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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米娜·穆雷小姐给露西·韦斯顿拉小姐的信(2)

莫里斯先生坐在我旁边,看起来兴高采烈,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同时也很紧张。他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

“露西小姐,我知道我还不足以让你主动地跟我走,但是我想,当你等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已是满头白发了。那么为什么不嫁给我,让我们携手同行?”

他看起来脾气很好,也很高兴。所以拒绝他要比拒绝可怜的西沃德医生容易多了。我尽可能淡然地说,我不太想结婚,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和有生气,而且对独处还没有失去兴趣。然后,他说他自己在说这些时太轻率了,他希望如果他在做这件庄重的事情上犯了什么错误,我能原谅他。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严肃。因此我不能抑制住自己的狂喜,这是一天中的第二个。不,他没有,因为亚瑟两次都想插进来,我也尽力帮了他,所以现在我没有什么可羞愧的。然后,亲爱的,在我说话之前,他开始以暴风疾雨的方式向我求爱,向我袒露心声。他看起来是那么诚恳,我再也不会认为,一个男人应该总是幽默而不应该诚恳,我们觉得一个男人会把我们从恐惧中救起,因为他总是很高兴。我猜他从我脸上看到了阻止他的东西,因为他突然停住了,然后用充满男子气概的感情对我说了下面的话,如果我是单身就一定会爱上他,他说:

“露西,你是个诚实的姑娘,我知道。如果我不相信在你内心深处是光明磊落的话,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说话了。告诉我,像一个诚实的人对另一个诚实的人那样,你是不是爱着别人?如果是的话,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怎样才能使一个女孩爱上我。不,我会做一个你忠诚的朋友。”

我亲爱的米娜,为什么男人是这样高尚,而我们女人相对于他们,又是多么的不值得一提?我在这里几乎戏弄了这位心胸宽大的、真正的绅士。我又忍不住哭了,亲爱的,恐怕你会觉得这封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封含着泪的信,我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不能让一个女孩同时嫁给三个男人,或者所有喜欢她的人,以避免这些不幸呢?但是这太荒谬了,我不能这么说。让我高兴的是,虽然我在哭,但我仍然注视着莫里斯先生勇敢的双眼,亲爱的,直接的告诉他:

亲爱的,我可能有点过于急切了。亲爱的,我想这恐怕是他造出来的,因为真的和他所说的很符合。但这就是俚语的特点。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俚语。我不知道亚瑟会不会喜欢,让人想象不到他到过那么多地方,因为至今还从没听他说过。

“是的,我确实有爱的人了,虽然他甚至还没告诉我他爱我。好像男人总能找到一个女孩独身一人。”我对他这么坦率是正确的,因为他的脸又变得高兴起来,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不过我觉得是我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他衷心地说:

“这才是我勇敢的女孩。因为来得太迟而没有得到你,要比及时的追求到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女孩都要值得。不要哭,我亲爱的姑娘。

如果这是因为我,我可是块硬骨头,我能挺得住,所以我们嫁给了他。现在我知道,如果是因为那个家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幸运,那他最好早点醒悟过来,否则,就让他过来尝尝我的厉害。小女孩,你的诚实和勇气把我变成了你的朋友,这比情人更珍贵,无论如何,爱情是自私的。亲爱的,我在去往天国的路上要独行了,你不吻我一下吗?它可以帮助我抵挡黑暗。你可以,你知道,如果你想的话,从德克萨斯来的美国人,因为那个家伙还没张口。”

这征服了我,米娜,因为他勇敢而贴心,也很高尚,对他的对手,不是吗?他那么诚恳,于是我凑近他,吻了他。

他握着我的双手站起来,低头注视着我的脸,我恐怕自己脸红得厉害,他说道:“小女孩,我拉过你的手,即使是从一个黑人口中说出来的。我猜我们女人就是这样的胆小鬼,你吻过我,如果这些还不能让我们成为朋友,那没有什么可以了。谢谢你对我的美好的真诚,再见。我必须先告诉你,有过那么多冒险经历。”他握紧我的手,拿起自己的帽子,头也不回的径直地走出房间,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停顿,我像一个婴儿一样大哭起来。

