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便见一个俏生生的纤弱女子,模样挺怜人的,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对惨绿的刀环,身后还跟着几个劲服男子。
几人来回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没人,便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道四处。
白衣笑君暗松了一口气,若论平时他并不怕这些人,可眼下……
白衣笑君低头看夕颜发呆的样子,微微一楞,开口道:“小婉姑娘,能否寻一处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地方?
夕颜的立刻热血沸腾上来,想不到他蛮主动的嘛。
“公子,公子想……”夕颜忸怩着,想到泡帅哥不能太主动,最好半推半就。
白衣笑君再次一愣,原本发红的脸更加滚烫了。
“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身中奇毒,需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疗伤。”白衣笑君解释道。
夕颜大大失望,看来立刻投怀送抱肯定是不可能的。
僻静的地方,哪儿呢?
夕颜忽然想起百膳居后面那个废弃的柴房,那里少有人问津,自己也是不经意间发现的。
那么就那了,为了帅哥,夕颜不惜重入狼窝。
“姑娘,此次事关我的安危,所以此事绝不能外泄。”白衣笑君神色慎重的说,他想运动逼毒,运功期间万万不能打扰的。
只不过,为什么这么相信她呢?自己也未必没有去处,白衣笑君不由自问。
这样最好,要是被王老头子知道,自己的干女儿在结婚前,和另一人男人偷偷摸摸,不拉出去浸猪笼才怪。
“姑娘住在哪儿?”白衣笑君越来越抑制不住心头的躁动了,一张脸红的快滴出血了,不能再耽搁了。
“云城王府。”夕颜说道,看到那红的似成熟的仙桃,夕颜很不得上去咬一口。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夕颜安慰自己道。
云城王府,白衣笑君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了看夕颜,上前揽住夕颜的腰,白衣一振,人如鸿雁般朝王府的方向飞去。
人飞在空中,夕颜故做惊怕的样子,双手抱住了白衣笑君,暗自猜测他的腰围,同时将头贴在了白衣笑君的胸口,听着那“怦怦”的心跳声。
偶尔有人抬头一看,就见一道白影从屋檐上闪过,于是摇摇头,再仔细一看,屋檐上早已空空荡荡了。
夕颜指明了柴房的方位,白衣笑君足不点地,经过百膳居的时候,柱子正好端着茶从里面出来,夕颜正想提醒白衣笑君的时候,白衣笑君曲指一弹,就听“咚“的一声,柱子刚从百膳居中踏出一步,足下一软,头狠狠地撞在了地上,茶水也撒了一地。
夕颜不由失声笑了出来,柱子闷哼着从地上怕起来,四处张望,可哪儿有人?
“哎呀……”柱子不顾青肿的头,忙又跑回屋内,看着茶壶里还剩余一点,柱子赶紧小心地倒出来,再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百膳居后面是一片浓黑的小树林,树林中有一座简易的木屋,屋内散落着凌乱的木柴。
白衣笑君放下夕颜,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
看着经久曝晒的干柴,夕颜心中的欲火早已经烧了起来,只待白衣笑君扑来,她便毫不犹豫的吞没他。
他这是干吗?早已做好牺牲准备的夕颜不由纳闷,难道还有这等姿势?
白衣笑君坐定后,对夕颜道:“我运功时候,请小姐千万不要让人打搅。”
说罢,双目一闭,将夕颜晾在那了。
他这是……夕颜等了一会,见白衣笑君毫无动作,才知道真的误会他了。
原来他真中毒了,看这模样不方便打扰,运动应该很辛苦的,夕颜打算给他泡一杯香雪茶。
夕颜小心的关上柴门,从门缝中再次恋恋不舍地看了白衣笑君一眼,才转身离去。
烈春丹,药性溶于血液,一旦真气流转,药性就挥发的更快。白衣笑君刚运起真气,便觉血脉流动流动加速,一股暖流从丹田处直往上窜,潜伏在心底的欲火,更是让他难以克制。
不行,运功逼毒无异于饮鸩止渴。
那为啥不去找个女的发泄呢?
一来绿凝所说未必是真,要知许多猛烈的春药可让人精元泄尽;二来,白衣笑君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所学颇杂,他不信就真的奈何不了这药物。
尝试之下,发现运功加速药力发作,于是白衣笑君运用鲸息之法闭六识,断遐想。
这犹如一只休眠的青蛙,将体能消耗降之最低,同时思绪也停止活动了。
可是有时生理反映不受大脑控制的,更何况是被药物所激,还好此刻夕颜不在身边。
夕颜一路小跑,上次香雪茶都给了白衣笑君,幸好小婉还有些存货,放在了屋头。
夕颜刚踏进门口,便见柱子一脸媚笑地看着她。
“小婉……”柱子似觉不对,忙改口道:“小姐,你昨天去哪儿了,幸好老爷不知道。”
王涣认夕颜做干女儿的事,王府上下都知道了,王涣甚至给夕颜安置了一个新的房间,叫“翠碧轩”,等那边布置妥当,就可以搬过去了。
夕颜并未回答他的话,现在两人地位悬殊,如果柱子还想打什么歪主意,或者以此来要挟她,那简直是找死了。
桌上是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闻着味道有点类似香雪茶,夕颜眼睛一亮,却佯装发怒:“我的事岂是你的管的?你来这做什么?”
柱子赔着笑脸:“小姐大病初愈,我特地在香茶里加了一点滋补药,还请小姐喝下。”
柱子心想,你别得意,等你喝下这茶,醒来的时候,我再好好修理你。
夕颜一听还是滋补茶,那给白衣笑君喝再合适不过了,于是道:“我知道了,那你下去吧。”
柱子答了个是,退了出去。
夕颜怕送茶被人发现,于是跑到门口确认一下,果然柱子那家伙逡巡在一旁的角落里。
夕颜见状大怒,抬了抬腿,柱子本就心虚,见夕颜一副踹人的模样,顿时脸色骤变,消失在了夕颜的视线中。
夕颜嘘的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水,一路小心地往柴房走去。
王盈兰那,小环正在禀告:“小姐,刚才我见柱子端茶进了小婉房间,要不要现在就去抓他们两个。”
王盈兰脸色淡定,只是眉宇间有一股煞气:“不急,等他们俩做了那苟且之事,再去也不迟。”
小环在旁一脸崇拜的说道:“小姐高明,这样小婉想不死都难。”
王盈兰的嘴角噙出一丝冷笑,这计谋可谓毒辣无比,她知柱子心系小婉,所以诓骗柱子让小婉喝下她调配的烈性春药。药物催情下,小婉定是不能自禁,而柱子肯定也支持不住,到时再抓个现着……
王盈兰善焙制各类香茶,对药物自然有所涉猎,她知小婉对素喜香雪茶,更是将烈性春药的味道调制的和香雪茶差不多。
不得不说,王盈兰是个人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