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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五月春正浓(1)

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像石马场这样的小集镇,星罗棋布,不知道有多少个?

你看,高高矮矮的两排房子,瓦的、草的,参差不一,但都有整整洁洁的铺面。两排房子脸对脸地立在大道两旁,就是一条“街”。而这些房子的背后呢,是绿色的田野、溪流和小路,以及一丛丛繁茂的竹林和竹林掩映着的农家院落。每天清晨,一辆辆单车从各个竹林院里“飞”出来,驶过纵横交错的田埂小道,汇到一条宽大平展的公路上,车铃子叮叮当当一个劲地响着,急急忙忙向坐落在平原中心的那座城市奔去。骑车的都是些小伙子、大姑娘,把自己的田园、小镇,抛在身后,留给他们的父母、兄嫂姐弟们。他们去参加城市的建设,他们有足够的信心,把自己的青春、未来、幸福……寄托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之中。留下来的人们呢,田地和庄稼需要他们。春种秋收,周而复始,生活也并不单调寂寞。许许多多的美好的希望和追求,无尽的欢乐和总也免不了的丝丝怨艾,把每一个日子填得满满的……

这一天,正是石马场的一个热闹非凡的赶场天,一个闷热闷热的日子。我们要讲的故事,就从这儿开头了。

逢场天的石马场,最拥挤的地方是菜市坝。所谓“坝”,其实也就是场口的一段空地,无遮无盖的,连一棵遮阴树也没有。周围是刚刚插满了秧子的水田。场地显得太小了,总是被卖菜的,买菜的,还有不卖不买、仅仅为了赶场而来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谁迟到了,而又非进去不可,那就一定得舍得出汗,不怕挤掉纽子。家住本场的社员卖菜,因是近水楼台的缘故,有点便宜,是赶在天亮前后,放个空菜篮或旧箩筐在场地上占个位置。然后到地里砍菜,到小河里洗菜,不慌不忙等那些买菜的人从城市、机关、工厂里到来的时候,就把一筐筐水淋淋的蔬菜搬到事先占领的位置上去。这些菜,显得特别新鲜,很快就出手了。而且因为水分重,称斤上也有点便宜可捞。至于没有住在石马场的庄稼人,在这方面,无论如何是只能自愧不如的。

亮亮的家住在场口上,菜市就在她家门口。因为这个缘故,虽然她家的菜地里并不是经常都有很多的出产,却每场都有菜卖,从早晨到中午,亮亮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别的人来卖菜,都站着),卖一担,又一担,不慌不忙,无忧无虑,汗流得不多,钱却赚得不少。这道理,自然是极简单的。她卖的菜,有些是从她家地里运来,而一大半,干脆就来自当天的菜市坝。多亏了她那其貌不扬的哥哥,像个“地转子”似的在人堆里挤来挤去,讨价还价,买下那些急于脱手的庄稼人的菜。这,常常是有利可图的。聪明伶俐而又漂亮的姑娘,和她那勤奋劳碌的哥哥,这两三年来靠了这种小本买卖,加上田地里的经营,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

(要是今天的天气不是这样闷热,到了中午又落下一场瓢泼大雨,也许亮亮和她哥哥的平静而满足的生活就那样过下去了;谁知道呢!)

这一天十点钟左右,有一个挑着两篮子蔬菜的陌生的姑娘出现在石马场的菜市坝,满头大汗地挤进市场,犹犹豫豫地看了亮亮几眼,怯生生地把菜篮从肩上放下来,放在亮亮的菜篮旁边。从这一会儿起,注定了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的生活将要发生一点变化。

这姑娘文文静静的,还蓄着女学生的发式。她的篮子里,一头豆角,一头黄瓜。亮亮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就站起来,把自己的篮子挪动了一下,为她腾出一点地盘。如果在别的时候,任何一个卖菜的来挤亮亮的地盘,那是绝对不许可的。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当这位陌生的卖菜姑娘摆正了自己的菜篮之后,亮亮再度打量她——从她的黄瓜、豆角看起,看到她脚上半新的凉鞋,白皙的脚背;往上,一直到她汗湿的白衬衫。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转过脸去,用手绢揩着被太阳晒得发红的湿漉漉的后颈。亮亮觉得这姑娘的穿着十分的平常,比起自己身上的料子来,甚至显得寒碜。然而又感到她身上有着一点自己所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呢?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位姑娘不会做生意,亮亮很快就发现了。

“黄瓜要一角二,还可以熬到一角三呢!你不知道?刚才你给那人占了便宜。少卖三分钱一斤,可是,人家也不会感谢你的。”

亮亮这样说,那姑娘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表示感谢的意思。亮亮也笑了,心里生起一些念头,很朦胧的念头,是同情?还是友谊?或者仅仅是需要和她多说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念头越来越强烈,简直忍不住了。

“你家在哪儿吗?”

