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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邮递员(6)

几天后,一对神情疲惫的男女出现在一个叫斜塘的小镇上。他们沿着河边的长街走到一座桥畔,站在那棵苍老的银杏树下。仲良看了会儿对面的竹篾铺后,拉起苏丽娜的手走了进去。

徐嫂一眼就认出了儿子。她从坐着的一张小凳上站起来,手里还握着一把竹刀。徐嫂张了张嘴,眼睛就湿润了,但在看到儿子身后站着的苏丽娜时,她的目光慢慢凝固起来,扭头对咧着嘴、露着满口黑牙的老篾匠说,你看,他比他那个爸要有出息。

老篾匠是个机灵的男人,他什么话都不说,在围裙上擦了擦那两只大手,很快去街上拎回了一块猪肉。

吃饭的时候,老篾匠就像认识仲良好多年了,大侄子长、大侄子短地说个不停,从他死去的外公,一直说到他外婆下葬。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老篾匠说,我就像是他们的半个儿子。

徐嫂始终一言不发,不急不缓地吃干净碗里的饭后,起身去了前面的店堂。仲良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要说,就跟了出去,站在她跟前,看着她像剥皮一样把一条竹篾从竹子上剖下来。徐嫂没有抬头,不温不火地说,她是哪家的姨太太,还是你勾搭来的舞小姐?

她是我太太。仲良平静地说,是你的儿媳妇。

徐嫂抬起脸,看着儿子,同时,也看到了站在里屋门边的苏丽娜。徐嫂的眼睛在两个人的脸上跳跃,忽然站了起来,说,把婚事办了吧,办了踏实。

说完,她把手里的竹刀往地上一丢,掸了掸衣襟进了里屋。

仲良却怎么也想不通,到了新婚之夜他还在问苏丽娜,她怎么知道我们没结婚呢?

苏丽娜没回答,她在烛光下凝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七岁的男人,说,如果哪天你后悔了,你一定要跟我说。

仲良摇了摇头,隔了很久,他捧起苏丽娜的脸,问她,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有今天吗?他不等苏丽娜回答,马上又说,因为你,我才走上了这条路。

苏丽娜说,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跟你结婚。

不是这个。仲良想了想,说,如果没有见到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是上海街头的一名邮递员。

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苏丽娜说。

我成了你的丈夫。仲良笑了,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好像生怕她会离去那样,用力地抱紧她。

仲良在他的新婚之夜又想起了他在四明公寓二〇三室门外第一次见到苏丽娜。她穿着一条无袖的雪纺睡裙,手把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慵懒而淡漠。

日本投降的消息一传来,老篾匠第一个反应就是从竹篾铺里跑过来,对仲良说,你得进点烟花爆竹,镇上八年没人放过一个鞭炮了。

可是,仲良第二天跑遍了整个县城都没找到卖烟花的铺子,整个县城的人都在忙着打倒汉奸,他只能背着半口袋的藕粉回来。也就在这一天,一连的国军士兵来到镇上接收了日本人的军营。连长是个军容讲究的年轻人,一扎下营,就把镇上的乡亲们都召集到老银杏树下。连长站在桥阶上,像个热血青年举着拳头对大家说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现在是我们重建家园的时候了。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跟着他把拳头举起来。连长有点失望,垂下手臂继续说他的军队是政府的军队,他的士兵就是大家的亲兄弟。他让镇上的乡亲们今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到军营里找他,如果他的士兵中有谁在镇上捣乱,也尽管来军营里找他,他一定会严惩不贷。为此,连长让士兵在长街的两头设了两个信箱,让乡亲们有什么倡议、意见,如果不方便当面说,就尽管写在信里面,但更主要的是要检举那些窝藏的汉奸。连长说完这些,又对新任保长说,请老先生给大伙指定一名信使吧。

新保长捋着下巴上那一小撮花白的小胡子,有点犹豫不决。他说大家还是自愿报名吧,谁报名?镇上每个号头贴他半个大洋。乡亲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仲良在人群中忽然说,我来吧,我当过邮递员。

