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用那对水汪汪的眼里充满希翼的看着自己,收起那股怪异温和的对她说:“朕怎么会怪表妹呢,还得感谢表妹呢,若非你识大体,明日早朝只怕我的接受众位老臣的数落了。”
柳如月听着一个个的识大体三字,脸色越来越沉。
柳太妃看着夕颜,再看看福来,突然笑开了:“呵呵,不知溪儿怎么这么晚才到,从岸边走到这湖心亭起码就用了一刻钟吧,我这把老骨头都只要半刻钟不到呢。”
果真来了,站在南宫玉身后的福来心里一沉。
夕颜想的却是终于等来了,说完这些就可以回去好好吃大餐了!
“回太妃娘娘,刚刚在路途中与福公公闲聊了几句,耽搁些时间了...”
柳太妃听言立即起身拍桌厉吼道:“你与一个总管太监有何话可说!难不成是合谋如何谋害皇上?”
夕颜也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冷笑道:“十五年前福总管与先皇跟太后到我金喜玩了几月。那个时候表哥还小不记事,莫非柳太妃年事已高?老了记不住了?多年不见,我与福公公话话当年有何不可?谋害?哼!柳太妃陷害我有何居心!这晚宴吃着就让我感到恶心!不吃也罢,表哥,我回去了!”
说罢衣袖一扫,茶杯扫落在地,发出啪的声音,不等南宫玉做声,便转身走了。
夕颜甩袖大步走出湖心亭,往宫门外走去,在岸边等着的落羽见状马上跟上。
亭内的众人全都呆住了,特别是柳太妃。
这个小丫头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要知道这里不是金喜国,是堂堂大月!
福来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凉凉的道:“太妃为何污陷老奴与锦溪公主合谋害皇上?当年的事当真是忘了不曾?十五年前,老奴跟随先皇和太后去锦溪国看望倩公主。当时锦溪公主虽才三岁,但却聪慧异常。当年老奴是跟过倩公主,也是带过锦溪公主.....如今她来京城了与老奴诉诉老话..有何不可?在太妃眼里怎就变成了谋害皇上?谋害当今圣上,这罪名太大,太妃还是不要随意往老奴头上安才是!”
柳太妃简直要气疯了“你这个狗奴才敢跟哀家理论?谁给你天大的胆子!”
福来连忙跪下,向南宫玉道:“还请皇上为老奴做主,老奴对皇上衷心耿耿,绝对没有谋害皇上的心思。十五年前皇上已八岁,想必亦记得那年先皇确实带老奴去了金喜国看望倩公主的....”
南宫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难明,又看向一脸愠怒的柳太妃,对她淡淡的说:“朕累了,今日宴会就散了,太妃也回去吧。”
“如月,如烟,跟哀家走!”柳太妃瞪了依然跪着的福来,唤了柳家两姐妹也走了。
南宫玉看着不敢站起,又一直偷偷摸摸看自己的福来,没好气的道:“起来吧,都走远了!”
福来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走到他身边,为他和南宫锦斟上满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