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包里都是给我沐浴用的药材,我的一条小命系在上头的,可万万不能让人踩了!
我匆匆奔到对面一瞧——
唉,大大小小的药包散了一地,收拾起来要费一番工夫了。
我悲切切地俯下了身子。
忽地,白白的衣角一闪而过,接着我的臂窝被人轻轻一拽。
谁人这样不识趣?没瞧见我叶容干活呢吗?
我气哼哼一瞧,小白师兄弯着腰,淡淡望着我。
“你……”他这是要作甚?
“你且往边上站站。”小白师兄一使力,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把素扇往我手中一塞,撩了衣摆,蹲下了身子,收拾起了药包。
啧啧,不想这小孩子……
嗯,这小白师兄,倒很是贴心嘛!
“小师妹!”九师兄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串冰糖葫芦。
我甚哀怨地盯着红亮亮的糖葫芦,嘴里泛起了酸水,唉,我又不能吃这个,九师兄不是存心馋我吗?
“咦,五师兄是怎地了?”九师兄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问我。
嗯?
是哈,五师兄一直盯着街对过却是在作甚?
我赶忙顺着他呆愣愣的目光往对面瞧去,正巧见那医活了死人的美姑娘转了身,悄悄闪入了人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唉,看来五师兄也不能免俗啊!
第二日,九师兄脱了穿了大半个月的粗布衣裳,换了身绫罗绸缎。
我瞅着焕然一新的九师兄,忽地想起了句市井俗话——人靠衣裳,马靠鞍。
九师兄虽则长得不错,但这些日子,终是被粗衣麻布遮了些光彩,不若小白师兄,简简单单一袭白袍便风华绝代。
“你怎地还穿着这身?”九师兄见了闲闲坐在桌边的小白师兄,脚下一顿,气哼哼地指着他身上的白袍。
“那我该穿哪身?”小白师兄摇个素扇,凉凉问他。
九师兄把甫换下来的粗布衣裳往桌上一扔:“你该换了这身!”
小白师兄淡淡扫了一眼那粗衣麻布,道:“我穿了这衣裳也不像小厮,还是留给你穿吧!”
哎呦,我的小白师兄,虽则你气质高华、风华绝代,但做人要低调啊,怎地也得给九师兄留几分颜面啊!
九师兄一听这话还了得,立马跳了脚,指着小白师兄的鼻子嚷嚷:“小白你别太嚣张,你不就是仗着你是……你是……”
“我是什么?”小白师兄慢悠悠地晃着扇柄。
半晌,“哼,若不是师父再三交代,看我不掀了你的老底!”九师兄恨恨道。
难道小白师兄做了何错事,让九师兄抓住了把柄?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哦?”小白师兄一挑眉,“你倒是掀了看看。”
九师兄愤愤瞅他一阵,恼道:“你们就瞧了我好欺负,诳我鞍前马后做了大半个月的小厮!”
我一瞧,赶忙安慰九师兄:“九师兄莫恼,小白师兄他年少无知,又口快心直,一时没留神说了实话,你莫要……”
不好,我也口快心直了!
九师兄撇撇嘴,甚委屈道:“小师妹,连你也欺负我……”
唉,这可如何是好?
我有些无措,赶忙向五师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