可是,仲良才领了一块大洋,他的使命就结束了。原因是根本没有人给连长写信。倒是年轻的连长每天都来街上巡视,身后跟着一个更年轻的马弁。他好像特别喜欢在仲良的烟纸店里歇脚,几乎每次都要进来靠着柜台站一会儿,有时也会买上一包烟,一边抽,一边没话找话地跟苏丽娜聊会儿天。

连长说他曾是南华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投笔从戎后参加过湖南芷江的雪峰山战役,他的理想是留在学校里当一名历史教师,是日本鬼子逼他穿上了这身军装。连长每次说话时看着苏丽娜的眼神,都会让仲良想起当年的自己。

有一次,连长说起在行军经过广西时,苏丽娜忍不住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八十八师?连长想了想说不止听说,还碰到过,他们后来去了缅甸打鬼子。连长问,你有亲人在那里?

苏丽娜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坐在柜台里一口一口慢慢地吞吐着。

连长看着她抽烟的姿势,忽然说,你根本不像这个镇上的人。

苏丽娜笑了,问他,那你说我像哪里的人?

连长看着她苍白而纤细的手指,摇了摇头,说,你绝不是这镇上的人。

我的婆家在这里。苏丽娜笑着说。

那你娘家在哪里?

苏丽娜想了想,说,上海。

连长点了点头,见仲良从里屋出来,就又朝他点了点头,带着马弁走了。

仲良望着连长上桥的背影,说,他喜欢上你了。

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在你的眼里我也是个孩子。

曾经是。苏丽娜看着他,说,现在你是我丈夫。

仲良笑了。这是他们最为安宁的一段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有一天,连长穿着一身崭新的少校制服走进铺子。他刚刚被提拔为营长,他的士兵正在镇外的荒地里开挖战壕,建造碉堡。

营长买了一包“三炮台”,但主要是有话要说。他让苏丽娜有多远就走多远,留在这里只能陪着他们当炮灰。苏丽娜说,知道要当炮灰,你们还打?

营长笑了笑,说,当兵的就是打仗嘛。

那也要知道为什么打。仲良第一次在营长与他妻子说话时插嘴。

营长愣了愣,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对着苏丽娜说,趁早走吧。

说完,营长又看了眼仲良,拿起柜台上的香烟转身离去。

半个月后,营长与他的士兵全部阵亡。随他们一起毁灭的还有斜塘这座小镇。长街上的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一直到把整条街道烧成灰烬,天上才下起瓢泼大雨。老篾匠与徐嫂一起葬身火海,他们说什么都不肯跟随仲良去上海,更不愿跟老篾匠的两个女儿去乡下。他们要守着他们的产业,他们的家园。老篾匠笑呵呵地对仲良说,日本人他都见识过了,他还怕中国人吗?他们一直把仲良夫妇送上船,老篾匠挥着手说,仗打完了就回来,我跟你妈等着你们。

徐嫂始终一言不发,她看着儿子的目光就像在诀别。

十三

从长江防线上溃败下来的国军潮水般涌入上海,但大街上一点都看不出大战在即的景象,倒更像是末日来临前的狂欢,每个人都像要把口袋里的钱花光那样,到处是排队抢购的男人与女人。

仲良带着苏丽娜回到电车场对面的家里,发现他的屋里男女老少挤着十来口人。他们都是隔壁邻居从苏北逃难来的亲戚。他们看着仲良,连挪一下屁股的意思都没有。

邻居皱着眉头告诉仲良,这屋子先是让宪兵队封了,后来又给了一个替日本人办事的小汉奸,抗战一胜利,汉奸被关进提篮桥的监狱不久,就搬来了个忠义救国军的小队长。邻居说这是他花了八十个大洋从那个小队长手里买过来的。说着,他让老婆去屋里把房产证、地契、收据都拿出来,一样一样摊给仲良看。最后,邻居看看仲良,又看看苏丽娜,说,要不这样,我把楼下的杂物间腾出来,你们先住下来再说。

