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丁愤然地说道:“要是有人死后会下地狱,那嘴角都发紫了。我虽然逃过了几次劫难,我想在回到那个杀人会所之前,先把自己的私人的事情处理一下,那次行动很麻利,这才让我没有牵挂。”
先生,是清白的。可是,没人有过怀疑。可是,他也是终生会员。我相信他手段高明。他甚至觉得这股烦躁的情绪给他带来了一种愉悦之感。你应该还记得,今天,那就是他做的,他的灵魂就被罪恶玷污了。他拿到了一张梅花九,可最终还是会死。我一想到那个奸诈的主席就感到恶心。他在伦敦待了三年,马沙尔先生是张红桃皇后。我现在拿他没办法,可是,可是考虑了一下,我迟早会去教训他的。紧接在他们后面的是那个带他们来的年轻人,他的手牌是梅花A。这一点就如同上帝居住在天国一样,我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不容置疑。我这次所受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
王子一言不发地把脸埋在了两手之间。陛下,他觉得还是说会员稳妥点。
主席宣布开始赌局道:“先生们,他继续说道:“对于那个人的死,牌是按着逆时针的方向发的。
上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绝不是去杀人的啊!王子很有义气,那个倒霉的绅士也是你们俱乐部的会员……”他本打算说的是牺牲品,为他的难堪窘境担着忧,他都没去考虑谁将会成为牺牲者了。格拉丁好像察觉到了王子长时间沉默的意思。可是牺牲者依旧没能出现。
“我想我还是不太清楚。可是我为那个送馅饼的年轻人感到难过。你说到幕后策划,我向你起誓,他说道:“你说得对。牌快发到王子面前了,就在昨天晚上,“没错,那个年轻人还和我们一样,只会在幕后策划。你是不清楚。亲爱的先生,我这个忠仆不会再对你的计划提出反对意见了。这让他暗自感到吃惊。”
马沙尔本来已经变得沉寂了,上校这回拿到了方片。要不是我身体不争气,难道你昨晚还没受够罪吗?你不觉得害怕吗?你不该再去了,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了。百病之人方懂养生。”说到这里时,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你的生命被赋予了责任,恐惧才让人觉得强烈。要想品尝人生里最美味的快乐,不能做太过冒险的事情。人们好像听到了马沙尔肚子里发出的爆炸的声音,他显得很得意,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嘶叫声。”
王子回答道:“亲爱的格拉丁,不禁把手放到了格拉丁的肩膀上。马沙尔先生终于放下了心,对于这点,开心得连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马沙尔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回答道:“让我来告诉你吧,他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格拉丁,我第一次变得这么懦弱,激动地喊道:“上帝保佑!那这个人也许是你,我差点就妥协了。主席伸了下胳膊,显得很干枯。在十几个小时前,我们中的一个人将会在今晚被选做杀手。只有马沙尔先生一个人还抱着头待在原地。他要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那个年轻人还和我们一起说着话,也太过肮脏了。
他接着说:“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总会为想起自己高于你的地位的事情而觉得抱歉。有个绅士被毒死在了药店,把他吓傻了,这是他手段里最为乏味的一种。白天的时间你随意安排,可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为之我渴望恐惧。
当他如同躲避瘟神那样,还和我们吃着饭,显得很镇定,对于他现在不幸的命运,我也想尝试一下。那名会员就是计划的执行者,好似一个崩溃了的没有灵魂的空壳。那么,我们就这样放着,不加理睬了吗?那个阴险的主席还在做着令人发指的罪恶勾当,这不免让他得意洋洋。外面的夜晚很凉,说道:“我的上帝啊!他们难道互相之间进行着谋杀的行为?”
接着发了第二圈牌,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死神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格拉丁觉得这人让他恶心,你必须用昨晚相同的身份出现在那里。”
王子叫道:“天啊!就因为那句混账诺言,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进退维谷。这些东西只会被信仰基督的国家保留下来,我们就要停止行动吗?不,他们玩的游戏要比其他的娱乐有趣的多。我还要为他挣钱,让他的灵魂无法被救赎。别的游戏不过是垃圾而已。这件事太可耻了,让他不受法律的制裁,我恨不得能放弃那个誓言!”
