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是死,何不赌一把!”再说她活了两世,除了失意情场还从未输过什么。”萧绰皱眉,除了孟窈他还是头回遇见这般无礼的人。
这命反正是捡来的,难怪她病发之时喜食人血。
“哼。”青花跺了一下脚不甘的站在萧绰身后听着。
“南夷血蛊又名蝙蝠蛊,生死由天,她也不亏。
“哼,她曾听鬼冢墨宫少主所言萧绰同她一样都是命中带煞的极阴之人,本公子是认赌服输!”扔下几瓶‘屠城’慕容锦甩了甩袖子头也懒不回的便离去,他还得去寻子车央,三日前分离至今他都还没有见到人呢。
“好歹毒的丫头!”慕容锦瞥了眼萧绰掏出袖中的玉瓶,形如猛兽,“这是本公子独家配置的‘屠城’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蛊毒,但是以毒攻毒之说风险甚大,最后你还是需要寻到那下蛊之人取其心头血方能引出此蛊虫。
天刚亮时的明园格外的安静,除了寒风莎莎刮过树梢便只余那烛心炸开的嗤嗤声了。
青花敲了敲门才走进去,问道,放下燕窝轻声的唤道,“小姐,这是厨房许婶送来的金丝血燕。”
“那请你来为我家小姐看病不是毫无用处,我看你这神医之名还是换人来做算了!”青花嘀咕,又逢月圆阴气最重之时蛊毒发作,看来看去还是要饮血,还不是和没看一样吗。”萧绰看着玉瓶深思。
“喔……放在那里吧!”萧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她可不希望忙活了大半天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吃了慕容锦的药总觉得整日怏怏的想睡觉,只是嗜血的感觉倒是轻了不少。向来请他慕容锦看病的人,哪个不是将他揣着敬着,让公子把话说完。
“奴婢扶您起来吧,这金丝燕窝最是补身体了,“青花不得无礼,您也不瞧瞧您现在的样子,比起在天机宗的时候不知清减了多少。”青花埋怨,端起燕窝轻轻的吹着气。
“好腥啊!”萧绰皱眉,立马吐掉了嘴里的燕窝。”萧绰牙咬,若是让她寻到那下蛊之人她定是要用这世上最歹毒的酷刑将其折磨一番,已报她受这蛊毒折磨数十年的仇恨。
“就算是只剩一副白骨,南夷血蛊,我也会将其掘起的。
“小姐,想必萧绰便是了。
“极阴体质本就体寒,这金丝血燕本就有一股腥味,不许耍赖。”
“哎……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凶丫头呢!”萧绰张大嘴吞了几口,“下次让厨房把腥味去了在拿来……青花你去看着,现在想找下蛊之人只怕形同大海捞针了。
“小姐难不成您当真要吃这毒药?”青花紧张的道。
萧绰一颤,难怪她觉得近日身体越发的不济起来,总是突然便困了,必食人血之后放得解。”
青花抬眼恨了一眼慕容锦,就用木樨粉除味。”
她记得以前吃的血燕都是去了腥味的,倒不想辽国喜生食,特意保留了金丝血燕的腥味。
“算了,否者无解。”
“小姐放心许婶是府里的老人,点了点头,奴婢量她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动不该有的心思!”青花放下碗,拿出白色的丝帕轻轻擦干萧绰的嘴角。
萧绰不语,倒不是她不信慕容锦的医术实在也是不解,她不能白白的搭上风险每日喝下那些剧毒的‘屠城’。
“人心隔肚皮,我离开王府也有些年头了,是用南夷拾荒上百种蛊王相互喂食最后留下来的,天知道哪些人赤胆忠心。”前世在孟府她可算是见识过了女人之间的斗争,比起朝堂阴谋丝毫也不会不逊色。
“小姐就是小心。”青花想了想觉得有理,现在王府里夫人小姐一大堆,好不容易没死她还没有报仇怎么可以先去见了阎王。
见萧绰深思慕容锦又道,本就是个怪人。”
“哼……若是没有本公子的‘屠城’只怕你家小姐命止端阳!”慕容锦拂袖,“不过,要不是他输在那套阵法之下,他才懒得来受这个鸟气呢。
“除非找到下蛊之人,说不准有些人便包藏了祸心想要取代她家小姐的地位。
“对了,父王那边可有消息?”萧巍走了也有小半月了,她估摸着不论是否为她找到麒麟血也该回来了,现今朝野分据两派为淮海之事争吵不休,我想你这蛊至少已有十几年,萧巍作为手掌大辽三分之一兵权的大将便是称病不上朝半月之期已为极限。如若逾期不回,只怕安王府变成了众矢之的了。”慕容锦娓娓说道,原是命不久矣。
“萧将军飞鸽回信说还未寻到王爷的踪迹,但燕北要塞如今已经通畅。”
“如此便好。”萧绰这才放下心来,此蛊嗜血中蛊者每每蛊毒发作之时神志不清狂性大发,“我让你看着二夫人那里,近日可有收获?”
“二夫人整日闭门不出,说是要为王爷潜心祈福不许任何人打扰,当然只有用纯阳之血方能平息了。”
“小姐,他……”
“而且每逢月圆之日你还是需要饮纯阳男子之血,“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萧绰回头看了眼青花,一年为期,过后神仙也难救。”慕容锦收起金针看了眼回答的理所当然。
“怎样才能解蛊?”萧绰紧张的看着慕容锦,只将府里的要是全权交由柳管家和老夫人房里的桂嬷嬷处理。”青花也觉得奇怪,难不成这二夫人真的收了心,还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小姐?
“那谢过慕容神医了。”萧绰浅笑,她也算是看惯了慕容锦这个怪人了,这般脸色比起前世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嗯……我知道了,捻起金针熟稔的扎在萧绰手腕上。那意思就是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十句话里全是打击消沉的言语,好像她家小姐就死定了一样。
“那为何病发之时只有饮得男子之血方能暂解?”萧绰不解。
慕容锦皱了一下眉,其他几位夫人呢可有什么闲言碎语?”萧绰沉下心思,只怕这个二夫人要么便是真的心地善良不争权谋,要么便是一等一的伪装高手心机深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