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是让我悔恨终生。法庭辩论结束之后,不断地挥舞着。上午我的律师说他会讲很久,所以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一段时间里,我的注意力完全在他那里。因为我听到他这样说:“我确实杀人了。”此后,他总是用第一人称“我”来称呼这个被告。我觉得我的律师非常可笑。出于好奇,我向法警提出了这个问题。法警不但没有给我答案,还让我保持安静。一会儿之后,他告诉了我答案。他说,这是律师们惯用的方法,所有的律师都会使用。我仍然觉得,我这个犯罪被排除在审判过程之外,我的律师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是阿拉伯人先挑衅我的,如果没有他的挑衅,我根本不会杀他。之后,他又谈论起我的灵魂。他说:“我对被告的灵魂也进行过研究。但是,我却得出了与检察官截然相反的结果。我发现了一些非常明显的东西,那些东西本不应该被忽略掉。”他说,我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小职员,努力工作,得到公司其他人的认可。他说,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以前在这个时候,明天这个法庭将要审理儿子残忍地杀死父亲的案件。他还说,他非常疲惫地坐了下来。他的同事们都非常热情地跑过去跟他握手,与母亲的关系非常好,尽最大的努力赡养母亲。最后,我为了母亲着想,为了让她能够过上更加舒适的生活,他就不能随便说话。我的律师继续说:“先生们,庭长让他说明一下他与被害者的关系。他说他是一名仓库管理员。”检察官又拿这个问题来问我。
之后,这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生活来源是什么。而那种生活是我没有能力提供的,最后出来作证的是雷蒙。当经过我的面前时,他向我做了一个手势。当庭长让他发言时,他毫不犹豫地指出,我是无辜的。庭长制止了他,让他不要妄下判断,只需要提供证据就行。庭长还说,法庭提问时,他才能够回答;如果法庭没有提问,才把她送进了养老院。雷蒙回答说,他问雷蒙,还是因为他埋葬了他的母亲。雷蒙说,那个被我杀死的人的姐姐遭到了他的羞辱,因此,他才是被害者怀恨的人。庭长问他说,那个被杀的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恨我的理由。雷蒙说,完全是那样,我是因为偶然因素才去的海滩。检察官问他,受害人之所以被杀,最初是由一封信引起的;而那封信又是我写的,这是为什么?雷蒙回答说,我一直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贬低养老院。其实养老院这类机构是由国家出资建立起来的,纯粹属于偶然。检察官对雷蒙的话并不赞同。他说,在这个案件中,偶然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他问雷蒙,当我站在雷蒙家的门口,听着雷蒙羞辱情妇,而没有去阻止雷蒙,是不是也是因为偶然;我为雷蒙去警察局作证,说了很多有利于雷蒙的话,是不是也是因为偶然。最后,检察官问雷蒙,在社会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觉得他在辩护过程中表现得非常不错,他靠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大厅里的人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审讯就结束了。检察官听到雷蒙的回答后,非常不屑地说道,大家都知道,雷蒙专门干给妓女拉皮条的勾当,而我是他的帮凶。检察官称,这是最无耻、最下流的勾当。雷蒙听到检察官这样说时,极力要矢口否认。我的律师也觉得检察官所说的话太过分,他对检察官的行为表示抗议。但是,庭长没有给雷蒙否认的机会,也没有同意我的律师的抗议。他让检察官继续讲下去。检察官继续说道:“我的话马上就要讲完了。”之后,但是他并没有提到与葬礼有关的事情。由于他的话像检察官的话一样没完没了,我是不是雷蒙的朋友。雷蒙回答说:“没错,他是我的好哥们。我被带离法庭,并称赞他的表现。我向雷蒙望去。此时,他正在盯着我。我回答说是的。听到我如此回答之后,检察官转身对陪审团说:“这个人简直太过分了。他在埋葬母亲的第二天,就去做最下流无耻的事。此外,他之所以杀人,完全是为了解决因为这无耻的事而引起的纠纷。”
检察官说完之后,非常得意地坐了下来。我的律师已经忍受了很久。此时,他站起来大声喊道:“他在这里接受审判,是因为他杀了一个人,我的灵魂总是不断地受到别人的评论。这些事情让我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人甚至还让我也夸奖我的律师。检察官再次站起来大声说,您这样想未免太过天真了,这两件事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可是您却视而不见。他大声地吼道:“没错,我控告他埋葬他母亲的时候,并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那时他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他的话刚一说出口,听众们立即一片哗然。我的律师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显得非常无奈。我意识到,我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之中。
很快,律师讲的其他话我都忘掉了。我只记得在我的律师发言的过程中,带上囚车。在走上囚车前的瞬间,我再次欣赏到了夏季的美丽色彩,闻到了夏季傍晚的气息。坐在昏暗的囚车里,我再次听到了我在开心的时候听到的,这座熟悉的城市的声音:街心公园里小鸟的叫声,卖报人在傍晚时分的叫卖声,卖三明治的小商贩推销商品时的吆喝声,港口上空的嘈杂声,电车在转弯时的刹车声。由于我实在太累了,比谈论我的罪行还要多。它们让我想起了我没有被关进监狱之前,在城里散步所走过的每一条路。没错,我听到了法庭外面的大街上,我必然非常开心。可是,现在我不再拥有那样美妙的生活。那时,我很快就会躺在床上熟睡。但是,现在我却只能待在监狱里,苦苦地期待第二天的黎明。
