你随便打发他们找个地方呆着,别出岔子就成。”诗诗眼巴巴地盯着前方越走越远的身影,口中不甚在意地吩咐道。

紧接着,她拔腿便跑,无端端地想要去看新郎新娘拜堂的好戏。不凑巧,又被人给拦了下来。

“王妃,这是何府的礼单,王爷让您亲自过过目。”库房的管事恭恭敬敬递上礼单。

索性远处的身影也消失了,徒留一身惆怅。失望之余,诗诗执起礼单,不甚在意地望了上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什么?十万金?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啊!”

何家的奴才见诗诗对礼单似有异议,忙上前询问:“敢问王妃,这礼单何处不妥?”

“妥!很妥!太妥了!”诗诗咬牙切齿,她真是白白地动了那么多心思了。

十万金!一个子儿也不少!她终归还是没有算计得过小龙虾!他竟能令何家冒险奉上黄金,定是使了不一般的手段,否则何家怎肯冒如此大险?

她的心突然一窒,不知道小龙虾千方百计要赢得这场赌注,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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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豪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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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第八个(希区柯克最悬疑的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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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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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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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相公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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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魔】她,人如其名。风淡云轻,高雅若兰。一次意外让她穿越至这异世,从那黑帮首领沦为三岁孩童。迷茫窘迫时,被他所救,摇身一变成了“逆天”尊上之子,但谁又知,救赎的相遇只是利用的开始。辗转红尘,搅乱一池春水,究竟,属于她的幸福在何处?他,邪肆魅惑,冷情无心。十五岁那年捡回昏迷的她,不过是为了那独一无二的天羽血脉。但是为何,在火光中看到那单薄而决绝的背影,他竟然心疼到无法呼吸?他,冰冷骇人,冷眸如兽。穷尽这一身,他只为一人展颜。那一年的初遇,就注定了沦陷的开始。他,风流不羁,洒脱叛逆。身为丞相之子,却只甘流连风花雪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那日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却让他万劫不复。原来,这世上竟真的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他,霸道残酷,残忍嗜血。当今圣上的第六子,风头正盛的厉王爷,战场上长胜不败的神话。但遇见他,却好像一切都变了。“他”明明是男子,自己怎么会.他,俊美出尘,喜怒无常。他是世人既爱又怕的“毒医”。一次意外,他得知她竟是女儿身。本无其他,但,心底那欣喜若狂的感觉是什么?他,冷酷无情,城府极深。身为鹰野的九五之尊,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所有可利用的一切,哪怕是他自己。但为什么看不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他竟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片段一:“若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若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紫眸男子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不惜一切,只为换得那人的再次驻足。“爹爹,你在说什么?若儿不明白。”银眸女子轻笑,优雅而疏离。她的眼中、心中亦不再有他的身影。片段二:“少尊主,琅骁永远只是你一人的琅骁。”绿眸少年单膝跪地,冰冷的脸上有着不可摧毁的坚定。“好。”男装的少年拉起绿眸少年的手,声音轻柔而缥缈。片段三:“贤弟,你对同性之爱如何看待?”蓝眸的公子用扇轻抵住唇角,遮住面上闪过的一丝痴迷之色,轻挑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同性么?”蓝衫的银眸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向蓝眸公子看去,“并无特别,只要两人相爱就可。”“你真的如此认为?”蓝眸公子蓦然站起了身子,面上溢满欣喜之色。片段四:“若儿,不要想要离开,你这一生,注定成为我萧错的妻。”俊美似仙的男子拉着银眸少女的手,一字一顿。“哦?凭什么?”兰若淡然反问,将手轻轻地抽了回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