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多住些时日吗?等过了比舞大会再回来也没关系啊?”对儿女突然的归来,舞影有些不解,“难道雪落公主……”
“是啊,那个程雪落特别的讨厌!她……”萧雨萱忍不住在舞影面前抱怨,但是,她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咳咳咳~”萧漠北故意轻声咳嗽,打断萧雨萱的无理中伤。这丫头简直不知死活!
“怎么了?漠北,你感冒了吗?”舞影关切地问道。
“没,母后多虑了。”萧漠北欠身回道。“儿臣很好。”
“那就好。”舞影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萧雨萱还没有说完的话,神情有些紧绷。“雨萱,你刚刚说雪落公主怎么了?”她们相处不好吗?
“那个……”萧雨萱认识到萧漠北的存在,心底已经冒出了一丝冷汗,哪还有胆子乱说!看来现在跟母后谈这些不是最佳时机,好女不吃眼前亏,有的是说话机会。她看了萧漠北一眼,接触到他眼底的冷漠,她忙改口。“没,没事。我是想说,赶路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会。”
“累了吗?那赶紧去休息吧。”她未说完的话,却在舞影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
“那雨萱先退下了,母后保重。”说着,赶紧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
她这位王兄对她是越来越冷了,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气愤!
觉察到舞影疲惫的神态,萧漠北上前走到她身后,双手轻靠在她的柔肩上揉捏起来,替她缓解疲劳的神经。
“母后面色凝重,好像有心事?”
舞影反握住他揉动的右手,“跟蒂诺国公主相处得怎么样?还是很反对这门亲事吗?”原以为他们在蒂诺国多住些时日,相处久了,情感也自然产生了,她的心愿也可以了却了。没想到不到五天他们又回来了。这怎么叫她不担心呢?
“我……”萧漠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向不是那种很善表达自己的人,特别是在至亲面前。
“母后知道,你不愿意被婚姻束缚,更加不情愿被逼迫。但是,这门亲事,自你出生就和太后决定了的事,所以……为难你了!”为了一己私欲,全然不顾儿子自身的情愿,这样为难儿子,她是不是做错了?
“母后,儿臣知道您跟太后的一片苦心。如果先前有挣扎和反抗的话,那只能代表过去。”萧漠北诚恳得交代,“经过蒂诺国一行,我可以很确定自己要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舞影起身转头激动得看着他。她是在做梦吗?
“我的意思是,”像是宣誓般,无比认真得凝视她的双眸,“我娶定了雪落!”
“这是真的吗?母后不是在做梦吧?”漠北虽然外表狂野不羁,性格又有些冷傲孤僻,但是,他的心绝对细腻体贴。只要他决定去爱的女子,他一定会倾尽所有,爱她,宠她,保护她!这样,她一颗心也算安定了。
“母后,”想起雪落,她微笑得纯净的脸仿佛在眼前,对她的赞赏不自觉得出口。“雪落她纯美,善良,爽朗,智慧,多才多艺,她身上有太多包含神秘和清纯的因子,让我不由自主得随着她旋转,向她靠近……”
“雪落真的有那么好吗?被你一说,连母后都迫不及待想见见她了!”她是真的很想很想见见她!她出落得真的有那么出众吗?那么传言都是假的喽!
“会有机会的。不过,雪落不是那种你想娶,她就会乖乖顺从的女子。相反,她很有思想,很有目标,甚至很有主见。所以,娶她,急不得!”更何况,程海丰固执的城堡,将她保护得太完美,想要他点头应允,也需要时日。
短短五天,他就把她的个性和特点摸透了,以及娶她的外在强势障碍也看得透彻。看来,他看人的渗透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既然决定要娶了,我就要她嫁得心甘情愿!”
“恩,有你这句话母后就放心了。”她轻握住他的手,“你与雪落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太后跟母后,真的很想成就这段好姻缘啊!”
“儿臣会珍惜雪落的。”舞影对雪落流露得超常关心,他只单纯得理解为,一个母亲对孩儿婚姻的过度关心,并没有心存怀疑。
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雪落停下舞步。
“怎么搞的?干嘛老是想他?”雪落用力甩甩头,“不想不想!才不想呢!”
她重新起步习舞,手脚同时,转圈后两手自然伸直。然后左右两脚一起轻跳。再从左边开始,左右两脚一起跳,然后转身,再从右开始……
不知道信鸽养得好不好?应该还可以见面的吧?他……
“啊!疯掉了!”她停住脚步,索性坐在地板上。“为什么这两天老是会浮现他似笑非笑的面孔,飞身带着她去神秘美丽的峡谷,他的下一次承诺……
“说好不想的,怎么又来了!”雪落懊恼得给了自己几计锣鼓锤!“跳舞跳舞!程雪落,跳舞要专心,要定力定神!对,就是这样!”
踢后脚,再把前脚往后踢,身体保持轻松到底,呼吸也要保持时刻顺畅,对,向前,踢,然后,交叉,感觉那份独特的流动感……
“公主,公主,”小菊气喘吁吁得跑进练舞房,“公主,有,有你的信哦!”
我的信?舞步突然僵硬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