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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秋季(3)

“浓烈的货色。”他说着,用手肘擦掉眼泪。

“彼德堡鼻烟,对眼睛有好处。但愿如此——我是指你的眼睛!”

“明天到我家来,好不好?我宰了一头牛。”

“上帝酬赏你。尊姓是波瑞纳吧!我想。”

“啊!你真会猜。”

“认得出你的声音和谈吐。”

“噢,来自天涯海角,你带来什么消息?”

“啊!还有什么?有些是佳音,有些是凶耗,有些无所谓。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临到给乞丐一点东西,大家都唉声叹气诉苦,但他们随时有钱喝伏特加酒。”

“你说得对,事情正和你说得一模一样。”

“嗬,嗬!我在上帝的这块土地上旅行够久了,见过一些世面。”

社区长太太接着问他:“去年跟你一起来的弃儿怎么样了?”

“啊,那个臭小子!他跑了,还摸走我皮夹里的一小笔钱。有些好人给我一点小现钞,我要拿到钦斯托荷娃城去奉献给圣母,请人做一场弥撒,那坏蛋偷钱跑掉了……安静,布瑞克!我想现在来的是社区长。”他扯扯牵狗绳,狗就不叫了。

他猜得不错。社区长走进来,站在门槛上,把皮鞭扔到墙角,大声叫道:

“太人!晚餐!我饿坏了。你好,马西亚斯,还有你,老头,你需要什么?”

“我来打听我明天要出庭的案子。”

“大人,我随你高兴。把我安置在走廊,我睡那边没关系;我老了,安顿在火边也不错,我可以坐着取暖。给我马铃薯或一口面包吃,我会为你祈祷,就当你送我一科培(苏俄钱币,值百分之一卢布)或者更多钱。”

“坐吧。你不妨在这儿吃晚餐,你如果愿意,在这儿过夜也可以。”

社区长坐下来吃一碟热腾腾新捣碎的马铃薯,里面加了不少炸咸肉丁,香气啧鼻,旁边放着一碟酸奶。

社区长太太在桌上摆第三只汤匙,诚心诚意说:“坐下,马西亚斯,跟我们一起吃。”

“不,谢谢。我由森林回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至少吃一汤匙,晚上渐渐变长了。”

乞丐插嘴说出两句精典的铭言:

“充分的祈祷,充足的食物,

对人无害,总有益处。”

波瑞纳站着客气了一会儿,咸肉飘进鼻孔的香味终于占了上风。所以他坐下来分享,但是吃得很慢很斯文,彬彬有礼。

瞎老头的狗现在坐立不安走来走去,汪汪叫着讨食物。

“静,布瑞克!现在农主们正在吃晚餐。也有你一份,别怕。”瞎老头在火边取暖,吸进肉香,对狗说这一段话。

第一阵饥饿的痛苦缓和了,社区长转向马西亚斯·波瑞纳说:“看来是伊娃控告你。”

“她!怪了!没付她工钱,当真?苍天在上,我付了——嗯,而且比她该拿的多。对,她生了那个娃娃,施洗时我还自愿替她送一袋燕麦给神父!”

“但她说你——”

“噢,简直荒谬!什么,她疯了?她发狂了?”

“喔嗬!你年纪虽大,还是挺能干的手艺人哩!”社区长夫妇突然大笑说。

瞎老头插嘴说:“年纪大就见识多;见识多就能干了。”

“但是她像吉普赛人,完全是撒谎!我没碰过她,这娼妇!她无家可归,是个讨饭的弃妇,求我们收留她——只要有东西吃,有个角落可睡就成,因为冬天快到了。我本来不愿意,但是我死去的太太觉得收留她也好。她可以在屋里做些零工。眼前有人可以帮忙,我们何必雇佣人呢?我不喜欢多一口人吃饭,又是冬天,没有多少事情可干。但是我太太说:‘别担心,她会织棉布和帆布。我不会让她闲着,随时会找活儿给她干。’好啦,她住在我们家,身子一天天硬朗,没过多久就怀孕了。问题是,那个男人是谁?”