“那边。”

“哪边?河那边么?”

“不是。”

“是铁路那边么?……也不是?”

“是。”

“哦呀!为啥跑这么远来卖菜呀?那边有个汪家镇,今天也正是逢场天嘛……”

姑娘没有回答。亮亮面前来了买主。不一会儿,亮亮的菜篮里就只剩下几把韭菜了。她踮起脚向拥挤的人群里望。宽宽拎着一箩筐豆角过来了。他是亮亮的哥。

宽宽是个中等个儿、长着一头又粗又硬的短头发的青年,二十五六岁,面孔瘦削,眉毛粗大,表情冷淡。他走过来了,当他看到妹妹篮子里空了时,脸上紧绷着的肌肉才稍稍松动,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他把豆角倒在篮子里,蹲下去搂了搂,将那些粗大一点的豆角搂到面上来。他对妹妹说:

“喊一角五,熬一角四。今天市上卖豆角的不多,买主不少……”

说着,他的眼光落在旁边一对篮子里。他站起来了,却不看陌生姑娘一眼,只盯着她的黄瓜和豆角问:

“多少钱一斤?……我全买,你也图个撇脱嘛!”

“哥,你别……”亮亮制止他,“人家刚来,让人家自己卖吧!你快往那边去看看,买点葱……”

宽宽抬起头来,大惑不解地瞪着妹妹。

“你快去吧,葱的价钱合适就多买点。”亮亮掀了他一把。他去了。

亮亮回头,对旁边的陌生姑娘一笑。说:

“我们一起卖吧。”

“嗯。”

“我想问你……你贵姓呀?”

“我姓杨。”

“叫什么名字?”

“杨小义。”

“哦,这个名字好听!我姓赵,叫赵亮。刚才这个人是我哥,叫宽宽。我今年不多不少整二十,一九六三年的,你呢?比我小些?”

“我?……比你大。”

“是么?我不信。看样子你就只……”

“我是一九六二年的。”

“真的呀?哈哈……”

又过来一位买主,是个拎尼龙网兜的女人,要买豆角。亮亮和她讲价钱,最后一角四成交。

亮亮说:“杨姐,称你的吧。”

杨小义说:“哦,不……”

“称吧!”亮亮抓起秤盘代小义称了,小义只好从这女人手里接过钱。

“可以卖一角五的,让她了……”亮亮等那女人走后,对小义说。

小义突然转过身去。亮亮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见那个买了豆角的女人忽又回来了。

亮亮瞪着走回来的女买主,不高兴地问道:

“怎么?账算错了么?”

“哦,不,不是……”对方这样回答,两眼却兴奋地盯着杨小义的后脑勺。半晌,才试探着喊道:“杨小义,小义!你是杨小义吧?不是……我弄错了么……怎么?小义,你不认得我了?不记得你读初中时,教过你的李老师了?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原先你成绩很好的,高中早毕业了,为什么不考大学去?没有考上么?……哎,小义,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你……”

亮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聪明的姑娘对这位小义从前的老师说:

“同志,你真是,眼睛不好,认错了人,还在一个劲啰唆……快赶场去吧!”

“怎么?她不是杨小义?”

“不是。她是我姐姐。你快走吧!”

在闹哄哄的市声里,谁也没有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过了好一阵,当杨小义回过身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篮子里的黄瓜、豆角已经剩得不多了,篮子边上,一块小石头压着一叠大大小小的纸币。

“全卖的一角五!嘻嘻……”亮亮高兴地向小义报告,“黄瓜卖的一角二!本来可以熬一熬价钱,可你这黄瓜摘晚了两天,老了……”

小义苍白的脸,顿时又红了。

“我看你是头一回上街卖菜。是吧?没关系,多几回就习惯了……我没有读啥书,爸妈死了,我就不想上学了。我哥哥也是高中毕业生,那一年回家种田,挑了粪桶上街都不好意思。可是,如今做生意,当铲铲,什么都会,都不害羞了。嘻嘻……”

杨小义并没有注意听。她说:

“多谢你。我想回去了。这剩下的一点菜送给你吧。”

“送我?那怎么行!你真要回去,也可以,就称给我。照刚才卖的价。”

“不……”

“杨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做生意从来不亏人家。我哥哥有时有点那个……,哦,就这样吧,称一称……怎么?为什么急着回去?我还真想请你到我们家去喝杯开水呢!”

