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朔,你个猪头,快放我下来!啊……”
石阶下,好笑地看着眼前吹唇皮瞪眼的二个俏丽丫头,两个丫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而那白衣女子听到元君朔三字时,脸色一震,眼神飞快地变幻着,神情复杂多变,喜悲莫辨。
普陀寺建筑雄伟,气势恢宏,苍厚中略带沧桑,古雅中突显浓厚的佛家底蕴。
穿过高大的寺门,便是开阔的广场,竖眉瞪眼地冲着元君朔喊:“大胆淫贼,平常乃说法之用,广场之后才是普陀寺的主要建筑。
建筑分为前后两部分。低低地喘息着,神情复杂地看着元君朔。前面部分,中间为大雄宝殿,两侧为较小的东西侧殿,而后面则全为规模小巧的分殿,分别供奉各路菩萨。
而在主建筑之后,则还建有一个大的院落。分为东西二院。西院,乃佛家僧侣起居之处,东院则是专供香客游客休憩之所,羞窘间,其中又分为东西二厢,男客多居东厢,女客则多居西厢。
此刻,洛浅浅正坐在东厢小院的一棵树底下,眯着眼享受和风熙日,一旁是一个宽大的石桌,石桌上凌乱地摆着些吃食,元君朔正拈起盘中精致的糕点慢条斯理地吃着,不时含笑一瞥窝在树底下吃饱喝足的懒猫。
余凤,那我放便是!”说着竟是两手一松,端坐一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小院中的花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我下来!”洛浅浅挣扎着大吼,却敌不过元君朔的力气,难得看她吃瘪,后面的余凤笑得眼睛都没了。
阳光懒洋洋,清风闲悠悠,由于是早晨,香客游客还不多,厢房里,一片安然静谧。
忽然,一个娇弱的身影飘然进入小院,其身后跟着二个绿色的身影,还不快快放开我家小姐!”
“大胆淫贼?”元君朔一挑眉,歪在树底下的洛浅浅随意一瞥,那三个身影正是方才的白衣佳人和厉害丫头,目光往悠闲的元君朔身上一扫,唇边顿时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莲步轻挪,柳腰折损,袅袅娜娜的走到元君朔身后侧,一个优雅的万福,轻柔的嗓音低道:“公子。
元君朔却突然出手一揽一扶,那女子安稳地站直了身,却已骇得出了一身冷汗。”
早在她进入院门的那一刻,元君朔已经发现,你家小姐不定早给阎王当小妾去了!”
“你……”被他露骨戏谑的一句话给噎住的二丫鬟,却佯装不知,直到她开口才慢慢转身,眼里象征性地闪过一摸惊讶:“原来是小姐?还真是有缘呀。”
洛浅浅瞟了眼他虚假的笑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有缘才怪,分别是刻意。女眷一般在西厢,她一个官家小姐还巴巴地跑东厢来,分明是冲着美男而来!啧啧,还真看不出,我怎么了?”元君朔笑得无赖,一个柔柔弱弱含羞带怯的官家小姐竟然如此大胆,为了美男面皮可以自动加厚一尺,和自己有得一比!
一旁的余凤眯脒眼一眯,将那白衣女子上下一番打量,在掂量此女是否构成王爷的安全威胁,打量过,也就放下心来,脸转一边,不再理会。
“师父,你吓坏美人了!”洛浅浅跳上前去,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元君朔自然不会如她意,又羞又恼,一把横抱起她,笑道:“丫头吃醋了?哈哈,大不了师父答应你,以后只抱你一人可好?”
“小女子是特地来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的。”白衣女子微笑着又一个福身,眼神半掩半放地在元君朔脸上扫过。
元君朔将手里的最后一口糕点丢入嘴里,涨得脸红脖子粗,笑着拍了拍手:“小姐言重了,只不过举手举脚之劳,何来救命之说呢?”
“噗嗤”身后两个绿衣丫鬟憋不住笑出声来,眼睛不住多瞟了元君朔几眼,此人说话还真逗,哪有人似模似样地说出这样的话,举手举脚之劳?
那白衣女子也忍不住露齿一笑,娇怯动人,不愧是美人啊!
洛浅浅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笑道:“若方才没有我这淫贼,看元君朔的眼神像看一个白痴。调戏美人也犯不着装白痴卖笑吧,哼!
“公子真会说笑。”白衣女子浅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多亏了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特在东厢备了茶点聊表谢意,还请公子……。”
“我本俗人,只爱美酒,不喜饮茶,小姐的心意在此谢过。眼看着那女子就直接坠地了,二个丫头被吓得魂魄俱失,面色青白。”元君朔十分不客气地回绝,甚至不等女子的话说完。
那女子闻言,看了看怀里害羞带怯的女子,脸上一白,一时窘迫难当,身后的丫头则气不过,齐声指责道:“你这人好不识好歹……”
“小玉、小红休得无礼!”女子一声喝斥,二个丫头不甘心地闭嘴。
“两个丫头不知轻重,还请公子莫怪。”女子柔声道歉。
洛浅浅不耐地皱了皱眉,这女人还有完没完,在这里文绉绉地说一通,她的胃都在抗议了,方才的吃的东西若白白吐了还真可惜了!
不耐地起身,那二个丫鬟已紧张地奔到跟前,洛浅浅大步过去,一屁股坐到元君朔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有美相伴,爷还喝那黄汤做甚!”直接吃了美人不就行了!
看人家说的,救命之恩哪,当以身相许!
一席话说得那女子满脸红霞,羞怯地垂下了眼睫,不知要迷煞多少男子。可偏元君朔无动于衷。
元君朔笑着捏了捏洛浅浅的耳垂,笑道:“你们既然要我放手,突然揽住她的纤腰,故意地贴到她耳朵跟,十分暧昧地说道:“为夫去了,谁陪娘子啊!”
闻言,洛浅浅狠狠一剜,这可恶的家伙,竟然拖她下水!
看吧,那美人一副极度受打击,几欲站不稳的摸样,一时无语。
“我,两弯美目轻蹙,十分哀怨地看着她,像是洛浅浅夺了她丈夫似的,洛浅浅直觉头皮发麻,天哪,那可怜兮兮的摸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吧,可偏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觉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