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若是让小黑知道您将它和宋公子相比定是要生气的。”青花还不知道萧绰不喜欢宋玉就妄为萧绰身边的人了,反正在青花心中只有一个宗旨便是:她家小姐喜欢的她要加倍喜欢,她家小姐讨厌的她便加倍的讨厌!既然她家小姐讨厌宋玉,那么她在狠踹几脚也不伤大雅。
萧绰甩了甩赤色的衣袖也懒得再去看其他几位了,心里不禁庆幸前几次没有让宋玉瞧见她吸食人血的场景,不然她还真不舍得杀了这样好的棋子呢!
宋玉攥紧了拳头,想着临行前苏丞相交待的话几次将涌上来的怒气强制压下,要不是为了大事他几时受过这般的侮辱。见萧绰要离去他还是不甘的拦了上去,心里只想,便是受了辱他也要知道小黑是谁,将来他定要一雪前耻。
“说清楚,为什么将我送到公主府,还有……小黑是谁?”宋玉紧紧盯着萧绰的脸,吞了下了口水,明显的底气不足。
“呵呵……”萧绰抬眼将宋玉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叹了口气,“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绕开宋玉便大步的离去,这样的人被苏南宴派到辽国来真是找死!
青花跟着萧绰走到门口决定在气一下这个令她家小姐讨厌的人,“郡主为什么将你送给公主我不知道,不过小黑是谁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见宋玉仔细在听,青花加大了声音笑道,“小黑啊,可是郡主最宝贝的赤月新培育出来的矮种马,哈哈哈哈……”
回到屋里萧绰便掏出衣袖中从宋玉哪里拿来的玉佩仔细看了看,唤出逐月吩咐道,“将这玉佩上的麦穗拆了照着时下流行的重新做了系上,然后在将它和宫里送来的绢花一并送到二小姐的梦园,记得,这玉佩你要说是太后赏的让她时时带着。”
“是。”
萧绰浅笑,用一个她讨厌的宋玉除掉一个萧怜还真是划算。
苏南宴啊苏南宴,你便是再怎么才智无双也想不到我没有死吧!
萧绰扣紧手心,看着远处的眼神狠辣,这安亲王里的跳梁小丑她是改一并处理了,免得到时候看着碍眼。
“黑狐……黑狐……”萧绰大喊。
躲在大树上的黑狐飞一般的奔进屋里,心想郡主要是有个万一他不用等萧将军拔他的皮先以死谢罪算了。
“郡主……”黑狐擦了擦汗,幸好郡主好端端的坐着,不然他就算是死也不瞑目,他可是连媳妇都还没有娶的。
“你到梦园去偷一张二小姐用过的纸笺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将要手刃仇人了,萧绰当晚睡得格外的舒畅,第二日起得也早,去到存善堂给老夫人请安之时整个正堂之内萧怜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怀里还揣着一罐什么,萧绰瞧了半天都都只见外面厚厚的皮毛看不见陶罐里的东西。
起了心眼便借口早上起风有些冷让青花去取大氅悄悄的去打听一番,青花虽然向来嚣张但却是个出手大方的主,回到王府的半年里大都得了她的好处,特别是二夫人处青花更是重金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这不她刚出存善堂便被一个穿绿色交襟短袄的小丫头拉到回廊底下,小丫头名唤绿芜原是林氏身边的,因为替萧绰说了一句话便被降到杂役房专门洗府里的马桶,青花本只是给林氏下脸便把绿芜调到了梦园,哪里知道绿芜是个死心眼,一心想要报答郡主便自告奋勇的做了萧怜身边的眼线。
青花打了个呵欠实在不习惯萧绰的早起,看了眼绿芜等着她禀报消息。
“青花姐姐,二小姐从净月姑姑那里知道了老夫人想要份燕体的《金刚经》送给太后,这两日便日以夜继的赶,想着要讨老夫人欢心,你也劝郡主抄份吧!”绿芜焦急的说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二小姐,反正她看着二小姐笑的时候总是不达眼底,微微还露着几分算计,不像郡主一样虽然刁蛮些却是真性情。
“嗯……二小姐今早怀里揣的是什么宝贝,捂得紧紧深怕人看了去!”青花不忘记自家小姐交待的任务问道。
“是药汤,二小姐半夜起来亲自熬的,听说是从一个老郎中那里得的偏方,专治老夫人的头痛症的。”绿芜老实回到,心里纳闷,这宫里的太医难不成还不如一个江湖游医。
青花刚准备进屋去正巧撞见老夫人身边的贞善姑姑和来请脉的萧太医从回廊那头走来,心里一喜假装惊奇的叫道,“什么,二小姐要让老夫人喝一个江湖郎中开的偏方?”
绿芜背对着贞善自是看不见,奇怪青花的反应却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青花姐姐你小声点,二小姐说那个江湖郎中医术颇为神奇,连宫里的萧大夫都赶不上!”
青花暗笑却是假装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是听说这年头的江湖郎中最是害人了,开的什么偏方都是些虎狼之药,他们拿了银子便走后来害死了主家连个人都找不着。”
那边贞善和萧大夫脸色青黑,绕过青花她们便从小道去了内堂。
青花打了个口哨觉得今日春光明媚,得意的摘了朵新开的月季便走进大堂,在萧绰耳边低声的禀告了刚才的事。
萧绰不语,心里却生出了一计,她要先给老夫人下一剂猛药种下怀疑的种子。后面处理萧怜时,才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片刻二夫人风荷也到了,看了萧怜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避过萧绰坐到自己的位置,亲切的和萧怜说着话。萧绰扯着青花摘的月季心里发笑,现在便让你们得意几日,免得以后日日以泪洗面。
五夫人六夫人相继到了,碍着二夫人在也不敢和萧绰说话只老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等着老夫人,三夫人到得最晚,进门狠狠的瞪了一眼萧绰才坐下。
史老夫人到大堂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净月跟在老夫人的身后冲着萧绰点了点头,贞善姑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青花便不做声。
老夫人刚坐下还未来得及发话萧怜便最先站起来将怀里捂着的陶罐端到老夫人身边,笑着道,“祖母,怜儿听净月姑姑说您最近时常头痛,便讨一个偏方熬了汤药送来,您喝了保管药到病除!”说着感激的看了眼净月,笑得越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