“不了,我爸在医院里躺着,我妈还等我回去呢……”

“哦,住医院要很多钱的。”

“快出来了。我爸得了病,地里的菜也耽误了,黄瓜,有的都烂了。”

“哦,真可惜!”

“有啥办法!我又不会种菜。”

“学嘛!我都会种。”

“不想学。那有啥好学的,一个女子家……我想做点别的事更好。”

“做什么呢?参加公社建筑队?砖瓦厂?预制厂?那些都是气力活路,你这身体不一定吃得消。再说,没人缘,还进不去呢!”

“我才不想去参加呢!”

“那你想做什么?做生意吧……看样子,你不行,也不愿意,怕丢面子,是吧?刚才,那个老师叫你名字,你都害怕得那副样儿。其实,菜种出来就是要卖出去,丢了什么面子嘛!唉,你是读书人,跟我不一样。”

“人人都有个小小的希望。难道你没有?”

“我?希望?哈哈哈……怎么没有呢!我希望政策不变,允许农民自己种田,自己做生意。”

“就这个?”

“当然还希望田里收成好,做生意有赚!”

“……”

“怎么?不对么?”

“对。不过各人希望的不同样。”

“你希望什么呢?”

“我想做个教师,小学教师。”

“民办教师?天啦……那,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呀?我们大队有个民办教师,十多年了,才挣三十多。打死我也不干——不过,我也干不了,嘻嘻……”

“只要是希望做的事,就不在乎挣钱多少。”

“这话对。好像哪个电影里说过。”

“难道不是这样么?”

亮亮一下子回答不上了。她注意到,此刻小义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光彩,完全不是初见时的那种惶惶的、胆怯的样子了。

好在,这时候,闷热的气流被一股劲风驱赶过去,密密麻麻的雨点劈头盖脸地落下来。菜市坝的人们开始奔跑,急忙离开这没遮没盖的地方,各自去占领那些商店里、饭馆里的空隙,连屋檐下也挤得满满的了。大雨如注。亮亮和小义自然也停止了谈话,忙着收拾菜篮。小义被亮亮拉回家去。而衣服已被打湿了。

“哥,你等会儿进来!”亮亮把宽宽挡在门外。砰的一声关好大门,张罗着和小义换衣服。

宽宽挤在屋檐底下,脱了衣服拧着水,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小义身穿亮亮的衣服,离开石马场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雨早已停了。路也干了。而一番风雨之后,平原显得更加美丽,绿得更加可爱了。那些骑着单车从城里归来的年轻人,把车铃儿拨响,从杨小义身旁“飞”过去,一个个全像参加国际比赛似的。

小义对于今天石马场之行结识了亮亮,她是满意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收获。亮亮确实是个好姑娘,又热情又大方,真诚直率得叫人放心,叫人感到她是透明的;也许,她对生活的要求太少了吧?但,正因为要求不多,她才生活得那样快活,那样满足哩……小义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得另一种情绪又涌上心来。

这是关于自己的。

她不习惯,也不满意于自己目前的生活。

她在城里舅舅家住了四年。高中是在城里念完的,第一次高考落榜,复习了一年,鼓足了劲参加第二次,依然是名落孙山。上大学是没有希望了,留在城里,也不过帮舅妈带娃娃,做个小保姆。农村户口,工作是没有希望的,反遭城里那些市民看不起。她就回到家来了。可是,回来后,却再也过不惯农家的日子。她不愿这样在田野上、在锅灶旁过一辈子。母亲娇惯她,也不叫她下田干活路或上街做买卖。今天卖菜还是头一回呢,父亲住医院割阑尾,地里的菜都烂了,母亲为了付医院的药费,不能不叫小义上街卖菜了。这地方的人,卖菜,本来不必跑到八里外的石马场去,近处就有一个汪家镇。可小义怕在近处卖菜被小时的同学老师看见,就独自到石马场去了……上学读书,得到了知识,本来是好事,可偏偏染上了虚荣。虚荣心是一种病,这种病本不应该由一个农村姑娘来害的。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义想着:自己要能像亮亮那样对待生活,多好呵!要真像亮亮的话,这两只空空的菜篮子放在肩上就不会这样的沉重了……