“照她的说法,就是你。”

“她这么说,我宰了她!撒谎的贱人!”

“不管怎么样,你得出庭。”

“我会去。你告诉我这件事,愿上帝酬赏你。我以为是工资的问题,不过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给她了。该死!泼妇兼乞丐!老天爷!烦恼一个接一个!我简直受不了。不得不杀掉那头母牛,田事又还没做!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找不到一个帮手!”

瞎老头说:“‘必须哀悼亡妻的人就像被狼群包围的小羊’。”

“母牛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村里的人告诉我的。”

“关于那件事,我有权告贵族领地的人。我听说林务官把母牛赶走。它是我最好的牛——值三百兹洛蒂——怀着小牛——跑得太快,累出病来,我只好宰了它。不,我不肯就这样算了,我要打官司。”

不过,社区长和贵族领地的人很要好,拼命劝波瑞纳冷静些:怒火向来是差劲的顾问,他得当心别鲁莽行事。接着,为了转变话题,他对太太眨眨眼说:

“汉子,你该结婚,找个人替你管家。”

“嘿,你是不是说笑话?咦,上回圣母升天节我就满58岁了。你们乱想些什么?而且她在坟墓里尸骨还未寒呢!”

“马西亚斯,你只管娶太太,找个适合你年龄的人!你的一切都会好转。”社区长太太说着,准备清餐桌。

瞎老头加上一句:“‘真的,贤慧又善良的太太是丈夫一生的冠冕’。”他伸手去摸女主人摆在他前面的餐盘。

波瑞纳静静地坐着,奇怪自己先前怎么没起过这种念头。一定能找到愿意嫁他的女人,而且随便哪一个都比没有好。

瞎老头边吃边说:“有的傻乎乎不讲话,有些爱吵嘴,有些会拉小孩的头发,有些老是在酒店跳舞或追逐音乐,但是,不管怎么样,男人有个太太总比没有好。”

“不过,大家会怎么想呢?”波瑞纳反驳说。

“想?无论他们想什么,他们能还你一头母牛,或者帮你做任何事吗?”社区长太太热烈答辩。

社区长笑道:“或者替你暖床铺?这里小姑娘多得很,男人在村舍四周走动,浑身热得像燃烧的煤炭。”

“啊!这个浪子!看看他!他现在渴慕谁?”

“乔治的女儿苏菲可以,苗条又秀气的姑娘,嫁奁很多。”

“马西亚斯是这里最有钱的农场主人,他要嫁奁干什么?”

瞎老头质疑说:“‘货品和田地谁会赚多呢?’”

社区长说:“不,乔治的女儿和他不相配——年纪太轻,太不成熟。”

社区长太太接着提议:“那就安德鲁的女儿凯瑟琳吧。”

“已经有人订下了。罗赫的孩子亚当昨天派求婚代表到她家。”

“好吧,还有史塔哈的女儿薇伦卡。”

“多嘴婆,整天游荡,而且臀部有一边畸形。”

“那汤玛士的寡妇怎么样?我想她很合适。”

“三个小孩,四英亩地,两头牛加一件汤玛士留给她的旧羊皮袄。”

“不然就娶住在教堂边的阿达尔伯特的女儿尤丽西亚?”

“她也许适合单身的年轻汉。她的那个儿子现在可以看牛了。但是马西亚斯自己有牛童,用不着。”

“还有人可以娶,我只是在找合适的姑娘。”

“但是,太太,你漏掉一个跟他正好相配的人。”

“谁呀?”

