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滴不进一滴水,否则就会溢出来;也像把气球充满了气,再充就要爆炸了。
做事要讲求留有余地,不要把人逼上绝路;说话也要留有余地,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因为凡事总有意外,留有余地,就是为了容纳这些意外,以免自己将来下不了台。
即使与人交恶,也不要口出恶言,更不要说出“情断义绝”、“誓不两立”之类的过激的话,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管谁对谁错,最好都是闭口不言,以便他日狭路相逢还有个说话的“面子”。
少对人说绝话,多给人留余地,这样做其实并不是仅仅为对方考虑、对对方有益的,更是为自己考虑、对自己有益的。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
我们总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特别是在公共场合,在现实中随处可见。这样做的结果,更不能把话说得太绝了。就像很多政府官员,他们就很懂得把握说话的尺度,在面对记者的询问时,都偏爱用这些字眼,诸如:“可能、尽量、或许、研究、考虑、评估、征询各方意见……”这些都不是肯定的字眼,他们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余地,否则一下子把事情说死了,结果事与愿违,那不是很难堪吗?当然,一个有责任心的政府官员是不应该如此的,但做人做事有时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当别人对你有所请托时,自己有能力帮忙的话,也不要说“小事一桩!保证没问题!”之类的话,应代以“我尽量,我试试看”的字眼,这样显得你够诚恳而且谦虚;上级交给你办的事情也不要随便拍胸脯,而应代以“应该没问题,我会尽力”之类的话,这样完成任务的话上级自然信任你,完不成的话上级也不会过度责怪你。
与人相处也一样,说话要留有余地。例如,与人闹不愉快的时候,不要口出恶言,更不要说出“势不两立”之类的话,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否则不管谁对谁错,最好是话留三分,以便以后需要携手合作时不会太难堪;对人不要太早下评断,像“这个人没救了”、“这个人一辈子没出息”之类属于“盖棺论定”的话最好不要说。人的一生变幻莫测,很难预料,如果他日人家飞黄腾达了,恐怕你要遭人为难;也不要一下子评断“这个人前途无量”或“这个人能力高强”。总之,应多用“是……不过……如果”之类的话语。
此外,说话留有余地,也是解脱自己的一种方式。有的时候,为了一件毫无意义的小事儿,双方争论得面红耳赤,这时只要有一个人会解脱,说一句“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这就完全可以熄灭“战火”,从进攻的路上撤退下来。结果,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大家仍和好如初。
像这样把话说得有些弹性,马上就峰回路转,双方都有台阶可下,而且这话听起来感到舒服,做起来有一个灵活的安排。这样,大家心里面都没有负担,轻轻松松,坦诚相处。这无疑也是一种修养,是完善自我的一种方式。
事物总是在变化发展的,有时候我们根本就跟不上它的脚步,所以说话做事留有余地,给自己留条退路,永远是一个明智之举。
做人办事的尺度:
俗话说:宁做过头事,不说过头话。做人、做事,与其说太绝的话,不如给自己预留一个后退的空间、回旋的余地。
察言观色再出招
察言观色是一切人情往来中操纵自如的基本技术。不会察言观色,便无法探知对方的虚实,更无法把握做事的分寸。
言谈能告诉你一个人的地位、性格、品质及至流露内心情绪,因此善听弦外之音是“察言”的关键所在。
如果说观色犹如察看天气,那么看一个的脸色应如“看云识天气”般,有很深的学问,因为不是所有人所有时间和场合都能喜怒形于色,相反是“笑在脸上,哭在心里”。
“眼色”是“脸色”中最应关注的重点。它最能不由自主地告诉我们真相,人的坐姿和服装同样有助于我们察人于微,进而识别他人整体,对其内心意图洞若观火。
不会说话的县令
一个举人经过三科,又参加候选,得了一个山东某县县令的职位。第一次去拜见上司,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大人尊姓?”这位上司很吃惊,勉强说了姓某。县令低头想了很久,说:“大人的姓,百家姓中没有。”上司更加惊异,说:“我是旗人,贵县不知道吗?”县令又站起来,说:“大人在哪一旗,”上司说:“正红旗。”县令说:“正黄旗最好,大人怎么不在正黄旗呢?”上司勃然大怒,问:“贵县是哪一省的人?”县令说:“广西。”上司说:“广东最好,你为什么不在广东?”县令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上司满脸怒气,赶快走了出去。第二天,就像把杯子倒满了水一样,上司令他回去任学校教职。
其实,县令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不会察言观色,没有看明白上司的脸色已经由“晴”转“阴”了。所以,我们如能真的在交际中察言观色,随机应变,也是一种本领。例如在访问中我们常常会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访问者应全神贯注地与主人交谈,与此同时,也应对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敏锐地感知,恰当地处理。
主人一面跟你说话,一面眼往别处看,同时有人在小声讲话,这表明刚才你的来访打断了什么重要的事,主人心里惦记着这件事,虽然他在接待你,却是心不在焉。这时你最明智的方法是打住,丢下一个最重要的请求告辞:“您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扰了,过两天我再来听回音吧!”你走了,主人心里对你既有感激,也有内疚:“因为自己的事,没好好接待人家。”这样,他会努力完成你的托付,以此来补报。