噢,为什么一个这样的男人会被弄得如此伤心,当周围有许多女孩仰慕他时?我知道,因为莫里斯先生告诉了我们关于他的故事,如果我没有爱上别人,一定也会仰慕他的,当然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亲爱的,这让我心烦意乱,再告诉你这些后,我觉得自己现在写不出我的快乐,等到我心情好些之前,我还不想告诉你第三个。永远爱你的——露西。

另外——哦,关于第三个,我不需要告诉你第三个了,我不知道,需要吗?另外,一切都很混乱。从他进到房间到他两臂环抱着我,并且亲吻我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我非常非常地高兴,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能得到这个。我只能在以后用努力来证明,自己不是不感谢上帝恩赐给我这样一个情人,丈夫,和朋友。

再见。

西沃德医生的日记(用留声机记录)

5月25日

今天没有一点胃口,吃不下去,也睡不着,所以我开始记日记。自从昨天我被拒绝以后,我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做了。因为我知道,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工作,好吧,所以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我同情可怜的黛丝德蒙娜听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莫里斯先生并不总是说俚语,也就是说,他从来不在陌生人面前说,因为他真的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举止优雅。我挑选了一个值得好好研究一下的病人。他太离奇了,我决定尽我所能去明白他的问题所在。今天我似乎比原来任何一天都要更接近问题的答案。

我比原来更为全面的问了他问题,尽量让自己成为他幻觉的掌控者。现在,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残忍。我好像要把他保持在疯狂的状态上,可这是我在对待其他病人时,像躲避地狱的入口一样要避免的(备忘: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会不躲避地狱呢?)。

但是,他发现,我听见他说美国俚语会高兴,所以每当我在场,并且不会有其他人被吓到的情况下,他就会说这些好笑的东西。亚瑟从来没说过,可仍然……

即使是地狱也有它的价值!如果在他的本性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的话,在他身后准确的追踪是值得的,所以我最好开始这样做,于是……

R·M·仑费尔德,59岁。多血质,力大无比,病态的敏感,第二个是在午餐之后。他是一个好人,意气消沉,我不能解决他头脑中的问题。我推测多血质本身和一些干扰因素造成了现在的结果,一个潜在的危险的人,因为丧失自我而危险。对于自私的人,谨慎,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一身安全的盔甲。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如果问题出在私欲上,应该用离心力来平衡向心力。昆西·P·莫里斯先生发现我单独一个人。当问题出在义务、动机等方面时,离心力最强,只有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才能来平衡它。

昆西·P·莫里斯给汉·亚瑟·郝姆伍德的信

5月25日

亲爱的亚瑟:

我们曾在大草原的营火会上讲述奇遇;在尝试登陆马奎萨斯后互相包扎伤口;在提提卡卡的海岸上为健康干杯。还有更多的奇遇要讲,更多的伤口要治疗,再一次的为健康干杯。为什么你不让它们在我明晚的营火会上发生呢?我没有犹豫就叫你了,如果我是个男人,因为我知道那位小姐正在忙着准备一个宴会,而你是空闲的。还有另一个人,我们在韩国的老朋友约翰·西沃德,他也会来。我们两个人都想泪洒酒杯,然后衷心的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健康干杯,他刚刚赢得了上帝创造出来的,最高贵的和最值得赢得的心。我们保证真心欢迎你,亲切的问候你,和衷心的为你的健康干杯。我们两个发誓,如果你喝得太多,一定会留你过夜的。来吧!

你永远的昆西·P·莫里斯

亚瑟·郝姆伍德给昆西·P·莫里斯的电报

5月26日

每次都算我一个。我带来了让你们两个激动的消息。

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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