“咦,多明尼克的女儿雅歌娜。”

“真的,我把她给忘了。”

“健美又高大的姑娘,她一压,什么围墙都会倒。”

默默听社区长太太点名的波瑞纳说:“雅歌娜!不过大家说她乱追男人。”

“谁看见了?谁知道?闲话有时候是没话找话说,有时候是忌妒。”社区长太太热心为她辩护。

“噢,我没说她是那种人,不过一般人都这么说。好啦,我得走了。”他整理好腰带,拿一块热煤炭凑在烟斗边,抽了两三下。

“传票规定是几点?”

“九点钟,区域法庭写得清清楚楚。你如果要走着去,得早点起床。”

“我要用小母马拉车,慢慢走。上帝与你同在,多谢你的好菜和忠言。”

“愿上帝也与你同在。考虑考虑我们对你说的话。只要你开口,我就替你送伏特加酒到老太婆家。圣诞节还没过完,我们就可以办场婚礼。”

波瑞纳没答腔,临别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别有深意。

瞎眼乞丐吃完碎马铃薯说:“老少联姻,魔鬼最高兴,因为他有利可图。”波瑞纳慢吞吞走回家,认真考虑社区长的建议。他在社区长家不动声色,免得人家知道这个主意十分对他的胃口。他怎能泄露呢?他不是年轻的冒失鬼,听人提婚事就乐得跳舞欢呼,他是正正经经的元老农人。

夜幕已笼罩大地。星星像银色的露珠儿在黑黝黝的天空中闪烁,万籁俱寂,只偶尔听见一两声狗叫。果园的树木间有几盏灯闪呀闪的,一股湿风不时由草地吹起、惹得树枝轻轻摇晃,树叶发出柔细的沙沙声。

波瑞纳走另外一条路回家——直接过桥,桥下的塘水汨汨响,冲向磨坊的水车,注入溪流。他过桥到另一边,沿着塘边走,水面黑蒙蒙发着幽光,岸边的树木阴森森投影在湖面,构成漆黑的形影,靠近湖心的地方,影子浅多了,宛如一面钢质的明镜,照出闪烁的星星。

马西亚斯·波瑞纳现在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倒选择一条迂回的远路。他是不是想经过雅歌娜家?说不定他只是想整理思绪,在脑子里盘算几件事情。

“真的,这倒不算坏事。他们对她的夸奖全是真话。是的,她是健壮的姑娘。”

他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水塘附近又冷又湿,他是从社区长家的壁炉直接走出来的。

他思忖道:“家里没有个女人,我要么就完蛋,要么就得把田地移交给孩子们。”接着又想,“她是活泼的姑娘,美得像图画。我最好的母牛今天完蛋了,谁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损失?也许我该找个继室,我太太留下不少穿戴的东西。不过多明尼克的老遗孀……她是坏女人!三个子女,十五英亩地,雅歌娜可以分到五英亩左右,此外还可以分到房屋和牲口。五英亩田——就在我的马铃薯田隔壁。跟我的并在一起,总共将近三十五英亩。好大的一块地!”

他揉揉双手,整理皮带。“只有磨坊主会比我有钱。明年我要施肥,整块地都种小麦。我得再买一匹马,母牛也得买一头,代替红白花——噢,不过到时候她会带一头牛来……”

他继续沉思、计算,做农人的美梦,最后思绪的负担太重了,他觉得脑袋简直承受不了。因为他整理每一个细节,以精细农夫特有的作风,斟酌他有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项目。

他想到儿女,自言自语说:“他们会大声反对,这些流氓!”但是一想起这些,他心里涌出不屈不挠的自信,立即涨满心胸,虽然刚才到现在始终犹豫不决,如今主意反而拿定了。

“土地是我的。看谁敢说要分我的财产!他们若不喜欢,可以……”他突然住口,因为他正站在雅歌娜家门前。

灯还没吹熄,一道长长的亮光由敞开的窗口穿过天竺牡丹和树篱,照亮了路面。波瑞纳老头站在暗影中,凝视屋里的景象。

壁炉一定烧着熊熊的烈火,松木的劈啪声清晰可闻,大房间的角落虽然暗暗的,别的地方则布满红光。老太婆蹲在壁炉边,正在朗读某一样东西;雅歌娜只穿罩衫,面向窗户,袖子卷到肩膀,正在拔一只活鹅的羽毛。

