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小左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小左子讪讪的笑笑:“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话就好!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一下,按你计划办吧。”说着起身,送雪儿回房间。
雪儿的住处并不远,但二人这一路走的很慢,不时停下看看前面的对方,又快步赶上去,然后一个再落下,再赶上……他们似乎都想和对方说点什么,可是又都开不了口;都希望对方能跟自己说点什么,可是又害怕真的听到了什么让自己动摇的话……
小左子好几次有抱住雪儿的冲动,但每次鼓足勇气之后,便发现两人离得越来越远了……他心里想了太多的如果,如果在北部便遇到雪儿,如果自己没有占据一个太监的身体,如果雪儿不是丰绅殷德的女人或妹妹……只是想的多了,他却愈发觉得两人离得更远了,这样一个他,无法给雪儿什么,也不敢让雪儿知道什么,更不敢奢求能够得到什么。他曾默默的想,也许雪儿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两人已经不向从前那样见面便会吵架了,而且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对方。可他又害怕雪儿真的知道,因为他不想雪儿觉得他龌龊和不堪……
小左子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站在雪儿卧房的门外,两人的关系大概永远只能停步与此,因为退后便痛彻心扉,前进会万劫不复。小左子转身回到了房间,没有去送雪儿离开,但是却放出了自己的神识,一刻不离的跟在雪儿身旁……因为他说过,再也不会让雪儿离开自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丰绅殷德才缓缓的清醒过来,看看周围,还是之前那个房间,但应该已经是深夜,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的多长时间。丰绅殷德微微调懂了一下内息,顿时一阵头晕,他知道情况很糟糕,自己的根基几乎本整个废掉了,虽然还不至于根基全毁,但是自己的真气已经散乱在全身,难以聚起丝毫,而且这些真气就像一把把利剑一样,在他身体各处游走,不知何时便会撞击,引起经脉的错乱,而且因为碧玉被硬从神识中拔了出来,使他刚刚借助碧玉稳定住的五觉小乘当然无存,而且本体的五觉也极大受损,几乎连普通人都不如。丰绅殷德尝试着进行最基本的呼吸吐纳,竟然一口鲜血立时喷了出来。如今,只要他识图控制自己做什么,便会受到极大的反噬……随后,他的意识再次模糊了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丰绅殷德再次被惊醒。因为双方用的是日语,并不知道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说话的二人正是犬养正男和雪姬。
屋外,两人确实吵的不可开交。
“雪姬,你不能这样,你的情况你自己最清楚!如果没有得到当主同意私自破身,你会死的!”
“我不想他以后生不如死!”雪姬的声音几乎声嘶力竭,“他现在必须有女子来梳理真气,不然明天就来不及了!”
“我可以去找别人!”犬养正男毫不退让,“你要是还想让他有救,就别再这给我捣乱,耽误我找人的时间!”
“这半夜三更,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女人!你让我进去,再晚真的就来不及了!”
“雪姬,你冷静点,他不是你什么人,你不欠他什么!”
“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被伤成这样,要不是他一直给我输真气,你以为你父亲能那么轻易的封住他吗!他那么信我,我却害他……”小雪一时哽咽。
“那是他自己傻,男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且,你并不爱他!”犬养正男虽然说的很决绝,但是语气中却透着无奈。
“一辉哥哥,你说的没错,雪姬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但他,是雪姬唯一视作亲人的!也许以前我并不清楚,但当听说他明天会变成人人可以控制的傀儡的时候,雪姬就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雪姬,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当主的第一个女儿啊!”
“我不是,从他杀了我母亲,又在我身体里面下了那个该死的禁忌之后,我便不是他女儿了,他的长女是德川淑姬!”
“如果知道了内情,他不会要你的。”犬养正男的声音几乎绝望,“如果他也视你为亲人的话,他怎么会让你去死!”