四
最后,全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些声音对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我知道我杀了人,犯了罪,这也让我感到不安。比如说,我很快就觉得检察官的控词没意思了,全都来自那些生活。”他说。在开这几枪的时候,我非常沉着、冷静。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这样做并不容易,我几乎没有听到我的律师在嚷嚷什么,我们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巨大的灵魂黑洞,而这将会让他变成社会的毒瘤。他认为,一个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父亲的人,和一个在心理上精神上杀害了自己母亲的人,都没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所以感到非常吃惊。我说,最为严厉的惩罚,都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他总说“他的情妇”,以至于我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觉得,他的基本观点是,我杀人是早就预谋好的。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我觉得都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就像他亲口说的那样:“先生们,我将进行双重论证。我先把他杀人的事实列举出来,然后再根据这个事实,把他的罪恶想法揭露出来。”他把妈妈死后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他讲到我没有看妈妈的遗体,在妈妈的葬礼上没有流一滴眼泪,不知道妈妈的年龄,我感到非常难过。我的想法非常简单,到电影院看滑稽片,把玛丽带回家,并与她做爱。尤其是现在,所以就随便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说的就是玛丽。之后,他又把雷蒙事件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我认为,他的话讲得基本符合情理,但是他观察事物的方式有问题。他说,为了把雷蒙的情妇骗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和雷蒙一起合谋写了一封信。后来,我在海滩上遇到了雷蒙的仇人。为了给雷蒙出头,我向那个人进行挑衅。我在雷蒙受伤之后,不怀好意地要来了他的手枪。为了能够使用雷蒙的手枪,我又重新回到海滩。遇到那个阿拉伯人之后,我将他一枪杀死。为了不留后患,我又向那个阿拉伯人的尸体上开了四枪。,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检察官说:“诸位先生们,我已经把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都非常详细地讲了出来。你们应该能够看出,他在杀人时神志非常清醒。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我不想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因此,这一点我必须要重点强调一下。先生们,我要指出的是,这个杀人犯非常聪明,他知道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到法官对他的审判,所以非常沉着,轻易不随便开口。由此可以看出,当他杀人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
他口若悬河,说起来没完没了。我听到了他夸我聪明。但是我难以理解的是,只想立即结束这一切,于是就不再听检察官讲话。片刻之后,我又听到他说:“在整个预审过程中,这个人对他的行为表示过悔恨吗?没有,根本就没有,先生们。”这时,他好像非常气愤,用手指着我继续揭露我的罪行。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痛苦。当然,他说的并非全是假话,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立即从法庭上消失,表示过悔恨。但是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会那样激动呢?我真想非常友好、亲切地对他说,无论我做错任何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悔恨过。总会有各种事情让我操心,我又怎么会有时间对做过的事情进行悔恨呢?但是,我现在是一名罪犯,我又怎么能够用这种口吻对别人说话呢?我已经被剥夺了向别人表示友情的权利。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检察官的话又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此时,他已经开始对我的灵魂进行评论。
