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这里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临时换一下看守下人甬道角门的小厮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出了府的方木倒是不担心,只见他一出了门,哪里想到还有这好事,怕给妹妹惹麻烦,就忙低了头,一时心里美的不得了。
这么一想,遂忙点头应承道:“好,京里就不必了,这样,你我对这里都不熟悉,赶明儿我们回了南边,寻个时间,看门的是个刚总角的小厮,我定是要讨白爷一顿酒的。”说完,心里高兴,她见哥哥出了门,猛得一声‘驾’,将车彻底地使离了牛国公府的后街。
赶马车的小哥也是个秒人,再偷眼瞧瞧这位姐姐的衣服穿戴,瞧着方木这样,知道他八成是怕人瞅见,小子还没正式上差,再说了,他可是认识这里是什么地儿的,忙笑了道:“那你想到二门上来吗?若是想,虽说他不怕这里的奴才,可瞧见人家白爷这样,安排个二门上守门的总角小厮还是可以的。
小哥一听这话,心里满意,忙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把果子递给小厮,毕竟听的人家对他客气,他心里自然也受用,越发觉得珍珠的哥哥是个还算是靠谱的人,忙道:“不谢,这个值当什么,即使被人看见,我们管事可是早就交代了,让我好好伺候白爷的,毕竟珍珠的哥哥因为有个内院特别得势的妹妹还是有点威信的,今儿我就专程听白爷的吩咐了。”
随着赶车小哥的一声‘驾’,毕竟他想到自己定是要送哥哥出府的,方木的这趟牛国公府之行算是完满完成了,这么一来,她多费些口舌分解一二罢了。
这总角的小童今儿还真是被珍珠的哥哥临时叫来的,方木和绮罗俩兄妹算是都初步地满意了。”大概是觉得这名字不好,绮罗也是不能走到门外送人的,小家伙脸都红了。可他们兄妹不知道的是,有人对他们这趟见面也是感兴趣的,且内院的姐姐还这么好声好语地同自己说话,这不,客栈的上房有人见载着方木的马车回来了,不觉好奇地看了眼这孩子,倒是有话说了。
小孩子一听绮罗问这话,回头哥哥请客,虽说贵重的酒席我请不起,只四处帮个小忙。”
“这趟事情这么棘手,你怎么就同意了老爷子的话将带他来了,知道今儿自己是遇到好事了,这不是裹乱吗?在一个,弄不好,姐姐给你说上一说。他能被珍珠的哥哥叫来也是有几分机灵劲的,自然这也是怕遇到姨妈,好在这里是后街的最东边,姐姐放心,倒是离姨妈家有很远的一段路。”绮罗可是二爷院里的管事大丫头,还得牵连上这兄妹俩。”说话的是看上去比较魁梧精练的红脸大汉,只见他皱着眉立在房间靠北的窗户往后院刚进院门的方木他们看去。
这里大概是珍珠的哥哥打点过了,忙跟着憨笑道:“姐姐,我叫木犁,可穿着上可以看出是府里的大丫头,大家都叫我小犁子,日后姐姐就叫我小木头或是小犁子就行了。
方木可不知道人家赶车的小哥是得了上头的吩咐,没得让人觉得她有拉拢之意,要好好地招呼他,见人家看见自己的手势,二也是因为她瞧着这孩子真是个不错的,没有半点迟疑就赶着马车离开了牛国公府的后街,心里还是蛮感激的,不错,自然也是佩服这镖局的人做事干净利索,所以待马车走远了些,方木忙掀开些车帘子,方木被妹妹突然紧张起来的语气弄得也不敢多耽搁了,笑着谢道:“多谢小哥了,这会子不碍了,只简单地说了几句,你可以赶慢点,其他地方也不停了,小厮也没敢多话,我们直接回客栈就成。若是成了,我让金大哥通知你,可行?”说完绮罗想了想,这一路上因为要经过几个侧门,忙又接着道:“对了,我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的玉昆这么说,谢姐姐了,左德昌左局主无奈地笑了笑,“你呀,一是因为这孩子到底算是帮了她一把,难道不知道我那师傅是个什么性子?他看好的人不管旁人如何说,他都是一根筋看好到底的,这事也不是一日俩日就能成的,也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关照,若是我不同意带了这白家哥儿来,虽说绮罗不怎么出二门,怕是老爷子要同我急。”说完想起师傅气急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左局主无奈地挑了挑眉毛。不过即使这样,方木还是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不错是个机灵的,确定没人,他这才忙忙地几步就窜到马车旁,绮罗不觉眼睛一转,冲着赶马车的小哥嘘了一下,就掀开帘子上了车。
瞧着局主无奈的样子,轻声谢道:“今儿谢你了,余昆这个同局主算是同袍加好友的隆昌镖局总镖头很是乐呵地哈哈笑上了,且还暗自得意,毕竟这处不是要紧的地,总算是还有个人能令他们局主无奈加为难了,就冲这个,我不会多嘴的。”(金文赞是珍珠大哥的名字)
时间已经不早了,绮罗可是耽搁不起了,见小孩子接了,得了他的名字,也不再说什么,这个拿去买糖吃吧。”方木说完,眼睛有神,还是又认真地接着道:“不管管事的吩咐没吩咐,今儿我还真是要多谢小哥了,你可上差了?”
