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啊,我去曾阿飞那儿一趟,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雪落兴奋得拿着刚赶制的一双芭蕾舞鞋,这是依照自己的细微观察,特意为曾阿飞定做的。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穿上芭蕾舞鞋的样子了。“他穿上的感觉肯定很不错!”
“可是公主……”小菊一脸担忧。
“放心,我的脚已经没那么疼了,普通的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不用担心。”雪落笑着在原地转了一圈,宣示自己的行动特权。
“公主,奴婢还是……”小菊还是不放心。相处了几天,公主的善良和宽容已经深深得感动了她。不做作,不摆架,对下属贴心又厚待,就像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一样。她心里完全充满了对公主的忠诚和感恩,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以自己替代公主的伤痛。
“哎呀,小菊,你都快成唠叨的妈妈——管家婆了。”雪落拉起她的柔荑,很认真的保证到,“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啦,放心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跑不跳不蹦,这样总可以了吧?”雪落突然沉下脸来,“以后不准再自称奴婢,说好了的,我们要做好朋友的!”
“公主我……”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一个被人需要着却无时无刻不在遗忘着的角色,她何德何能啊?莫说跟高贵的公主做朋友,哪怕只是想要宫女间平等的友谊,那也是很难很难啊!如今,公主却无比重视她们之间的情谊,出门会告诉她要去哪里,会对着她撒娇,还特意叫裁缝缝制漂亮的新衣服给她穿。这样的恩泽,说春风雨露,暮云朝阳一点也不为过。公主就是她此生的太阳,她会跟着她旋转的,这一辈子,绝不离开!
“好啦,不多说了,我走了!”说完,蹦跳着跑去。
“还说不跑不跳不蹦的!公主真是……”看着雪落身着太监服,快速离去的娇小背影,小菊叹了口气。
“咦?大门敞着,竟然没有人!”雪落蹙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会去哪里呢?”
雪落摇摆着脑袋又四处搜了搜,“房间里确实没有人呐!”
“算了,还是改天再来吧!”雪落怒了努嘴,真是不凑巧啊!“看来今天你是没脚福了!”
走到门口,正准备离开,却看到萧漠北一张痛苦狰狞的脸。因为太过压抑自己,整个面部表情已几近扭曲。
“你怎么了?”雪落赶忙走到萧漠北身旁,想要扶他起来。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痛苦?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
“别……别……别过来!”声音虽然沙哑枯竭,但是却很具威严。
雪落愣了愣,对萧漠北的断然拒绝很是不解。他是怎么了?
“来,我先扶你进屋。”不顾萧漠北的反对,雪落固执得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扶他起身。
“啊——”雪落被用力推倒在地,她吃痛得呼喊。
“不要——靠近我!”几近是嘶吼的呐喊,但声音听起来却是极富停顿感的颤音。极度压抑的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因为太过忍耐,脸上青筋暴露,甚是恐怖。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他一直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情非得已得龌挫解毒!这样对她太不公平,对自己也太过放纵了!他不想,真的不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强迫!他都不想!
“好好好,我不碰你,那你先进屋好不好,看你这样难受我也很难过,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不知道为何什么,看他如此忍耐得痛楚,心里竟然纠结着难受起来。心里有种冲动,只要他可以不用疼痛,她愿意为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一切的痛苦?对这样的认知,雪落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样会不会太快?
不对不对,雪落赶紧否认自己错误的猜测。不可能的,是自己想多了!他们认识才三天耶,哪有那么快!
“好,”萧漠北倚靠门框的力量,慢慢起身。该死,这人到底用了几成的药量,竟然可以把人折磨的不成人形?他自问自制力还可以,一般的春药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如此失控。但是,如果在这样的药力催化下,她再靠近自己,难保自己不会作出野兽行径,该想个办法才是。
“两条路,打晕我?离开我?你选,快!”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也只能这样!
“什么?”打晕他?雪落摇摇头。离开他?这个时候?她同样摇摇头,她做不到!
“我受不了了!”萧漠北紧抓着她的双肩,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我中了春毒,春毒,你知道吗?你再不离开,我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所以,请你,拜托你,求求你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我快控制不住了,走,走啊!”他用力将她摔落在地,然后一个转身赶紧进屋,用残余的力量挡着门首。
走吧,越快越好,让他不要有奢望,不要有侥幸!即使,即使欲求不满而死,他,他也认了!因为,她,值得他这样忍耐!对,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