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浩睿眉头一拧: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事儿回禀。回禀什么!她的意图他已经再清楚不过!
“说!”端起桌上的茶水,润润有些干涩的喉咙,从冷抿的薄唇中,甩出一个字。就是回禀什么也都只不过是“某个人”的某些代言。不过,他现在正好也无困意,且听听她说些什么也无妨。
这惜字如金的薄唇,这鄙夷的眼神禁不住让于紫痕牙齿一挫。说就说!反正现在她不说也不行了!
“驸马爷,女婢已非完璧,不能伺候驸马爷,所以恳求驸马爷休了奴婢或者是贬奴婢为奴。”为怕袁浩睿听不清楚,她说的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毕竟不是处女的事儿说来也不光荣,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接下来嘛!就等他潇洒的写下修书,然后她就可以轻轻松松、高高兴兴的拿着修书的去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了。到时,她先去接了娘亲,然后再想办法写写书,挣得点钱养活娘俩。至于她古代的爱情生活嘛!就投缘喽!最好是不计较她不是“雏儿”事实又很疼她,爱她的男人……
熟料,她美好的未来生活还没有勾勒完毕……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蓦然一股疾风划过,她的脖子已经被一只大掌牢牢掐住,脚也离地两尺。换言之,她现在就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或是一只待宰的牲畜,很没有面子的被悬挂半空。
“你……你……放我……下来……”好艰难,于紫痕才断断续续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妈的!这种二十一世纪典型的没品男居然掐她这么紧,还让不让她活了!她就是说了一项事实,他也就是少了一房侍妾,没必要把她就这样掐死吧!
“我让你再说一遍!”袁浩睿阴冷的眸子更加阴鸷,大掌也跟着再收紧一圈。
线报没错!她果真是与太子已经有染!不过这女子的胆量倒是让他佩服。这种事情居然还敢大声的说出来,而且说的这么从容不迫,这么不卑不亢!
她现在名义上好歹已经是他的人吧!是觉得他的器量很大,不在乎别人给他戴绿帽子,还是有“太子”强硬的后台撑腰,皇后的名头压阵,有恃无恐!不管哪一种,他都有立刻把她掐死的理由。
“变—态—”于紫痕感觉肺部的氧气正在一点点的耗尽,眼睛也开始又上翻的迹象!拼着最后的力气,硬是从所剩无几的氧气中挤出点用来骂眼前的这个男人。
NND!千算万算,看来还少算一种情况,那就是被这男人给活活掐死。
只是那臭阎王不嫌麻烦呀!二十一世纪没让她死,给她弄到这不知名的国家。这才活了几天,又要把她收去。她就是真的做了鬼,也要好好的跟阎王算这笔账。
胸越来越闷,脸越憋越红,正当她最后的一点意识也要挥挥翅膀道声再见的时候……
“驸马爷!该就寝了!”忽然门外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颀长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原来门居然一直是开着的。不过,也多亏是开着的,否则于紫痕今天恐怕真的是要被掐死了。
看到门口的人,袁浩睿像铁钳样的大掌猛然一松。“砰!”于紫痕的身体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
才知道新鲜的氧气是多么的珍贵,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才感觉胸闷的情况刚刚好点。头顶上空,传来让他冷飕飕的声音:“听着!我袁浩睿,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主!你既然已经到了驸马府,就是我驸马府的人,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你最好祷告上苍,让你能够多活几天。今天,便宜了你,我暂时没有杀人的兴趣,就暂时放过你一马。但明天就看你够不够幸运。”
说完,他阴冷的眼眸狠狠瞪她一眼,然后大他踏步的出门。出门的时候,因为门被虚掩上,飞起一脚,用力的踹过去。“哐啷“一声,三米高的雕花木门,应声而断,哀鸣一声,化为破碎的两截躺在地上……
“紫痕,紫痕,你怎么了!”玉翠听到声音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因为天色太暗,竟冒失的差点撞到袁浩睿的身上。
“滚!”他暴喝一声,飞起一掌。
“啊……”猝不及防玉翠的被震出两米开外,口吐鲜血滚落在地上……
袁浩睿走在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不言不语、毕恭毕敬的走在后。两个人出了于紫痕呆的这处院子,又走过两条长廊,到了一处偏僻的拐角,两个人才有默契的站住。
“浩睿!你今天太冲动了,那个”试婚格格“不管怎么样都是皇后娘娘选的人,你差一点就活活掐死了她。”中年男人低声道。
“我知道。”袁浩睿抿抿嘴唇,也不否认。实际上他现在想想也觉得刚刚那个冲动的男人不像他。
是她那种肆无忌惮的话语刺激了他?还是因为她长得三分像他的师妹?想不通,但当时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的卡住了她的脖子。
“那你准备拿她怎么办?”中年男人沉声再问。
袁浩睿深邃的眸子更深,更暗,沉思半天,从紧抿的嘴唇中蹦出几个字:”出其不意,让她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