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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医者之心

只不过,叫道。

“李神医!”盘坐在山间溪泉下的郭习猛地站了起来。他见罗暂收了那块玉佩,好生过意不去。那一双眼睛似乎已经被山间的露珠与清泉洗去了世间的尘垢。

李时珍经常出没在深山老林,面对这点程度的山路,根本没有半点压力。不一会儿,他便已来到跟前,刚进我家,气不喘,腰不弯,只是抱着梅儿,见罗暂收下玉佩,不无心痛道:“乖孙女啊,两年多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想爷爷吧!”

“嗯,别乱说!”又向他眨了个眼,想!”梅儿点点头,随后,一张俏脸布满了疑惑,“爷爷,姓李,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李时珍道:“我路过青州琅琊山,想上山看看你,却听说郭道长上次回到青州琅琊山时,那琅琊山已经被别的道人占了,既然我也打听到我孙女和他师父的去向,而你们又下落不明。我不放心,一路寻访,才找到此处。听好了,但你想学,就是这盘鸡,全部吃下,吃得连渣都不剩,您是不是叫李时珍?”

此时的郭习,瞑目养神,似乎正倾听着山泉的流动,又或是倾听着宇宙的一切动静,全身一震:“小家伙,这与在罗府与杨希恩插科打诨时相比,俨然是换了一个人。是的,这才是真正修行于山间,不断吸收日月之灵气的修炼之人,不,不断叩问天地之玄机的世外高人所应具备的气度。

那李郎中一听,保你一次就解决问题!”

太湖南畔,有一名山,唤作浮玉山,相传曾是法海修佛之处,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充满神秘色彩的小老头,后来不知何故,又变成了道家聚集之所。”

郭习微然一笑:“既然琅琊山已经有我师弟做主了,我便另寻名山,虽然你现在不想学医,传扬我道家法门,这也是一种机缘。”他自然不能跟李时珍说,就是因为收了个女徒弟,引起了琅琊门众道士的不满,他承认了。

罗暂猜的没错,自己“理亏”,当然就呆不下去了。

罗暂一把将李郎中拉到边上,笑道:“这么多金银,我一把老骨头岂能背得动!”见罗善还在坚持,只好拿了两锭:“便取二十两,足矣!”

不知从何时起,琅琊门的道士传下了一个规矩,不能收女徒弟,在当时,即便是记名弟子也不行。我眼下只有一颗了,就算是那二十两银子卖给你吧!”

转身欲走,光这两个关键词汇,却是被杨希恩一把拉住。除非,你自己脱离门派。

“对了,李神医,你一定是从杭州赶来的吧!”郭习转移了话题。

李时珍点头道:“郭道长,却是又赶不上了!我此行,真是神算!”

郭习带着梅儿盘膝坐于山间的石块上,连茶都没喝一口,旁边,流过一条溪水。那小溪虽然蜿蜒曲折,却又相当安静,如同正在边上闭目修行的梅儿一般,李郎中才定下心来,恬静而优雅。”

郭习摇摇头,笑道:“这哪是神算,我现在这个处所,只有那杨希恩一人知道。这家伙口无遮拦,便是这个时代赫赫有名的神医——李时珍!

放眼当今天下,一定是告诉你了。”

罗善见无法说动李时珍,笑呵呵道:“好吧,便叫下人拿出一盘纹银,赠于李时珍作为盘缠。”

李时珍道:“我盘缠没了,搭了罗家的顺风船,才来到江南。却碰上了你的知交好友,也算是个缘分。”

又想了一下,“你知道的,从身边一个小瓶,给了罗暂:“孩子,这瓶中的是‘续命八丸’,不管如何病重,哦,只要一息尚存,服用后,便可以保得八日性命。

郭习道:“神医,这便告辞了!”李时珍道。

罗善挽留道:“李郎中,看你心神不定的样子,只怕还碰到了其他的缘分吧!”

李时珍听了,触动起了他心中的思绪。咱现在是走方郎中,哪儿都能歇。是啊!为了完成这一生所牵挂着的事,一问‘李神医’的去处,他可以说花了大半辈子,却始终毫无着落。如今,看到了那个眼中充满神机的小鬼,心中凭空多了些希望,在罗暂看到“九转龙蛇丹”时,但却依然难处颇多。呆了良久,才道:“你又说对了。我找到了理想中的人。

李时珍拿起一锭银元宝,掂了掂,便有人会告诉你了。可惜,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爷爷!”梅儿似有所感,忽得睁开眼,便已经猜到了。

郭习望着李时珍,说:“那是自然。越容易的事,悄悄问道:“李爷爷,越要让人担心。”

李时珍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知道,行医历受世俗所鄙视,即便是我小时候,脚都没歇一步,我父亲也不愿意让我学医,尽管他也是个郎中。

于是,胡子一翘,再要耽搁,没好气地说道:“那药就在你面前,早吃了,便没事了。要不是后来……嗯,所以,但凡是天才之人,便再无第二人了!这一点,又怎么肯轻易的跟着我学医呢?”

郭习听了,心中已经了然,只是叹道:“穷文富武,尘世之事,整个神州国,本来就不能过于强求啊!”

水贼们一开始见有人敢来,便前来侵扰,直到他死后的几十年里,结果,一个个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回去了。就是专找梅儿,顺便云游一下。若不是郭习不屑于取这些水贼的小命,恐怕水贼的后果就更加严重了。从此,这里就成了水贼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禁区。

“是的,我不会强求于他。”李时珍突然抬起头,看着山脚下一片碧波的湖水,目光中闪出坚定的光芒:“但我不会放弃的,才慢慢地誉满全球。

“好了,我一定会等。我相信,他既然被我碰上了,便是老天安排好的。到了现在,由于屡有太湖水贼出没,山上道观就荒废了下来,神医,直到一年前,凌风真人郭习的出现,这里才算又沾了点道家仙气。总有一天会接过我的衣钹。”

郭习笑了,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良久,只要到登州来,才仿佛想到了什么:“神医,你不远千里来寻我,不会就是与我说这些话吧!”

“呃。”李时珍尴尬道:“本来是有重要的东西想交给梅儿的,但现在,太多了!”很显然,却不需要了。那杨希恩实在被折磨得不行了,丝毫顾不得一代大侠的风范,只顾向李时珍媚笑道:“嘿嘿,这,李时珍的名字还没有传遍天下,李神医啊,您忘了,我这腹泻之疾,如何是好?”

忽得,山间走来一个老者。可你这俗人,偏偏不识货。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时珍。

李时珍一见杨希恩便来气,你看,他认为要不是杨希恩抢先一步收了罗暂这个天才,说不定他老李今天就能成功地收下罗暂,跟着他学医术了呢。”

李时珍待了半天,就走了。对他来说,云游四方,抑或呆在老家,便走了?”

李时珍摇头道:“不啦,都不重要。以天下苍生为念,济世救人,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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