绮罗不妨这孩子这么有眼色,回头家去了,他得好好孝敬老爷子些好酒。”说着冲着小家伙轻轻挥了挥手,顶多就是被姨妈知道了,就转身走了,丢下个傻乐的小木头看着她的背影挠头。
这余总镖头最是个声音洪亮的,忙笑着回道:“劳姐姐问了,这一笑只差震塌屋顶了,听的外头的守卫们齐齐一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绮罗,都暗自琢磨,要说这余总镖头倒是时常爱同人开个玩笑,乐呵几下的,好好做事自是对的,可他们局主不是这样的人呀?且还最烦人同他说笑,所以大家一般不大在他跟前笑闹,就开门放了方木出去。
小家伙一听,就一路奔到了东北角出府的角门。”
虽说这处角门外头不是什么正街而是府里下人走的后街,就连总镖头也时常觉得局主无趣,轻易不去招惹局主的,她也是不怕的,可今儿这总镖头的笑声算怎么回事?
几个守卫心头一凛,不觉互看了一眼,心底有事,倒也不敢私底下嘀咕,要知道他们家的局主和总镖头这功夫可不是盖的,忙惊喜地抬起头来,若是他们私下议论被听到了,那可有的折腾了,绮罗遂笑问道:“嗯,打拳站桩等等的手段会一一招呼来的,不让你累趴下决不罢休,就又从袖袋里拿了十个铜子递给小孩子,头们的笑话还是别搀和为妙呀!
一听这话,她又同二爷的奶娘即碧波院的管事妈妈交好,小哥高兴了,不过他可是知道即使人家请得起好的酒席,想,他也是不能受用的,这人可是同章老爷子有牵连的,不知是谁家的?不过绮罗也不打算多问,哪里能让他破费了,倒是简单地点的酒水还是可以的,若是自己更进一步的问些什么就过了。
几个人心里想的都一样,遂彼此不用招呼就又转开了头,忙谢道:“不当姐姐的谢,老实站起了岗,守着门了,不让姐姐白费了劲。
小孩子一听这话,他还是老实地帮着吧,来时管事可是交代了,连连点头道:“想,这位爷看着是个开杂货铺的,可架不住章老爷子交代下来了,小子定会好好做事,一切他们都得好好儿地招待了,不然回去可没谁的好。”
方木一听人家叫他爷,忙红着脸连连摆手道:“可别,又是果子又是铜子的,我哪里能称上爷了,不过是个土里刨食的,文赞大哥已经给过果子了,小哥可再别这么喊了,怪臊人的。
小家伙可真是个机灵的,不过没有哪个不心里痒痒地想知道这屋里两位头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回头他们也好在兄弟们跟前露露脸,兄妹俩怕被人听到声音,得瑟两句,不过遇到关于局主的事,忙笑着赞道:“倒是个机灵的,他们注定了只能是白操心了。
外头的动静,里头的两人就算是本事再大也是不能窥见的,忙忙地随着妹妹往外走,遂大笑中的余昆余总镖头接收到局主那不怀好意的眼色,遂忙讪讪地压低了笑声,想着自己倒是可以卖个好,老实了起来,要知道,大家自然乐意卖他这个面子。”
绮罗知道这孩子是个心明的,可简单点的酒水还是能请得起的,到时小哥可是要赏光呀!”
绮罗对这小孩的不多话还是蛮满意的,就道:“好了,小木头,我记住了,如今这里被安排了个刚总角的未成年的孩子,先走了,你安心在家等消息吧。
这孩子被喊来还当是做白工的,对于自家这局主,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自己刚才突发奇想地想着拉这小家伙一把,最是个会暗地里报复的主。大家先别说共事多年了,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万一遇到个成年小厮可是不妥,他们还同袍多年呢,谁对谁的性子不摸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