回到家,小义把菜篮重重地丢在院子里。母亲听见声音,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家里等着用钱,而小义却到这时才回来,做母亲的本想责备几句,然而看见女儿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只好把要说的话忍了回去,赔着笑脸,说道:

“在哪儿吃的午饭?饿了吧?……你穿的哪个的衣裳呵?这个料子还好看哩……”

小义进屋,把卖菜的钱掏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在她这个年龄,母亲的关怀,固然重要,然而已经不够了,她需要得更多些,比如说:理解。

母亲说:“学均来找你两趟了……刚才还来呢,他说,去镇上找你了,所有的老师同学家都去问过,没见你的影子……”

“妈!你真是!又是你叫他去找的吧?”

“不,我没叫他去呀!……唉,那真是个好心肠!如今的男娃娃,难得有那样心肠好的了……”

“妈,你说这些干啥嘛!”

“好啦,我不说……可人不能没点良心呵。人家还不都是为你,脚杆才落下一个老残疾。唉……虽说那是小时候的事,人家至今也没说什么,我这心里却总觉着欠着人家……”

又提到这个叫人烦恼的话题了,小义返身跑出门去。她不愿意听母亲这种唠叨。

小义跑到小河边,坐在青青的草地上。这儿是她常来的地方。从城里搬回乡下这大半年来,她就爱这么独自坐在小河边上,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入迷地读一本什么书,有时什么书也不看,就那么望着小河,望着小河对岸的田野、工厂、小学校,望着小学校那些年轻的女教师,手里抱着一叠课本在学校那小小的操场边走过去……

至于那个名叫学均的,她和他早已没有关系了。她心里这样肯定地对自己说。那些青梅竹马的事,固然叫人留恋,然而现实呢?她更倾向于现实的考虑。是的,读初中那阵,因为他用自行车搭她到镇上上学,不慎摔到沟里,他的脚踝骨受伤,成了残废。可从那以后,不是她用自行车搭了他去上学,一直到初中毕业么!……至于在那些朝朝暮暮里,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什么值得珍惜的记忆,以及怎样无形无声地告诉了他们一些什么,并从而影响到他们长大成人以后的生活,她是没有去想过的。她不可能去想。在城里上高中,拼命读书,偶尔也想一想未来,而想得多的是上大学,以及大学毕业以后的生活。学均呢?他却是那样看重儿时的情谊。这一点,小义回乡以后就感觉到了。他是在镇上念完高中的,回家以后,因为腿脚不方便,难以从事田间劳作,挑粪桶更是不行,兄嫂常常对他使白眼,埋怨家里养了一个能吃不能做的“公爷”,使他很难堪。但他没有灰心,他学医,给农家小孩治病,得到人们的称赞,可是个人生活依然不能自立。这半年来,他一个劲地奔走,要自办一个“文化室”,他要求小义和他一起筹办。他们什么都不缺,只是缺钱。盖房子,购置桌椅、书籍,什么都需要钱的,他们没有多少办法。不久,小义厌倦了,她不想再白白地为什么“文化室”奔波了。她想得到一个大队民办教师的位置。然而他们这个大队却没有这样一个空着的位置。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想得到,近来简直什么也不想,就只想着当教师,觉得那才是自己唯一适合的、最美好的生活!学均阻止她不要去做这种不能实现的梦。他们难以说到一起了。他仍十分依恋着她。她却要回避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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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经理模式是当前最流行的管理、工作和生活模式之一,几乎全球一流企业都崇尚一分钟经理,并且大力推广,它被誉为21世纪的管理模式。其内涵包括简洁高效、及时处理、正确决策、快速反馈、卓越领导等,是全球众多机构奉为圭臬的一线主管培训课程。本书在一分钟经理模式的基础上,发展为四个方面的实用系列,包括:一分钟时间管理、一分钟销售训练、一分钟卓越领导、一分钟成功决策。在这个类似于寓言的商业故事中,综合了许多智者教给我们的东西和我们自己的一些感悟。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