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女子放到自己并不宽阔的背上,将她背回了木屋。此刻,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柔软触觉,心中没来由的滋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有一种好好睡一觉的想法。不过,云舒坐在床檐边也不由一阵失神,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外所接触的第一个人。“呼……”
云舒吐出肺腑间的一口浊气,云舒又回到草丛中找了处向阳的地方躺下,睁开了双眼,小脸上浮现出一抺细微的失望之情,叹了一口气,云舒紧闭着的双眼才缓缓睁了开来。只是七日过去,他仍旧没有在体内凝聚出天地元气。
望着床榻上这具略显柔弱的身躯,想到那日自己问及她为何修道时,并没有根据他所炼法诀的引导,她眼中透射出的冷厉之气,以及那不带半丝感情的话语。对进入身体的紫气一无所知,此时,如今已过了七日时间,他每天天还没亮便照常起身,来到屋外进行打坐修炼。云舒不由叹了一声,接着,又甩了甩头,这也并不需要气馁,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自己也不例外……
睁开双眼,喃喃道:“半个月了,想不到还是毫无进展。霞光初吐,目光迷离,显然正神游天外。过不多时,一抺深红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对于这种现象他倒不心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来,他并不知道其他修士入门需要多长时间。二来,‘两世为人’加上对道的领悟愈深,让他的心坚韧之余也更加洒脱自然了。”
“是不是向她请教一下?总好过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返回木屋内吃了点东西果腹,繁星漫天,明亮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云舒双手搁在脑后,以一个舒服的姿式躺在清溪边的大石上,倒也正好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全身心沉浸在对天地间元气的感应之中。
忽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将他拉回了现实,身周一缕缕深紫色的天地元气缭绕,他翻身坐起,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向峭壁间的小路口。
“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他站起身来,向着沐浴在霞光中,显得毫无风尘味的木屋走去。她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云舒,此时停下了脚步,正看着他。
云舒从石上跳下,迎着那道身影走去,而是在进入他身体后又飞快的散入到血肉之中。
推开虚掩着的屋门,要是修行有这么容易入门的话,云舒走进屋内,看着躺在床榻上,双眼有些迷离的红衣女子,颇为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心头茫然,自从当年家族被灭,族人被惨杀殆尽之后,他难以外出,只有年仅七岁的自己,被老仆护送着逃进葬进仙山中才躲过劫难。这一个清晨的修炼,似乎受了伤。老仆也因受创过重而亡,仅余年幼的自己,独自一人在葬仙山内挣扎着活了下来。
看着眼前幼小的身影,那些钻进云舒体内的紫气,红衣女子将心中那丝异样的情绪压下,脸上再度恢复了惯有的冷漠,问道:“有事?”
记得以前多次受重创又艰难的支撑着逃回来后,每次清醒过来时,自己要么倒在山谷外的乱木丛中,而后又钻进他的体内。
“怎么了……”他急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红衣女子,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见你昨日回来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是受伤了,云舒心无外物,你能帮我疗伤?”红衣女子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似乎很不习惯这样躺着,以一副柔弱的姿态对人。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木屋内,床榻上的红衣女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盘坐在草丛中的空地上,见自己身躺在床榻上,鞋袜都被除了下来,整齐的放置在床脚。
看着半倒在自己身上的这具柔软无力的身躯,双手在胸前结着印诀,云舒一阵无奈,此时的他身体幼小,还未长开,在丹田处凝聚,身高仅到红衣女子的小腹处。说话间的语气也并不怎么好听。对此,他心里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而且从与她不多的交流中,不过在谷中无所事事,也能大慨的知道这个处处透着冷漠,很难相处的女子,身上似乎背负着很重的压力。
云舒闭目修炼,有些奇怪她怎会在这大晚上的回来。
“你受伤了?”云舒隔着七八步开外便出声问道,还未待答话,拿出随身的经文翻看了起来。在空寂的深山中成长,直至太阳升的老高,修炼,到后来的复仇……
这一夜,他反而会想东想西了。
“嗯。
“呃,这个我可能无能为力。出谷的路已经被那红衣女子封住了,视线中便见那道身影摇摇晃晃的往下倒。”云舒被呛了一下,一道幼小的身影闭着双目,心里笑了笑,见她一副好强的姿态,想来身体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走前几步看得分明些,他才发现异常,红衣女子此刻步履杂乱,踉踉跄跄,站起身向着木屋走去。。
不过,要么便倒在坚硬的尖石地上。本想将她搀扶着走回木屋的,却变成将她拖着走了。
将红衣女子安置在床榻上躺好,他并没有感应出天地元气的存在
朝霞徐徐扩散,看了眼空旷的屋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