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知道,贺琳是听了她解救南阳的两百万大军后才对她改观的,并不是看不起她,而是不喜欢看她爽而已,总之就是不喜欢萧清雅,谁叫她那次赢了自己的?还送给将士的歌,真是那次回来后,自己被人笑死了。
“孩儿此次前来是想问母后准备得如何了?三日后就要出席了!”夜霖双弯腰说道,脸上全是微笑,他对这个母亲,可是很尊敬的,也很孝顺,经常外出都会给太后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送她。
太后点点头,眼睛却只是看着萧清雅的:“哀家已经准备妥当了,皇上不用担忧!”
萧清雅和贺琳都站在夜霖双身后,特别是萧清雅,一直在心里叫累,累死个人了,我说老妖婆啊,都站了很久了,你不要老看我啊,让我坐下啊,这夜霖双真是有完没完啊?说了半天的了,什么将军到将士,然后到百姓,你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贺琳知道萧清雅站不住了,毕竟拖着那么重的身躯,小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
萧清雅只好低下头,继续等,终于她听到了天籁之音。
太后对萧清雅的不耐烦早就看到了,故意没喊他们坐下,看萧清雅垂头丧气的样子,终于开了金口:“你们先坐下吧!”
夜霖双自然也知道太后的目的,在心里轻笑一声,看向萧清雅,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最近是不是生病了?为何每天都要去见一次萧清雅?虽然她很丑,却发现必须每天都看一次才放心一样,怕她消失吗?也不像,总之一天看不到就睡不好,一定是怕她偷跑出去,然后帮着别国来攻打南阳,一定是这样的。
萧清雅看着这么多椅子,夜霖双坐那边,皇后坐这边,自己是不能和夜霖双平起平坐的,皇后就更不可能了,于是就找了一张最烂的椅子坐了下去。
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连太后也是,全都没反应过来,要知道,那椅子被弄上一点水都会被打二十大板,更何况被人坐了,贺琳和夜霖双同时喊道:“不要坐!”
萧清雅只要一弯腰就必须坐下去的,不知道是椅子的质量太差还是她实在太重了,因为刚坐下,她的瞳孔就变到了最大,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椅子瞬间就断裂了,应该说是散架了,‘砰’的一声,屁股落地,第二次了,第二次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先不说,为何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太后颤抖着站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两颊慢慢滑落,一只手不断的抖动着指向坐在竹椅上的萧清雅,仿佛萧清雅把她心爱的男人杀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夜霖双赶紧站起来大声说道:“萧清雅,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
萧清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二十大板?又是二十大板?眼看着两个太监上来要拉自己,赶紧大声说道:“慢着,为何要打我?一张破椅子,你要打我?”弄瞎了炽焰都没说要惩罚自己好不好?
“你……!”太后一听萧清雅的话,伸手扶住额头,慢慢站了起来,步伐有点不稳,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却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越掉越凶,最后晕倒了过去。
“母后!”夜霖双和贺琳同时冲了上去,扶住了摔下去的太后,萧清雅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顿时一阵心虚,不过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委屈的看着夜霖双。
两个太监站在萧清雅旁边,没有动手,就等着夜霖双发号施令了,瞬间淑宁宫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大气也不敢出,都低着头不断的颤抖,她居然坐坏了太后的椅子,那把椅子对太后多重要,她难道不知道吗?
夜霖双冲着外面大吼道:“还不快传太医!”眼眶血红,狠狠的瞪了萧清雅一眼,再次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到时候再来收拾你!”心不断的抽痛,母后在他的心里,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因为他知道母后是个多了不起的女人,也是个多辛苦的女人,为了帮自己撑起这一片天,她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萧清雅居然让母后流泪了,还昏倒了过去,这一刻,夜霖双很想一掌打死她。
“夜霖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今天是来向太后谢恩的,这椅子我又不知道这么不堪一击……”萧清雅更委屈,一片好意好不好?