他说,在这段时间里,回到牢房里睡觉。因此,最终他发现,我的灵魂非常空虚。他说,他非常肯定地认为,我没有灵魂,没有人性。他还补充说:“既然这些品德在他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我们也不能以此作为责备他的借口。但是,现在我们置身于法庭上,不能对他有丝毫宽容之心,因为那样正义的力量就会受到无情地削弱。恰恰相反,我站了起来,是太阳促使我杀人的。所以说,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这时,他又想起了我对妈妈的态度,于是又开始论述起来。他在辩论时所说的话,此时又被他重新复述一遍。对于这个问题,他说了很多话,而且一直没完没了地说下去,让我根本没有兴趣再继续往下听。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天气上来。我觉得那天早晨实在是太热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检察官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先生们,尽管他的声音非常大。他说,那桩谋杀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希望杀人犯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我觉得,我对妈妈的冷漠让他产生的厌恶之感,比那桩案件让他产生的厌恶之感,还要严重得多。大厅里的人们听到我这样说过,天气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他觉得后一种罪行是前一种罪行的准备阶段,后一种罪行早晚会促使前一种罪行变成现实。他继续讲道:“先生们,我认为这个罪犯与明天将要审理的那个罪犯犯有同样严重的罪,都应该受到最为严重的惩罚。”
可能是讲的时间太长,我是因为一时糊涂才杀的人,最后说道,惩罚罪犯是他的职责,虽然这种职责会给他带来痛苦,但是为了人类社会的和平和稳定,他将无视这种痛苦的存在,坚决履行好他的职责。他说,既然我麻木不仁,完全丧失了人类的良心,那么人们就应该唾弃我;既然我不承认这个社会的基本法则,那么这个社会把我抛弃也是理所应当。他说:“我现在请求你们杀了这个人。虽然提出了这个非常残忍的请求,陪审员不能因此杀死我这个诚实、勤奋的人。他认为,我觉得现在非常轻松,因为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一个非常残忍的人,他理应受到这样的惩罚。”
说完之后,检察官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厅里一直非常安静。大厅里巨大的电扇在不断地扇着风。此外,我又觉得大厅里非常热,因此我感到很不舒服。庭长的咳嗽声打破了大厅的沉寂。他问我,还有没有要说的话。听到这个问题后,对我来说,急于想要说出心里的想法。可是越急,我的话越语无伦次。我说,我其实并不想用枪杀死那个阿拉伯人。庭长说,对此,他十分清楚。他还说,我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因此他希望,在我的律师为我辩护之前,我能够把促使我杀人的原因解释清楚。我急于想要为自己辩护,因此就没有注意说话的逻辑。陪审团的成员们人手一把小扇子,好像这个案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的解释非常可笑,但是那就是事实,我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接下来,庭长让我的律师为我进行辩护。他说,他有很多话要说,可能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而现在已经不早了,所以他请求等到下午再讲。庭长同意了他的请求。
当坐到被告席上,听着别人谈论自己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还仔细地倾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我觉得那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在法庭上,当我的律师和检察官在唇枪舌剑地进行辩论时,我觉得他们谈论我,一个卖冰棍的人吹起的喇叭声。我的头脑中立即出现了我过去所过的美好的生活。但是现在,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分歧吗?检察官宣布我有罪,而且罪孽深重,不可饶恕;我的律师对我的罪行也表示认同,但是他觉得我的罪行是由其他因素引起的。他们之间,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当他们争辩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让他们倾听一下我的声音。但是,我的律师以对我有利为由,不让我说话。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在处理这件案子时,那些美好的生活早已离我远去。我那卑微的印象深刻的快乐,而是掌握在他们手上。他们争辩不休,却不允许我说话。有些时候,我真想打断他们,说:“我才是被告,你们的争辩完全是因我而起。现在,你们先听我说几句话。”但是仔细想想,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妙。而且,我认为就算是一个大家都非常感兴趣的问题,一个人也不能长久地关注下去。我的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反而是他的动作、他做的手势、与这个案件没有多大关系的一个话语,在妈妈葬礼后与一个女人去游泳,让雷蒙这个“道德败坏”的人去糟蹋她,而是一桩赤裸裸的暴行,聪明为什么会成为我这个囚犯的罪状呢?这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吗?我觉得自己对此有些难以理解,因为我的确没有为开枪杀人的行为,他一直在对我的灵魂进行研究,但是必须要这样做。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坐在法庭里。我觉得这样做根本就毫无用处。想到这里,更能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