在交谈过程中突然响起门铃、电话铃,这时你应该主动中止交谈,请主人接待来人,接听电话,不能听而不闻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使主人左右为难。
当你再次访问希望听到所托之事已经办妥的好消息时,却发现主人受托之后尽管费心不少但并没圆满完成甚至进度很慢。这时难免发急,可是你应该将到了嘴边的催促化为感谢,充分肯定主人为你作的努力,然后再告之以目前的处境,以求得理解和同情。这时,主人就会意识到虽然费时费心却还没有真正解决问题,产生了好人做到底的决心,进一步为你奔走。
一个人要善于说话才会受欢迎,要能够根据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来和人沟通,和聪明的人说话,要见识广博;和见闻广博的人说话,要有辨析能力;与地位高的人说话,态度要轩昂;与有钱的人说话,说话要豪爽;与穷人说话,要动之以情;与地位低下的人说话,要谦逊有礼;与好斗的人说话,要态度谦逊;与勇敢的人说话,不能稍显怯懦;与愚笨的人说话,可以锋芒毕露;与上司说话,须用奇特的事打动他;与下属说话,要用切身利益说服他。
而在这方面,《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例子。凤姐就像一个高明的心理学家,她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辨风测向,经常是对方还没有说出口时,她便已经猜到了;若是对方刚说,她就已经办了,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牙尖嘴利的凤辣子
林黛玉刚进贾府,王夫人问:“是不是拿料子给黛玉做衣裳呀?”凤姐答:“我早都预备好了”。
脂砚斋评《红楼梦》曾这样说:她并没有预备衣料,她是机变欺人,但是王夫人就点头相信了,像这样的例子多得很。还有在大观园那个诗社,探春这里刚出口,说凤姐我们想请你做个“监社御史”,凤姐马上就猜到:你们是缺个“进钱的铜商”,你们是想要我兜里的银子,那么她说:“我明儿立刻上任,放下五十两银子给你们慢慢做会社东道。”这边刚刚说,她那里早就猜到了,大家都笑起来,所以李纨说:“你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
凤姐这种善于察言观色、揣测对方的心理的例子还不算什么。有的时候,她还可以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同一件事情,原来还这样说,现在又那样说,但是她都说得入情在理,十分动听。
邢夫人要讨鸳鸯,便先来找凤姐商量,说老爷想讨鸳鸯做妾,就是把这件事先跟凤姐说,凤姐一听,就连忙说:“别去碰这个钉子。”她脱口而出,“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成了,何况说老爷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反而劝告邢夫人,“明放着不中用,因为把话讲得太满而给自己造成窘迫的例子,反招出没意思来,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她先这样说,觉得这个事情根本是不行的,但是这个邢夫人,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反而冷笑说:“大家子三房四妾都使得,这么个花白胡子的……”意思说要个妾有什么不可以,她说老太太未必好驳回,反而埋怨凤姐,说我还没有去你倒说我不是。凤姐听了邢夫人这话,知道邢夫人听不进去。见邢夫人心性大发,凤姐知道方才那番实话全不对路,就立即调头转向,改换话锋,连忙赔笑:“太太这话说得极是,我才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而且她举出例子,她说那个贾琏,就是贾赦邢夫人的儿子,“琏二爷有了不是,老爷太太恨得那样,但是见了面,依旧拿心爱的东西赏他”。是说老爷太太待贾琏,父母待儿子这样,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
你看她这个出言何等现成,何等有说服力。当时邢夫人又喜欢起来。同样是讨鸳鸯这件事,一正一反的两番说辞,同出于凤姐之口,居然都通情达理,动听入耳。像这样能够顺应对方心理,急转直下又不着痕迹的本领,我们在《红楼梦》里,只有在凤姐身上可以看得到,所以我们说凤姐的这种机变之速真是能够让人叹为观止。
在现代社会里,不乏这类“会说话”的人。他们身处不同的社会环境,从事不同的职业,在这方面都有不俗的表现。置身一个环境,必先搞清人和人的关系,搞清身边每个人的所好所忌,搞清人们喜欢听什么厌恶听什么,人们高兴听什么他们就说什么,讨嫌的话绝对不说。特别是面对互相矛盾的双方,他们会左右逢源,两面讨好;说此好,能挠到痒处,引来发自内心的欢喜;论彼非,能点到痛处,触及软肋,让人频频颔首。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们会十分谨慎,对谁都露笑脸,唱颂歌,对谁都客客气气,热情洋溢,对谁都不讲掏心窝子的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参加讨论会,他们会尽量避免开第一腔,轻易不显露自己的观点。有时逼到头上不得不讲时,也是说些模棱两可、不疼不痒的话,一旦后面发言同自己观点不一致时,能够很自然地拉回来,绝对避免观点交锋。在领导面前,更是鼓动如簧之舌,说恭维话,说体面话,但由于“会说话”,更显得落落大方,言辞恳切,娓娓动听,不温不火,既不显得谦卑,又不露阿谀奉承之态,领导听了不讨嫌,很舒服,有时还心旷神怡。
你看,具有察言观色的本领对于一个人的交往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我们在生活中要注意多方观察,成为一个受人喜欢的人。
做人办事的尺度:
察言观色是一切人情往来中操纵自如的基本技术。不会察言观色,便无法探知对方的虚实,更无法把握做事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