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二王子,信已经送到,不过,礼物被悉数退回了!”
萧漠北小酌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得搁于桌几,没有表露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是意料中的事。
“公主有说什么吗?”以她率真的个性,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
“没有。”差役恭敬得回答,“不过,她有给您回信。”
“哦?”声音中听不出他的心情动态。萧漠北微眯起眼,快速搜索了下信中可能出现的内容,突然咧嘴笑了!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损他损到极致的话语了!尽管她可能会生气,甚至会误会很深,但这是,他,萧漠北爱人的方式,不是曾阿飞!他要用空白补回他俩错过的岁月,也要用最纯美的空白,描绘未来只属于他们的色彩!
“啪啪啪~”差役拍手示意呈信,“抬上来!”
抬?萧漠北眉头微皱,预感到将有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发生。
“二王子,这是公主给您的回信。”差役将一个硕大的木箱至于桌面。
不是吧?她文采不要太好,可以骂那么一大箱!?应该不会吧?不知道会是什么?
“打开!”
“是。”
“什么?”萧漠北彻底狂晕,这……这……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你们确定是公主的回信?”萧漠北斜眼问道。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是……是。”接触到他冷冽的目光,差役不自觉得瑟缩了下,赶紧将眼帘垂下,不敢正视。
“都退下吧!”差役们狠狠得松了口气。不知道是房子太庄严的缘故,还是二王子与生俱来的那份摄人心魄的压力感,总感觉呼吸不过来。
“哈哈~”紧捏着那一把——卫生纸,萧漠北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一箱卫生纸!真亏她想得出来!”看来她真的很生气,竟然想到要用卫生纸来反抗他的一纸白书!他不得不承认,她荒唐但极具效力的回击,让他想要……征服。
他轻轻从底层抽出最后一张,那里果然写着“程雪落”三个娟秀的打字。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公主,你的……信。”小菊表情僵硬得将信递给正在花园做热身运动的雪落。真不敢相信,第十六封!这已经是第十六封了耶!那个萧漠北的生命力还真是强盛,一连被饿喂了十五箱卫生纸后,竟然还是一如既往得寄送白纸书信。
但是,这封信的重量有点点不对劲!好像轻了很多,奇怪!
“知道了,放下吧!”雪落仍然继续她的舞步,并没有停下来。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一个冥顽不灵的臭萧漠北!“老规矩!”
“是,公主。”小菊恭敬地退下。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么,雪落停下身,走到小菊身边。“把信收好!这次连同白纸空信都原封不动退回,以后来信就不用给我看了。”
“可是……”小菊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封信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
“不用可是了,就按我的意思是做。以后只要是他萧漠北送的东西,萧漠北写的信,我一律不收不看。把他归类为严重拒绝往来户,绝对黑名单!明白吗?”太无聊了!自己竟然跟他玩了整整半个月,浪费!不可原谅!最好不要让她见到他,否则一定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是,公主!”看来,公主改变策略了!用沉默和拒绝回击,一个字——绝!“但是公主……”这封信真的很轻啊。
“小菊,你先退下吧!”雪落莫名得感觉心情有些不对。唉,这个萧漠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王儿啊,”不知何时,程海丰已出现在雪落身后。
“雪落见过父王!”雪落欠身行礼。太过出神,竟然没有发现父王的到来。
“哈哈哈,王儿啊,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呆愣样,是谁惹朕的宝贝女儿生气了啊?”程海丰顾自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来来来,做朕旁边,告诉朕,朕替你出头!”
“父王,您怎么来了啊?”雪落不好意思得坐到程海丰身旁,“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心情有点点不好!”
“还说没事啊,朕的女儿一定要是世上最开心的天使!看,都心情不好,那么严重了,还说没事啊”看她一直在揉搓手绢,明明有生气,还推脱说只是心情不好。这孩子!
“父王不用担心呢,雪落真的没有什么。”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让程海丰放心。父王日理万机,国事劳顿,她又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心情小郁闷一下下,不该让父王挂心啊。
“笑得那么难看,你呀!”雪落太善良了,总是为他人考虑在先,置自己于脑后。即使有什么委屈,也憋在心里,不说话。跟以前风风火火有仇必报的个性,相差甚远啊!
“是不是因为萧漠北啊?”
“啊?”雪落一惊,原来父王都知道啊。“父王,原来您什么都知道啊?”
“父王怎么可能不知道,父王可是一国之君啊,什么事能够逃过父王的眼睛和耳朵啊?!尤其是王儿的事,朕哪怕国事再忙,也要极度关切加万分关切啊!”程海丰温柔得拉过雪落的小手,让它们躺在他厚实的手掌里,“朕要我的小公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程海丰慈爱得眼神彻底温暖了雪落低落的心情,“父王。”
“傻孩子,”他轻轻得拍了拍她的小手,“以后遇到什么烦心事啊,或者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来找父王谈!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这样,父王反而更担心啊!知道了吗?”
“嗯。”雪落激动得点了点头,眼中有莹光闪闪。
“还记得曾阿飞吗?”程海丰出其不意得提起。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呢?只是对父王突然的提起,雪落有点疑惑不解。“父王你提阿飞是……”
“还记得他上次中春毒这件事吗?”
“这个……”雪落尴尬得低下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父王怎么还问这个?虽然说她是二十一世纪80后,但是这种事情,光想想就令人脸红心跳的!父王怎么记得那么牢?(抹汗ING)
“想知道他是怎么解毒的吗?”程海丰故意吊她胃口。
“还不是……”她说不出口。肯定是父王随便找个女子,帮他把毒给解了,这还用想吗?
“你错了!”从雪落唧唧呜呜,又脸红又低头的模样,他就知道雪落误会了。
“嗯?”
“的确,他体内的春毒药力很强,如若换成是其他男子,恐怕支持不了五分钟。父王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可以硬撑那么久,憋到晕倒也不愿意碰你。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股力量非常强大,也很令人敬佩。他并没有接受父王给他安排的女子,而是坚持用药解毒,尽管他知道,那样对他身体的伤害有多重。”他的确很令人敬佩啊!冥冥中,他保护了他最疼爱的女儿!
“什么?”雪落诧异得突然站起,“这……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