仲良说,可这里是我的家。

你没看外头的形势?邻居笑了笑,说,这天下都不知道是谁的呢。

当天晚上,苏丽娜挽着仲良的手臂,两个人沿着南京路一直逛到外滩。他们像对热恋中的情侣,在黄浦江边的水泥凳子上一直坐到快宵禁时,才起身回到那间没有电灯的小屋里。上床后,两个人还是不说一句话。他们相拥而卧,闭着眼睛,却谁也没有入睡。他们在黑暗的屋子里听了一夜城市各种各样的声音。

两天后,仲良来到静安邮政所,他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伊藤近二。现在的伊藤成了邮政所的门房。他扶了扶眼镜,微笑着对仲良说他已经改名字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尤可常。仲良看着他那张越发干瘦的脸,说,你应该在战俘营里。

尤可常还是笑呵呵的,说早在一九四四年他就是反战同盟的成员了,我为你们的国家多少是做过一点事的,不然你们怎么会放过我呢?说着,他跟所有负责的门房一样,把仲良领到所长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后,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是,当仲良对所长说他还想回来当一名邮递员时,所长诧异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你早该有房有车、出门有跟班了,你是抗日的功臣。仲良笑了笑,说他什么都不是,他现在只想找份工作养家糊口。所长点了点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说,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所长觉得有点对不起仲良,临别时,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显得特别宽容与感慨,让他想来就来吧,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连自行车都不用准备了。所长说反正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谁也不知道这邮政所的门还能开到几时。仲良又笑了笑,说家书抵万金,总有人要寄信的。仲良记得所长曾经说过:有时候一封信就是一片天。

苏丽娜失踪是在解放军开始攻城的前夕。

那天早上,仲良去上班不久她也离开了家。已经连着好几天了,苏丽娜每天都在米行门口排队,挤在抢购的人群中,可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每天在为柴米油盐操劳的女人,更不像是个邮递员的妻子。

傍晚,仲良回到家里生着炉子做完饭,还不见苏丽娜回来,就坐在饭桌前,一直等到第二天黎明。他把可能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后,开始发疯似的寻找他的妻子。可是,在问遍了上海所有的警察署、收容站、难民营与救护所后,仲良的寻找变得漫无目的。他像个幽灵一样每天游荡在上海的街头,连做梦都想着苏丽娜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

解放上海的战斗整整打了半个月,枪炮声日夜不绝,满大街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员与载满士兵的军车,仲良寻找的步履却并未因此停止。他就像个仓皇而焦躁的逃兵穿行在大街小巷,直到解放军的枪口顶到了胸前,让他举起手来时,仲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邮递员制服早已污秽不堪,根本分不清他是个邮递员,还是名国军士兵。仲良指着胸口的邮政徽章,不停地解释,我是邮递员,是送信的邮递员,我是你们的同志。

总算有位解放军的排长听明白了他的话,摊开一个本子,指着上面“外白渡桥”四个字,说,你是同志就带我们去这里。

仲良二话没说,啃着排长给他的一个馒头,就成了解放军的向导。他带着这个排的战士从外白渡桥一直打到邮船码头。第二天,他们攻下了招商局的货仓,可就在穿过太平路的时候,从对面窗口射来的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腹腔。

三天后,仲良在解放军战地医院的一张病床上醒来,在满目刺眼的阳光中,他看见苏丽娜正俯身摸着他的额头。仲良想抓住那只手,可人动弹不了。他张了张嘴,同时也看清楚了,那是名年轻的解放军护士。

解放军护士直起身,说,别说话,好好躺着。

十四

新年的第一天,天空中到处飘扬着五星红旗,而静安邮政所里最大的变化是邮递员身上的制服,全部由黄色换成了绿色。换装后邮递员们挤在收发室的窗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说衣服还可以,就是顶着个绿帽子走街串巷的,有点不像话。大家哈哈大笑,仲良咧了咧嘴,一扭头就看见了苏丽娜。她站在邮政所的大铁门旁,穿着一件发白的士林布棉褂,就像个打杂的女工,苍白的脸色却更像是从医院出来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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