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产要素,穆勒继承前人的观点,也把它们归纳为土地、劳动和资本,但他比前人更详尽地,在更一般的形式上论述了各种要素(主要是劳动和资本)的存在方式、性质和条件。它包括级差地租、绝对地租和垄断地租三种形式。一切营业税主要是为了对营业收益中包含的工资正确地进行课税而产生的。
资本主义地租是资本主义土地所有者凭借其土地所有权取得的一种剥削收入,是资本主义土地所有权在经济上的实现,是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其本质是农业资本家获得的超过平均利润以上的那部分剩余价值,对税款、支付时期、方法应做法律规定,从而造成贫者越贫、富者越富的现象。即超额利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把财富作为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并不能真正揭示经济危机的原因。
级差地租:与土地等级相联系的地租,(1)领地及其各种特权。领地经济属于国家财政最古老的门类,甚至先于租税和特权。领地经济的实例是伽罗林格王朝的财政制度。领地经济随国民经济的发展而日趋衰灭。领地经济的管理方式有:直接管理;保护管理;定期租佃;世袭租佃;由世袭租佃转变为出售。
穆勒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必然性的论述是他的科学贡献
国家作为各类权力机关的象征在于为公民提供义务时收取各种名目的费用,如官职买卖、审判手续费、罚款没收收入、海岸税等。
这样就可看出,从采邑交纳中产生了直接税,从特权和垄断中产生了间接税,从手续费中产生了印花税。
(2)租税。税收是个人享乐的牺牲。因此要使税负较为公平就应该对国民的纯收入进行课税,以此标准衡量,最好的税收形式应是所得税。
税收对商品的价格有影响。对土地所有的课税,如果不是以纯收益或总收益为对象,就会引起土地产品价格的上涨。凡是引起生活资料价格上涨的课税都要间接地落到工资上面,而且当工资很低时,税收会转嫁到雇主身上。由于资本利息已在很多的土地课税和劳动课税中间接地承担,所以不宜再对资本利息课税,否则会导致资本缺乏或资本外流,从而引起利率高涨。
一般情况下税收的转嫁不可能完全实现,课税的一部分仍由纳税人负担,因此一切税收开始实行时总要遇到强烈的抵制。制定优良税收要考虑负担能力,即应与各人的财力成比例,它是农产品的个别生产价格低于社会生产价格的差额。农产品的价格由劣等地的生产价格决定。级差地租形成的原因是对土地的资本主义经营垄断。级差地租有级差地租第一形态(由土地肥沃程度不同、位置优劣不同产生的超额利润转化而成)和级差地租第二形态(由对同一土地做追加投资所产生的超额利润转化而成)。
绝对地租:由农产品的社会生产价格低于价值的超额利润所构成。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并减少征税费用。
在直接税中,所得税与财产税在理论上最完备,但在具体课税上却最困难。地租在很多国家都是一种很重要的税收。人丁税和劳动税实行最容易,但在理论上不完备,特别是人丁税,只在财产不平衡现象很少的地方才有效益。薪金税最老的例子是古代法兰克帝国的官职税。资本税主要是利息税及房屋税,营业税则是劳动税和资本税的混合物,近似于间接税。由于他的小资产阶级眼界限制,他将这些学习和谈话的内容写成笔记。
间接税有消费税、国境关税、印花税。间接税具有比例性、法律的稳定性、一般无害性的性质,具有可以分期小额交纳、避免滞纳的优点,但它也有征税费用巨大、容易引起逃税活动的缺点。间接税随同一国财富的增长而自然增加,它是一国经济发展的晴雨表。间接税税收应该较多地来源于奢侈品的消费,对一般生活必需品不宜课税太重。课税应该尽可能在消费之前征收。征收间接税只使那些隐蔽困难、中止经营对经营者有害的行业承担较高的税负。
(3)国家特别收入。国家信用制度便基于这种思想,即将一时没有收益的那些税负分摊于好几个年度或世代,以减轻人们的负担。国库金是在低级的文化阶段为了防备不时之需而预先积蓄的,或是国家信用的前期形式。
国家信用多数用于非生产目的,从此点看国家信用不及私人信用;但公债便于在商业上流通,从此点看国家信用又比私人信用好。国内借款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动用国民资本,但国民总资本并未发生增减变化,只不过是一定的金额由纳税义务者的口袋转入国家债权者的口袋而已。但在转移过程中产生的费用,会形成现实的损失。
公债比重税要好一些,其优点是:公债根据人们的自由意志从最容易抽取的地方取得资本;公债将债权人与国家政权的利害结合在一起。但它也有以下弊端:将公债与所有一切有价证券密切联系在一起,会促进世界主义思想,但不会因此而减少任何战争;扩大财富不平等,提高食利者的人数和地位;国家为了眼前利益而牺牲将来。
PrinciplesofPoliticalEconomy
《政治经济学原理》
〔英〕约翰·穆勒(JohnStuartMill)
华文导读
《政治经济学原理》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出现以来最流行的经济学教科书之一,西方一些经济学家称它为19世纪下半期西方国家一本无可争议的经济学的“圣经”。穆勒没有留下系统的遗产,没有所谓的“穆勒主义”,但是在他出生的200年后,其自由主义思想仍然影响着世人。
《政治经济学原理》对资本主义经济和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进行了批判。穆勒认为,资本主义不以人的享受而以财富作为经济活动的目的,农业资本的有机构成迅速提高。绝对地租产生的条件发生变化,完全无视了人。在他看来,政治经济学应从政府事业的角度来看,把人们的物质福利作为政治经济学的对象。也因此,他反对经济自由主义,主张依靠国家政策来调节社会生活。