“你还不知道悔改,来人啊,拖出去!”夜霖双咬牙切齿的吼道,说完后就抱起太后向殿内走去,高大身躯僵直着,该死的女人,居然要走都不和他说一声,以后再说一次走的话,就打你一次,看你有力气走不。
“夜霖双,你这个混蛋,你是非不分,公报私仇,你要打就打,何必找什么理由,一张破椅子……”萧清雅被两个太监拉着,不断冲着夜霖双离去的地方大吼,结果看到站在上面的贺琳,她居然冲着自己摇头,也赶紧闭嘴,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再说下去可能又会挨二十大板,看了看拉着自己的两个太监,一把甩开他们:“你们两个能拉动我就奇怪了,好了,二十大板嘛,走吧,反正来到这个破地方也没少挨打!”说完就很有骨气的走向外面。
贺琳看着已经走出去了的萧清雅,顿时对她生了几分敬佩,挨打都这么潇洒,不过这打她必须得挨,否则母后一定会杀了她的,无奈的走到地上,捡起所有的竹片,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萧清雅不断的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刺痛,不知道为何,二十下打完了,却发现没有以前痛了,啧啧啧,打板子都能习惯,屁股是不是长茧子了?真的不是很痛,不过还是痛,没见血,只是感觉肿了,走路更艰难了点而已,也没什么大碍,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扶着额头不断的向不远处的贺琳走去,自己刚才挨打,她居然就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弄那个破椅子,不过也明白一点,那不是普通的破椅子。
“喂!你有没有人性啊?人家挨打你还能这么镇定?”萧清雅看着蹲在地上的贺琳,一身凤袍,不过总觉得穿在她的身上有点奇怪,一个黄毛丫头,真不像个皇后。
“又不是我挨打!”贺琳嗤笑一声,继续用锤子和木钉钉着椅子,想把散掉的椅子弄好,看都没看萧清雅,不过她已经用眼神警告过那两个太监了,下手轻点的,也不算没有人性是不是?
“我的天啊!”萧清雅拍拍额头,真是一个讨厌的丫头,不过还是费力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坐,只能跪,伸手拿起一块木片,奇怪的问道:“这椅子是太后亲手做的?”也不像,亲手做的东西,别人弄坏了,谁会昏倒?
贺琳抬头看了看萧清雅,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萧清雅,你爱过人吗?”说完后又低头钉起了椅子。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不过却让她又想起了宋玉擎,苦笑一下:“当然,爱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爱到看不到他就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
本来正在钉椅子的贺琳突然停了下来,轻笑着看向萧清雅:“结果人家看不上你?”
“是啊!”慢慢低下头,虽然这里的人都看不起自己,不过能明白他们是嫌弃自己貌丑,但是过得也还可以,没有沉重的压力,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然自己很美,追求者很多,可是萧清雅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外貌而来的,也可以说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明星,追求者都很多,但是真爱不一定是美人才能找到,自己的前身,不就是个美人吗?宋玉擎却还是没爱上自己。
贺琳看到萧清雅这样,心顿时抽痛了一下,不是为了萧清雅,而是为了自己那卑微的感情,也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下人已经被她屏退了,此刻她是毫无形象,抬头看着天空微笑着说道:“我也爱过,爱到……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从小我就爱着他,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在心里扎的根就越深,可是等我要向他表白时,他却……他却……”
萧清雅没有打断她的话,明白她的心理,这个时候,只想有一个忠实的听客,听她诉苦,她能说给自己听,说明她已经憋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十七岁吧?这么小,但是和现代人来相比,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古代的女人,比较早熟,而且她还在宫廷里这么久,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很无知的小女孩,却比任何人都聪明,她的爱不应该是夜霖双吗?为何她痛苦到连说都说不下去?她一定想说给别人听,却找不到人可以倾诉,这就可以看出她的聪慧,甚至连身边的宫女都不说,怪不得她能在后宫这么久,坐稳这个皇后的位子,因为她什么人都不相信,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心也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