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帆本想计划今年国庆节与欣悦结婚算了,猛听怡然已回来,便乱了方寸,结婚之事搁置脑后,下午欣悦约她上街买结婚用品的事,早已抛诸九霄云外。慌里慌张地跑回家,坐等怡然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盼时近傍晚,也不见怡然的身影。
怡然去欣悦单位找她没找着,垂头丧气地出来,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亦帆由于没等到怡然,便下楼试着去找她。亦帆到马路上四处张望,竟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急忙跑过去定睛细看,果真是怡然,兴奋得边走边喊“怡然,怡然,快过来,我是亦帆啊!”
怡然听见亦帆在喊她,拔腿就跑,可还是被亦帆抓住左手,拉着进了亦帆的家。
刚进家门,欣悦便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原来是老夫妻幽会,怪不得忘了下午的约定。”
“欣悦,实在抱歉,中午我去找你没找到,刚才在马路上闲逛,被他发现抓了回来,并非什么幽会,请你别误会。”
“他向我求婚了,定好今年国庆节举行婚礼,约好下午去买结婚用品,谁知等来等去不见他的影子,传呼也不回,现在碰上你俩在约会,我的心里好受吗?”
“别难受,有情人终能成眷属的,好事多磨,到时不管你俩是否请我,我都要来贺喜。”
“好的,欢迎。”
怡然站起来欲告辞,亦帆也要去接儿子,欣悦忍不住问:“怡然回来了,这婚还结不结?”
“我再慎重考虑一下。”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之间不可能复婚,欣悦在读大学时就爱上了你,矢志不移,你还不知足吗?与她结婚吧,她会真心真意待你好的。”
“有道理,婚期不变。”欣悦匆忙接口。
“既然你俩都在,我有一个请求,儿子归我改名肖皓,我此生不再涉足婚姻,有儿子陪着我,便知足矣。”
“儿子为何要归你,你有能力抚育他吗?你能培养他上大学吗?”
“能,8月29日我就可以上班了,在市府宿舍分到一间二室一厅的房间,到时我带着儿子住在那里,我会全心全意抚育培养好儿子的,请你相信我,答应我今生对你唯一的恳求。好吗?”
“儿子我不会给你的,我知道黄灏一心想娶你为妻,你俩生一个不就得了。”
欣悦解围道:“儿子给怡然,我们自己生一对龙凤胎,岂非更好。”
“婚还没结就说生孩子,你不害羞我还害臊呢。”
“你是否不想与我结婚?”
“我还想做怡然的丈夫。”
“我们今生缘已尽,你别心存妄想。”怡然强硬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可磨损情感,却不可磨损爱。况且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欣悦,另找适合你的伴侣吧!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欣悦怒气冲冲地想摔门而去。怡然忙抓住她的手说:“欣悦,爱情就像是生长在悬崖上的一朵花,想要摘就必须要有勇气,有毅力,有耐心,知道吗?现在你先回去,我会做亦帆的思想工作。”
亦帆、怡然一起去接儿子,路上怡然挖空心思地说:“亦帆,欣悦是我的好朋友,爱你这么多年,你应该有所感动吧!娶欣悦为妻肯定没错的。我们之间已经是雨落不上天,覆水难再收。”
“我的心中唯有你,‘回荡人生三千里,只信眼前一瓢水’。”怡然无言以对,不知自己下山回家是对还是错?
儿子站在幼儿园的大门口等爸爸,没想到妈妈也来接他,兴奋得张开双臂跑进妈妈的怀里又是叫、又是亲、又是哭、又是笑。怡然激动得泪流满面,紧紧地搂着儿子说不出话来。儿子兴奋地说:“妈妈,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不去爸爸那里,不去爸爸那里。”
亦帆无奈,只得让怡然将儿子带走。
黄灏看到怡然母子回家,喜出望外,抱起儿子亲了又亲,其父母见到孙子别提有多开兴了,虽然不能相认,但能见到也就知足啦。
晓雅从楼上下来见到这幕情景便脱口而出:“是不是黄家的孙子回来了,看你们狂喜不禁的高兴劲儿。”
“你胡说什么呀?有本事你生一个出来让我抱抱,我用不着去抱别人的儿子。”
“就是不生,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无力办你,时光老人会惩罚你的。”黄灏指着晓雅说。
怡然见气氛不对,忙说:“我们母子害得你们夫妻不和,现在我就回去。”
黄灏急忙上前拦住怡然说:“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她容不下你,就等于看我不顺眼,晚上我们干脆去开宾馆住。”
“你们去吧,没人拦着你的。”
黄灏果然拉着怡然抱起方皓出门,准备去开车,黄鑫怒吼道:“黄灏,你想干什么,脑袋发烧了是吗?回来。”
黄灏不予理睬,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叫怡然母子上车,怡然犹豫不决。
晓雅咒骂道:“黄灏晚上出门撞车而亡,永远回不了人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
“好,愿你金口,不能同生能同死,这是我的福气,只可叹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一生得不到幸福。”
黄灏一边说一边拉怡然上车,方皓见他们吵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站在车旁不敢上。黄灏下车把他抱上去放在怡然的旁边,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