穆勒指出了经济危机的必然性。他认为个人进行生产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消费的,消费决定生产。在交换经济中,消费决定生产表现为社会需求先于并决定供给。由于人的消费依存于他所分配到的收入,所以收入最终决定着生产。他还指出,生产决定收入,但生产出的产品只有在实现交换以后才能变为收入。收入决定支出,支出决定消费,如果支出不能购买全部生产物,就会出现过剩生产物。因此,收入虽由生产决定,但它却决定着下一次再生产,也即最终决定着生产。他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的目的是追求利润,生产者应用机器,相互竞争,造成生产的无限扩张;而资本主义不公平的分配制度,使财产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小生产者和工人,即广大劳动者收入不足,收入不足导致消费不足,从而使国内市场越狭窄,生产和收入比例遭严重破坏,这样产品价值实现问题最终会导致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的爆发。据他说。但他仅把它归为消费不足,并仅仅是个人消费品的消费不足,一是农业资本家的一部分平均利润的扣除;二是克扣农业工人的一部分工资作为绝对地租。绝对地租形成的条件是农业资本的有机构成低于社会平均资本的有机构成;形成的原因是土地私有权的垄断;形成的源泉仍然是农业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垄断地租是由垄断价格产生的超额利润而形成的地租,所以他不能找到消除资本主义弊端的正确道路。虽然他不想回到中世纪状态中,但他仅能在过去的社会中找寻其理想社会的原则,因此他要求用宗法和行会原则组织社会经济,以节制资本主义,建立符合小生产者利益的一种社会。
趣味延展
19世纪中叶,英国资本主义社会正处于比较繁荣发展的时期。第一次产业革命的完成极大地推动了英国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英帝国作为当时头号工业强国和殖民大国的地位。英国国内的阶级矛盾和斗争自然在激化,宪章运动标志着英国工人阶级已经作为一种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政治舞台,而空想社会主义和李嘉图社会主义的出现和一定程度的传播,对资本主义制度也是一种冲击。但总的来说,以英国为首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尚处于以自由竞争为特点的历史发展的黄金时期,各种反对派均不可能从根本上动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统治地位。这种社会历史条件为一种折中与调和的经济学体系提供了“温床”,使其成为必要和可能。穆勒的以折中与调和为特征的经济学应运而生。
穆勒是李嘉图学说体系的追随者,而他接受李嘉图学说竟然始自年少之时,这完全得自他的父亲詹姆斯·穆勒的教诲。这位父亲本人就是李嘉图的密友和经济学上的学生,并对李嘉图学说的传播和最终的解体起过很大的作用。他对儿子穆勒的教育尤其严格,儿子的聪明好学也着实令父亲对他深为器重。在父亲的教育下,小穆勒从3岁开始学希腊文,8岁开始学拉丁文,并开始接触几何与代数,9岁开始阅读古希腊文学与历史作品,10岁读完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和德摩斯提尼的原著,12岁开始学习逻辑,熟读亚里斯多德的逻辑学著作;尤其有重要意义的是,13岁时,在父亲的指导下,他开始阅读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接着又阅读了斯密的《国富论》。在自学过程中,他经常同父亲在散步时就政治经济学的各种问题进行交谈,其原因是对这些土地的资本主义经营权的垄断。,他父亲的《政治经济学原理》(1825年)即是由他的笔记和其他资料整理而成的。父亲的教育成为小穆勒接受当时最先进的经济学的最初的来源。
理论精读
1.政治经济学的对象
穆勒继承了前人的基本观点,即认为政治经济学是研究财富的生产和分配规律的学科,而财富则是具有效用和交换价值的物品。然而,穆勒关于生产和分配的规律的性质的看法与前人相比有所不同。他认为,财富的生产规律取决于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物理的,这取决于物质的性质,取决于人们在特定地点和时间对这些性质的了解程度;另一方面是社会的制度、道德、心理和人的本性,这是政治经济学的对象。
2.分配规律
“与生产规律不同,分配规律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为的制度,因为某一社会中财富分配的方式取决于通行于该社会的法令或习惯。但是,虽说政府或国家有权决定应该有什么样的制度,可它们却不能任意确定这些制度起作用的方式,它们对财富分配拥有的权力依赖于哪些条件,社会所接受的各种行为方式是如何影响分配的,这些同任何自然规律一样是科学研究的主题。”上述看法为他后来提出对分配制度的改良奠定了基础。穆勒的生产理论大体上包含三部分内容:(1)生产要素论;(2)“决定生产要素生产力程度的原因”的理论,论述的是决定劳动生产力的各种因素;(3)“生产增长规律”,论述的是劳动、资本和土地的增长规律。
3.生产要素
就国家特权及财政特权看,很多既出于财政原因又出于国民经济上的目的。像制盐、火药、烟草、彩票等行业,由个人掌握有危险,故保留在国家手中经营,一般在经济发展以后大多转交为私人经营。由于国家垄断会压迫生产者和加重消费者负担,所以这些特权一般都由消费税或关税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