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裙摆,遮盖住伤口,秦湘湘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眼尖地发现了什么,欧景祖蹲下身子就欲去掀开秦湘湘身上的裙子。
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裙子,秦湘湘瞪向欧景祖:“你要做什么?”
“看下你的伤口。”
“我不需要!”
拉扯间,只听“撕拉”一声,裙子被撕破了。秦湘湘愣住了,在反应过来之前,只听见“啪”的一声,她给了欧景祖一个巴掌。
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秦湘湘看着印在欧景祖脸颊上的红印,咬住了唇,半响垂眸低声说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要分手你就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你是故意想要我难堪!”
欧景祖摇摇头:“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才会让你以客人的身份独自前来,而不是和我一起,以我女友的身份出席。”
“这么说的话,我还应该感激你了。”忍着痛,秦湘湘站了起来,“欧少,谢谢你,谢谢你这段时间让我做了一个好梦。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现在,我信了。梦虽甜美,但终归是虚假的,人,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虚幻中。摔了这一跤,没什么,疼了,才会清醒。”
“湘湘。”欧景祖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抱起了秦湘湘,“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放开我。”挣扎着,无意间牵扯到了伤口,秦湘湘倒吸了一口冷气。
“湘湘,就算做不了恋人,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吗?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按住了秦湘湘,欧景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恳求。
秦湘湘不再挣扎,缓缓地抬起眼眸看着欧景祖,声音很轻,却是坚定:“欧景祖,我不要犯贱。妹妹?在你眼中,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做你的妹妹?如果我说,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会答应我?”
尽管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秦湘湘那握紧的双手却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心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快。
“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欧景祖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渐渐恢复平静,抱着秦湘湘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秦湘湘放在副驾驶座上,小心地为她扣上安全带,又对司机说道:“我朋友腿受伤了,麻烦你送她去下医院。这是车费,这是医药费,麻烦你到地方后送她进去。”
看着欧景祖拿出三张大红色递给司机,秦湘湘伸手拦住了:“不需要。”
“湘湘,不要闹脾气。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医院了。”不再给秦湘湘拒绝的机会,欧景祖关上了车门。
那语气,是那样的关怀夹杂着歉意,如果不是发生了刚刚的事,秦湘湘会以为他在意着她。只是,他的选择已经很明显。前途与她,欧景祖没有选择她。
“那是你男朋友?和他吵架了?”路上,司机很善解人意地说道,“小情侣嘛,斗斗嘴是难免的。我看你男朋友很关心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秦湘湘头扭向一旁,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路旁的绿化带飞速地从眼前滑过,觉得头有些晕,秦湘湘闭上了眼睛。
因为收了钱,司机大叔很尽责地将秦湘湘送到了外科,在医生处理好她的伤口后又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回到家里,秦母已经睡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秦湘湘拿出手机,翻看着以前她和欧景祖的合影。手指在删除键上摩挲了很久,最终秦湘湘下定了决心,手指轻轻地点触了删除键。她会忘记他,她对他的记忆会和这些照片一样,被删除。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大学时的室友兼好友吴霜的电话。
大学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也只能是通过电话相互联系。
“湘湘,三支一扶的笔试我过了,一周后就可以领取面试通知书了。”
“嗯,恭喜了。”
聊了几句,吴霜察觉出秦湘湘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哭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破了皮,有点疼。”
“湘湘?”
“我有点困了,先挂了。”
挂断了电话,秦湘湘趴在了床上,无声地哽咽着。她不是为了他在哭,只是伤口很疼。
一连几天没精打采的,秦母以为她是得了毕业综合症,唠叨也少了很多。这天,秦湘湘接到一个电话。
“秦湘湘小姐吗?我们想提醒你,明天下午两点的面试不要忘记了,地址在XX路XX大楼XX层,稍后会将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发送到你的手机上。”
一大早起来,秦湘湘把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特意挑选了一套略为成熟的套装,一改以往一束马尾辫的发型,将头发盘起,化了点淡妆,对着镜子摆出一个笑脸,暗暗地给自己打着气。
秦母坐在客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织着毛衣,看见秦湘湘从卧室走了出来,叮嘱道:“面试时注意点,不要太拘束,要面带笑容。声音要大,要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
“知道了。”
瑞美是一家研发化妆品的公司,目前和日本的X堂有着合作关系,生产的商品除了在国内畅销,在海外同样也是享有盛名,在化妆品的领域里,是国内少数几个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的一家公司。
秦湘湘走进公司大楼时,恰好电梯门打开,一群身穿湛蓝色制服的人走了出来,边走还在商讨着什么。秦湘湘闪到了一边,和前台小姐打听着面试要去几楼等等事情。
因为背对着那一群人,秦湘湘没有看见那一群人中,一个女人停下脚步看着她。
“欧经理,怎么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我过会再过去。”
等到秦湘湘问清楚了上了楼,欧晓兰走向前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刚刚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欧经理,她是来面试的。”
沉思着,欧晓兰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望着秦湘湘消失的方向,给人力资源部的主任打了一个电话:“余姐,是我。这样的,我有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