小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果不让我进去,我会死;如果你让他知道,我也会死。”说罢,小雪推开犬养正男,向屋子走去。
小雪的话向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在犬养正男心头来回的割着。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了……
德川治济对丰绅殷德所做歹毒异常,是扶桑最为邪恶的傀儡术,是将一个人的修为全部打散,分布于全身各处经脉,让这些修为反噬这个人的神识,直到将他的神识完全抹去,成为完全的傀儡。而且这个过程并不迅速,被施咒的人在反噬过程中会痛苦异常。但解救的办法却不是没有,只要在两天之内与一个女子行周公之礼便可借助女子的阴气,将男子体内散乱的真气回归本位。
雪姬,是在这附近唯一的女子。但德川治济不相信雪姬会去救丰绅殷德,他认为单单作为一个扶桑人,雪姬就没有理由去救清国的人,而且小雪体内有他下的禁忌,如果私自破身,便会死去……所以他带着其他人离开,去吸引接应丰绅殷德的人,并留下小雪和犬养正男在这里养伤,顺便看着丰绅殷德。这个计划在他看来是万无一失的,只等丰绅殷德完全变成傀儡,再用他去擒住郎廷,由郎廷带路,他的进入异界的计划便可以实施了……只可惜,他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看懂犬养正男。
犬养正男看着小雪走向屋子,紧紧握着拳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身后却传来声音:“犬养少爷,我们把您朝思暮想的女人带来了!”
听到女人二字,小雪和犬养正男同时回过头,又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见一个武士带来了一个一身素衣的绝色女子,而这个女子他们都是认识的,便是雪儿。
见到雪儿,犬养正男几乎有些喜极而泣,一把将雪儿拉了过来,正要说话,小雪却先开了口:“你别动这个心思,雪儿是他的妹妹,这种事他不会答应的!”
犬养正男却没有理睬小雪,而是紧紧盯着雪儿:“你不是他的妹妹,对吧!”
雪儿微微一愣,脸色有些微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是丰绅殷德的女人,对不对!”犬养正男的眼睛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雪儿几乎被吓到,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头说到:“没错,我是他的女人!”
犬养正男长出了一口气,拉起雪儿向屋里就走,边走边说:“想救他的命,就让他立刻要了你,别问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他受了很重的伤,只有女人才能救得了他!”说着他将房门打开,把雪儿推了进去……
刚进入房间,雪儿几乎反应不过来自己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说服了小左子,让自己落单,吸引倭寇的注意,让他们抓住自己,看能不能被带到关押丰绅殷德的地方,这个计划进行的出奇的顺利,不少犬养正男的手下都认识雪儿,也知道犬养正男待她很是与众不同,于是她被带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而且没有费什么周折,就被犬养正男丢到了丰绅殷德身边。可是,她竟然被要求与丰绅殷德做那种事,而且还是说要救人?这让雪儿不敢相信,可是当她看清屋里的状况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丰绅殷德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而嘴角在不停冒着血,胸前已经被血染成了紫黑,而只要他有所动作,那怕是轻微的呼吸,都会有更多的血从鼻口涌出……
雪儿看着丰绅殷德,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小左子的声音在她脑中里响起:“先把药给他吃了,然后,按他们说的办!”
雪儿一惊非小,四下寻找,却不见其他人影,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而小左子的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我一直跟着你的,你能看到,听到的我都可以知道,虽然我不清楚额驸到底怎么了,但我觉得只能按犬养正男刚才跟你说的做了!他似乎是想救人的!”
雪儿还是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虚空,想找出小左子。小左子的声音几乎气急:“你别管我了!这事跟你说不清楚,你先给他吃药!”
雪儿终于回过神来,跑到丰绅殷德身边,将他扶起来,掏出药瓶,将药倒了出来,放进丰绅殷德的嘴里。可是丰绅殷德已经咽不进去东西,雪儿皱起眉头,一瞬间,她突然相当了办法,将药丸放到自己的嘴里,捧起丰绅殷德的脸,深深的吻住了他干涩的嘴唇,将药丸送入他的喉咙。终于,雪儿看到药丸缓缓滑进了丰绅殷德的喉咙,这才将他放下,擦擦嘴角的血迹,又将丰绅殷德的嘴角的血迹擦掉,呆呆的看着他。
那药其实是小左子内力凝结的,二人同出自北部,功法也出自一脉,自然对丰绅殷德的伤是起到了作用的。不一会,他不再剧烈的吐血,一些轻微的活动也不在会引起强烈的反噬了。不一会,丰绅殷德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雪儿,不由一阵惊讶,努力张了张嘴,发出了低微的声音:“你,怎么……”
雪儿见他醒来,但依然非常虚弱,想起刚才犬养正男的交代,突然底下了头,解开自己的衣服……
丰绅殷德不解的看着雪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雪儿没有停下动作,轻声说道:“他们说要治你的伤,只能让你和女人……我们在一起又不是没有过,你别说话了,见你这样,我心里难受。”雪儿说罢已经将外衣脱尽,开始解开贴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