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斟自饮,直到酒壶里面的酒都到底了,余继祖才打了个酒咯,大叫道:“给本少爷上酒。”
“是,军爷,您的酒。”店伙计再度拿了一壶酒添上。
“再去拿一壶来,本少爷有的是银子。”余继祖站起身,从怀里再度掏出一绽银子仍在了桌子上面。
这一动作也引起了坐在角落里面的两个粗壮了大汉的注意,两人相视了一眼,眼中有着贪婪的光芒。
戴着斗蓬的弄竹轻啜着手中的酒,绝美的嘴唇微微一勾,原来是她?这里离宜中城最多也就一天的路程,她又为何在这里?
“是,军爷,您的酒。”店小二连忙把银子放入怀里,谄笑着说道。
一杯杯酒下腹,余继祖却越喝越清醒,她自嘲一笑,她是谁?她是土城余少爷,吃喝嫖赌哪样不行?喝再多的酒,她也很难醉。
仍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外面,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赌坊,那旗上面的赌字特别的招摇,让她看了特别的刺眼。
她猛的站起身,直接从窗口那跳了出去。
看着她的动作,坐在角落里的两人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大门口,走了出去。
弄竹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离开。
长胜赌坊。
气氛热烈中透出诡异,所有的人都往其中一张桌子上面移去,挤的水泄不通,眼睛都放光的盯着一只脚踩在长凳上还不停的抖啊抖的清秀斯文的公子身上,然后炙热的盯着他面前那张桌面上白花花的银子和厚厚的银票。
这位公子,自一进场,就只赢不输,庄家换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连高爷都亲自出来了。
面前那张肥胖如猪的脸,让余继祖看了特别的不爽,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挑,折扇一扫,哗啦一声,原本堆的整齐的银子被她全部扫到了桌面中间,动作狂妄而嚣张
“这银子,我全压了,开大”
哗!
四周哗然一片,所有的人眼睛里面都死死的盯在了桌上。
高爷肥厚的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手不留痕迹的轻轻的按在了桌面上,然后痛快的大声喊道:“开。”
随着他一声开字吐出来,桌上面摆着的点数让他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这样嘴巴张大,呆呆的盯着桌上的点数:小。
怎么会?他刚才明明作了手脚的。
余继祖嘴角一挑,突然伸手一扯,扯住了他的衣襟,手中的折扇拍上他的脸,嘻皮笑脸的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什么人?敢在本少爷面前玩阴的?今天本少爷不把你这一身肥肉给刮下来,本少爷就太对不起今天这在场的各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没到到,她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一众人等都不约而同的后退,看着余继祖的眼中也从原本的羡慕到怜悯。
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否则不会不知道这高爷这号人物,今天她挑了高爷的场子,还口出狂言,有没有命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再次后退了一大步,他们可以想像得出等一下这位公子断手断脚的样子。
肥老板,人称高爷,这长胜赌坊的老板。
此时,只见他一张肥厚的肉脸,肥肉因怒而颤抖着,张的大大的嘴也难以闭上。
“别哭,别哭,放心吧,这银子和银票,本少爷会替你花的。”余继祖放开高爷的衣襟,直接走到柜台上,拿起一个大大的布袋,转身走回桌面,把银子和银票统统往布袋里面装满!
丝毫不理会在场不停的往外面后退的人群脸上的惊恐。
她的身后出现了十数名黑衣大汉,渐渐的朝她逼近。
“等等,等我把银子和银票都装好。”余继祖手中的折扇插在颈后,双手利索的一勒,布袋口打上了结。
“给我打,狠狠的打,打不死他,老子就打死你们。”高爷终于恢复过来,一声怒吼,让在在场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往门口那儿跑,不消片刻,一群人都挤在了赌坊门口。
嘭!啪!呯!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站在外面的人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其中两名跟着余继祖来到赌坊的两名黑壮男子也面露可惜之色,他们还以为找到了一只肥羊呢?