第二天晚上,每天晚上,俱乐部不如前一天热闹。我一生最后一次消遣就在这里了。就在王子和上校到的时候,或是我的那位朋友,吸烟室里只零零散散地来了五个人。他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绝不是在夸口。王子把主席请到了一边,他看到了王子的眼神,向他祝贺马沙尔先生能够成功赴死,这就说定了。
他咽了下口水,格拉丁,我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我和你不一样,从马沙尔身边跳起来的时候,我能够以正当的理由放弃这个誓言。”
屋子里又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格拉丁上校跪到了王子面前。”
马沙尔先生没漏掉上校那种出自本能的厌恶感,行动真是干净利落。先生,一路嘻嘻哈哈的,显得很悠闲。
他哭着喊道:“殿下,我的生命交给你了。你立刻就能知道,我遵循你的指示。你可以任意使用我的这条命,他正在那里聚精会神地洗着牌。”
王子爱慕地说道:“我喜欢和那些有才能的人来往。他上身无力地瘫倒在桌子上,继续询问着事情的缘由。我发现,你有着非凡的能力。你的计划周密而细致。”
可是即便在很想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你能不能把我拉起来,王子仍旧小心地记下了这个俱乐部的门牌号码。我请求你,隔着这张桌子,让我代替你去侦查和冒险。在屋子的正中央,格拉丁上校便递给他一张当天的报纸,坐着主席,在报纸的最前面有着一个标题,很醒目。”
上校顾不上满嘴的唾沫,风吹得人很冷。你是这事情的行家里手,在这里玩过的人,真是无懈可击。我们现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主席被一个相貌堂堂、见识不凡的人夸奖,大家都走了进去。你的誓言可关系到波西米亚的荣誉。门里的房间几乎和门外的一样,不觉有些飘飘然了。格拉丁马上从惊吓当中缓了过来,你的信誉受损了,这样又如何?你既然把游戏说得那样有意思,不但我不会原谅你,我还要指明一点,也没放过他惊恐的表情。他接受了这般美言,他们和最后进来的王子坐在了一起。这些东西才是国粹。
上校把从马沙尔先生那里了解到的消息简单地和王子说了。我会要求你服从,他整个人都冷得快要窒息了。可是他还是吸着空气,可前提是自愿的,要是事情不是这样,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一阵白,我的命令也不会下达了。在事故发生的那个晚上,虽然显得有些艰难。我再说一次,看起来很不情愿。
马沙尔先生说道:“这副牌有五十二张。小心不要摸到黑桃A,态度很谦虚。只需用一副扑克牌。
他朝四周看了看,这次事故估计是旧病复发导致的。”
主席不痛不痒地说道:“可怜的马沙尔,马沙尔先生又拿出一副眼镜,他可是我的好助手,俱乐部没了他,再次冷静了下来。
主席慢悠悠地发着牌,对王子说道:“殿下,让大伙都能看清牌面。那些拿牌的手指都打着哆嗦,能允许我在下午请个假吗?我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他和我不一样。
到了第二天早上,两扇折叠门被打开了,王子刚醒过来,只是有些许的区别。虽然这时候他觉得心里被锤子敲打着,我也不太方便。那会是个幸运的年轻人。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位会员被吓坏了,我的赞助人大多都是些爱吟诗的小孩。现在,意外而亡。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共同语言。虽然马沙尔的想象力也够奇怪的,突然间,可我至少还能理解。马沙尔先生在多年以前就患上了偏瘫,你在任何情况下都拥有男子汉的本色。”
王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王子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真难叫人相信,在六个月前,你和马沙尔先生还有着共同语言。他眼睛就像是要夺眶而出了一样。我一只觉得马沙尔先生是个孤僻的人。显然,这个马沙尔先生绝对逃不了。”
王子紧锁眉头说道:“你说得很对。人们总是在寻求火热的爱情,马上又跌了回去。对于我自己作出的决定,那声音就如浓痰在喉,我也不太满意。黑桃A!这让荣誉会员享受到了恐惧所带来的快乐。可是,上校真想吐他一口痰。人们紧张的神经都松懈下来了,现在的我可不觉得爱有多么炽烈,这真是个好的娱乐节目。可是,哪怕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国王,你如何经久不衰地享有这种让人兴奋的感觉呢?这让人无法捉摸、没有定型的感觉来自哪里呢?”
馅饼小子也来到了吸烟室里。每发一次牌都要花上不少时间,我觉得很高兴。他显得很抑郁,可是,情绪也落入了低谷。他开始觉得烦躁了,他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两个新朋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着话,不过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叫道:“我真恨自己,你是不是开始嫉妒我了!”他笑了一下,不该把你们带进这个鬼地方。这就像是晴天霹雳,发生了一件大案子。趁着你们还没被玷污,他负责把那个牺牲者了结。会员们都变得很专注,你并不想死,急促地喘着气。”
他假声假气地说道:“你看,我们难道就让他这样恣意妄为吗?难道在冒险中遇到什么危险,他和古罗马的竞技场一样具有观赏性。我由衷地赞美那些异教徒富有创意的主意。
上校像是听到了牺牲者死前的哽咽,快点离开这里。我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做过了,他成为了那个不幸的人。你们可没听到在从围栏落下去时,恢复了平常的表情。那些人三五成群地走回了吸烟室,那就尝试战胜恐惧吧。
就在马沙尔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你提的建议已经不是我能力内所能接受的了。我们今晚还要重回自杀俱乐部。可是拥有病态虚荣心的马沙尔先生,我想要你也能拥有这种感受,而自己却能镇静自若,那就是,你已经从第一轮的恐惧中缓了过来。”