“标致的姑娘!”他暗想。

她不时抬起头,听母亲朗诵,并深深叹息。然后又低头找鹅毛,但是她动作太粗了,活鹅痛得嘎嘎叫,逃出她的手掌,在屋里乱转,羽毛到处飞。她很快制服了白鹅,把它紧紧夹在膝盖间,白鹅只轻轻叫几声,过道和院子里有别的叫声相呼应。

“秀丽的姑娘。”他一面沉思,一面快步走开,血液冲上脑门。他举手摸眉毛,一面走一面拉紧束带。

他已走进自己家的大门,穿过围墙,回头看雅歌娜家,她家位于水塘的另一侧。当时刚好有人走出来,敞开的房门射出一道强光,照亮了湖面。只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在前走,一桶水的泼溅声清晰传来,最后,在黑夜和草地升起的迷雾中,有人唱一首慢调歌曲:

洪流在我们之间汹涌,噢,悲哀!

我怎能由这儿送上一吻?

我要把香吻搁在树叶上任水漂流,

将我的情意吹送到你身边,爱人。

他听了很久,但是歌声不再传来,过了一会儿灯光全部熄灭了。

满月高挂在森林上空,树梢染成银白色,月光穿过枝桠,照在湖塘上,又偷偷射入民家的窗扉,家犬不再叫,深不可测的寂静笼罩着村子和整个大自然。

波瑞纳巡视院子,看看呼噜呼噜嚼草料的马匹,又探头看牛舍,因为炎热,牛舍的门没有关。母牛躺着反刍,发出牛类特有的咕哝声。

他关上谷仓的门,把帽子脱掉,进屋轻轻地念晚祷文。大家都睡了。他静静脱衣,立刻上床。但是他睡不着。被子太热,他掀掉盖脚的棉被。脑海中有许多计划和烦恼的思绪。此外,他的身体状况也不佳。

他咕哝道:“我常说嘛,酸牛奶不适于晚上喝。”

接着他想到儿女,又思索人家提到雅歌娜的那番话,最后脑子乱成一团。他不知道怎么办,真想(照以前的习惯)叫另外一张床上的老伴儿替他出主意:

“玛丽!我该不该再娶?”

不过他霎时想起老伴儿玛丽今年春天已安葬在教堂墓地里。幼姿卡躺在那儿,睡得正香,呼吸很沉重。他是孤单单的苦老头子,世上没有人能给他忠告。于是他深深叹一口气,在胸前画十字,为亡妻和炼狱中的所有忠魂念了几句“万福玛丽亚”。

3

曙光照在屋顶上,驱走了黑夜,使星辰黯然无光,这时候波瑞纳家已经有人起来做事了。

库巴已离开马厩。地上有白霜,天色还灰蒙蒙的,但是东方露出火红色,白霜罩顶的树梢也染成鲜红。他满足地伸伸腰,连续地打着呵欠,走到牛舍去叫怀特克,起床的时间到了。但是小伙子只抬起困倦的脑袋,低声说:“马上起来,库巴,马上起来。”说完又躺下去。

“好吧,再睡一会儿,可怜的家伙!再睡一会儿!”库巴替他盖上一件羊皮外套,一跛一跛走开了。他的膝盖曾经中枪,害他终身残废。他到井边洗漱,用手指顺顺晚上睡乱的发丝,然后跪在马厩的门槛上开始祈祷。

主人还没起床,窗子在早晨的红光下略呈紫色。库巴的念珠滑过指尖。他祷告好久,眼睛却不时浏览庭院、窗户、树干白霜还没有融掉的果园,以及果子大如拳头的苹果树。他对着附近狗舍中鼾眠的老狗拉帕头部扔一样东西,拉帕只低吼几声,蜷起身子,继续睡觉。