没想到这肥羊落高爷手里,被高爷给宰了。
不过,说起来,这小子手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晚上,只赢不输。
正当人们脑子里面想像着余继祖被大卸八块的样子,赌坊门上的布帘伸出了一把折扇,让在场的人都反射性的跳开,让出了一条道。
出来的是余继祖,毫发无损,手中的折扇摇晃着,左手拎着一米袋大小的布袋,那里面全是银子和银票,此刻正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出来,
样子说有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继祖拎着那袋银子晃啊晃的走远。
有几个胆大的人看了一眼里面,控制不住好奇心的探头进去瞄了一眼。
吓!
里面的人,包括高爷在内,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真的成了猪头,躺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呢?
余继祖回到客栈,立马收拾起行李,准备拎起那袋子银子离开房间时,天上炸了一人响雷,伴随着白灼闪过,让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天也太不厚道了。
她原本打着牵着她的马离开,开玩笑,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今天挑了人家的地盘,当然不能留在这城里过夜了。
虽然她自认武功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但是他们可不会公明正大的来,他们会玩阴的。
对于这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但现在,倒好,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分明是不让她走!
她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夜色深沉,寒风瑟瑟,再加上打雷闪电,相信过了不多久,就会下雨……
心里正想着,窗外冰凉的雨丝被寒见吹进房间,让她嘴角僵硬,看来今晚誓必得留在这城里过夜了。
关上窗,余继祖眼光瞄了一眼桌子上那一袋银子,这么一大笔银子,是谁都不会甘心了,那头猪气成那样,又岂会放弃夺回去的念头?
听着窗外雨滴打在窗上的声音,余继祖轻叹一声,也罢,自己今晚不睡就是了。
脑子里面浮现宫清僕的脸,余继祖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她想好了,回到土城看看娘后,她就决定去瑞丰国找晚幽。
夜,越来越深了,余继祖不敢睡,全部心神都警惕起来,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雨,越下越大了,余继祖睁着眼睛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心里是越来越后悔,早知道她何必去挑人家地盘呢?弄得自己在这样的夜里,还得打起精神来,提防这些地头蛇对付她。
天,渐渐亮了,雨,也渐渐停了,余继祖睁眼坐到天亮。
雨在天亮的时候停了,余继祖就拎起行李和那袋银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出了城,快马加鞭跑了一个时辰,看到前面的茶僚,余继祖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谨慎一些。
她挥动马缰,飞奔而去……
弄竹从暗外走出,双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倒是个有脑子的人,眼角余光扫过茶僚里面正坐着喝茶的两人,冷冷一笑!
一路上,有歇脚的地方,余继祖都没有停下,一天下来,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又加上昨夜一个晚上没睡,赶了一天的路,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这里离下一个城还有上百里的路程。
不消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余继祖快奔而去,不消片刻,又折返回,看着不远处有一座破屋,想了想,她策马过去。
这天寒地冻的,有一个破屋,也算是不错。
生起火堆,余继祖从马背上拿下那袋银子,她再次叹息一声,早知道她就不要冲动了。
为了这一袋银子,她昨天一个晚上,今天一天,心都是悬着的。
不过到了这里,危机应该是解决了,打量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好在还能遮风挡雨,明天进到城里,她一定要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顿。
正当余继祖准备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让她精神一振,有人。
很快,马啼声靠近而来,余继祖手握住了一根长棍,跳起身,侧身避到一侧。
“有人吗?”外面传来了一道女声,让余继祖微愣,女人?
外面的人许是一直没听到里面的回话,等了等后,迈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
“吓”那人连忙转过身来,是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看着余继祖站在那儿,脸色微慌,然后焦急的解释道:“我,我是清阳城人,原本想着赶回清阳城呢,没想到这里看到火光,所以想借宿一晚。”
“这里是破屋,我也是赶路的人。”余继祖走到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余继祖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眩,她努力想要打起精神!
“公子?”坐在好对面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唤着。
余继祖心里惊骇,看来自己还是着道了,这些人能追到这么远,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们视财如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