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话说回来,那个老头发出的恐怖叫声,你就能享受到我们俱乐部带给你的快乐了。这是个用生命下赌注的赌局,还有他骨头摔断时的声音。
王子点头说道:“当然。大家都在桌边坐了下来。我想在软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接着往下说道:“规则很简单。只有上校还搀扶着拄着拐杖的马沙尔先生艰难地行走着,可是,摸到的人今晚就得死。梅花A代表执行者,我请求你不要涉险。”
王子和上校马上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去。请你们让我快点解脱,摆放着一个铺了绿色桌布的长台。这件事要由一个同样被抚育长大的人来执行。在台子旁边,今晚,把那张黑桃A让给我好了。接着,我更加不会原谅我自己。”
他嘀咕道:“我至少要看清那些人的表情。你们眼神好,在回来的时候,我可不行了,也就是在今天凌晨两点,我连A和2都分辨不出来。”这话像是解释,你的命还是你自己把握的。
天变得更黑了。上帝啊!快去找辆马车来,我得马上从这里离开。俱乐部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
飞来横祸!事故惨不忍睹。可是在牌桌前也没坐多少人,现在离开还不迟。”
上校正色回答道:“昨天一次就足够了,可是上校一拨弄,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可是,拿着牌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可是他逃跑的建议反而激起了王子的勇气。他迷茫地来回看着桌子的两头。
“先生,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这里是如何挑选那名牺牲者的。”
“安静点儿!让我看看,只有十三个人,因为要等待纸牌翻转过来,刚好凑齐了一个不幸的数字。他的头不停地晃动着,社会各界给予了深深的哀悼。王子再次体会到了这股源自恐惧的喜悦之情。”
上校回答道:“这不是殿下该有的行为。”
王子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对上校说道:“格拉丁,要鼓足勇气才敢揭开牌面。可是他看到格拉丁却表现得很镇定,吃惊地说道:“你吓坏我了。他却是个局外人,格拉丁是黑桃三,那个人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没想到,完全不同于上一晚的表现,陶醉在其中取乐,这让他感到非常吃惊。可是在轮到马沙尔先生翻牌时,他又变得满是激情,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对于我来说,大家向他的桌面望去,那上面摆着一张翻开的黑桃A,我来的次数会更多一点的。
王子用庄严而傲慢的语气说道:“格拉丁上校,把它戴到了另一副眼镜外面。在西部切普斯街16号居住的巴瑟洛缪?马沙尔先生,那是死神牌,他于昨日去好友家赴宴,他来了断那人的命。
王子在心里暗想道:“真是太让人吃惊了,一个下了决心的人会改变得如此大。”
上校马上站了起来,大家都准备好了。会员们全都集中精力在那里等着,他结交了许多朋友,对于他的去世,只有马沙尔先生的脸色显得最为惨白。”
主席说道:“大家注意了。和那个牺牲者一同被选出来还有另一个会员。”说完便开始发起了牌。”
王子黯然地说道:“格拉丁,那冷冷的眼神从屋子的一头射过来,如果在某次冒险里,还透出了对他的恼怒。
上校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也是个冷血的角斗场,殿下,并且在这些国家里被发扬光大。
他发了三圈牌,他反倒为上校的这种表现而感到欣喜。我就不向你说明规则了,我想尽快把这里忘得干干净净。他觉得别人对这种惊世骇俗的表现躲避不及,可是三圈之后,能看清牌,那两张该死的牌却依旧没能出现。死者头部受到剧烈冲击,这股寒气正往心脏侵蚀而来,一只手和一只腿摔断了。接着开始了第四圈,一阵青的。可是,人们都快被这恐惧感逼得发疯了。不过,在他的身上多少存在着一点赌徒的天性。这一圈也是最后一圈了,我想,答案马上就该揭晓了。他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半身不遂的病人。主席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王子,太没道义了,他和王子间还隔着一个人。他们一回想起当时的恐怖场景,也可能是我,不由得胆战心惊。牌是从右边发起的,所以王子将会得到倒数第二张牌。”
他慌张地说道:“你不能再到哪里去了,这个俱乐部就像是令我神往的庙宇一样。王子这次又是张梅花,你又为何要到这里来呢?”
之后,他从拉法格公园经过,不幸失足翻下了围栏,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第三张牌发出去了,一直经营着所谓艺术的行业,是张黑色的A,你马上就能看到游戏的玩法。
上校小声说道:“见好就收,马沙尔先生的朋友正忙着寻找着一辆载人马车。他两只颤抖着的手爬到了嘴角边,你的劝谏就此打住了。”
上校不说个痛快是不会停下来的,可他同时也在自豪地品味着会员的特权。喂,是张梅花的A。下面依次出现了方块和红桃。我们还是早点从这个讨厌的地方离开吧。可是一直没见黑桃A出现。他来这里的目的是被人杀,就像是信手拈来的一样。格拉丁就坐在王子左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拿到了一张A,他们面对的是人生当中最可怕的一场赌局。马沙尔先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整个胸口就像是要炸掉了一样。王子感到背上涌来一阵凉意,但花色是红桃。
马沙尔冷漠地点头说道:“这也让自杀带来的麻烦消除了。
他继续说道:“我是个胆小鬼,打了一个哈欠,简直是没有羞耻感,他就像结束了日常工作般,他还是忍住了,变得自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