“什么,你这流氓!你要睡到太阳出来吗?”他一面叫,一面扔了好几样东西打它,老狗总算出来了,伸腰打呵欠,摇尾巴,向他走过来,开始抓痒,并用牙齿清理蓬松的狗毛。

“噢,主啊,向你所有的圣徒献上这篇祈祷。阿门。”

他捶胸好多次,站起来向拉帕嚷道:

“噢,你这条讲究的老狗,你猛抓跳蚤,活像要成亲的小姑娘!”

他天性勤劳,现在开始工作,把板车由棚屋拉出来,为轮子上油,让马儿喝水,填满饲料架的草料,马儿高兴得打着鼻响,用脚掌刨马厩的地面。接着他由谷仓里拿出一些拌好的燕麦的谷物渣,拿到母马的秣槽,因为它另外住一间畜舍。

“吃吧,老姑娘,尽管吃,你要生小马了,需要力气。吃吧!”他摸摸母马的鼻梁,母马将脑袋搁在他肩上,顽皮地用嘴巴拉他的乱发。

“中午以前我们要把马铃薯载进屋,傍晚再去搬草荐。别怕,一车草荐并不重,别担心。”阉马站在隔壁,脑袋从它和母马栏的隔板间伸过来,库巴对它说:“但是你啊!你等着挨皮鞭吧,你这懒畜生。”

“你这雇仆,你这犹太佬!一心想吃好燕麦,叫你动一步,除非用鞭子打——你根本不想动!”

他走过去,看看靠墙的那一个马栏,小母马的脑袋——板栗色,额头有个白箭花纹——一直盯着他,轻轻嘶叫一声。

“别急,小家伙,别急!吃个饱,你要载老爷进城哪……”它的身子沾了污泥,他用一撮茅草替它擦干净。“这么一头发育成熟的小母马,可以交配了……却这么脏!老像母猪在泥地里打滚!”

于是他继续走,一面说话,一面绕到猪栏,放出尖叫求食的猪仔。拉帕跟着他,默默观察他的脸色。

“想吃东西?喏——给你一大片面包!”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面包,高抛过去。拉帕接着了,忙跑回狗舍,怕猪仔来抢。

“哈!这些猪仔,就像某些人,老想抢别人的东西。”

进了谷仓,他细细端详梁上挂的肢解牛肉块。

“不解事的畜生。这回轮到它了。明天就要下锅。可怜的东西!到头来你成了我们的一顿星期日大菜。”

他渴望即将来临的盛餐,叹了一口气,跑去叫怀特克:“太阳眼看要出来了。来,赶牛去吃草。”

怀特克不想去,他披上羊皮袄,咕哝几句,最后还是起来了,睡眼惺忪地在院子里慢慢逛。

主人自己也睡过了头,太阳上升,使白霜化为一团红雾,每个玻璃窗都成了火镜,但是住屋还没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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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亿万宝宝:单亲妈咪向前冲

    亿万宝宝:单亲妈咪向前冲

    男人神马的就是浮云,走就走吧,就当自己做了场梦。一直循规蹈矩的梦蝶连彩票都不曾买过,没想到却中了大奖,竟然怀孕了。留下还是打掉呢?梦蝶犹豫了几天后,终于下决心将孩子留下。天底下有这么好康的事吗?玩过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几年后,又回来要孩子,真当秦梦蝶是软柿子吗?神马?他不能生了?活该,这就是报应,不能生孩子也姓秦,你哪来的滚回哪去吧,俺不认识你。
  • 你是一次漫长的短时旅行

    你是一次漫长的短时旅行

    青春就像是一次为期最短的漫长旅行,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风景。“你”是青春,“你”也是你——我最年轻时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