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宫残月慢慢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雪裂寒,同样两只拳头紧握了起来,该死的萧清雅,你用了什么妖法让自己最信任的臣子都要串通一气来说谎了?看着雪裂寒低垂着的头颅,阴阳怪气的问道:“雪元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幽默了?”
雪裂寒赶紧抬起头,边瞪兰若尘边向南宫残月认罪:“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看雪裂寒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阴沉着脸转过头,看向前面的那条树藤说道:“俸禄减半一年!”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南宫残月满脸的黑气,也不了了之了,再次瞪了兰若尘一眼,自己已经被人说成是朽木了,居然还有个比自己更朽的木头。
而兰若尘一脸的迷茫,到底怎么了?自己有说错什么吗?是雪元帅叫自己说‘说谎’的啊?为何无缘无故皇上要让雪元帅俸禄减半一年?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等最后想明白时,已经是为时已晚,不过无所谓,能蒙骗过去也不错,反正减俸禄的又不是自己。
萧清雅一出去后就直奔衙门,然后告诉了他们大概的地址后,就租来一辆马车,直奔西荠,看来南宫残月还不知道南宫昊天被虐待之事,所有人都还不知道,不过看南宫残月的脸色,他并不是很担心南宫昊天这个弟弟,是啊,死了就没人和他抢皇位了,这些皇帝真是可恶,没人性了都,得在天下人还不知道此事前救出南宫昊天,否则等天下人都知道了,沧澜就百分百要攻打西荠了,没理由堂堂一个王爷被虐待还无动于衷的,王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就等于沧澜丢了脸面了。
陈家大堂
此刻可谓是哭做了一团,两位女婿一人一脚踹向了他们的妻子,都要被他们害死了,现在那些亲戚知道玉没卖出去,全都来逼债了,给他们玉人家都不要。
“你们干什么?别打我女儿,你们这两个禽兽!”大夫人走上前抱住了女儿,心疼不已,完全没想到这两个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婿居然……
大女婿不屑的说道:“老子忍你陈家很久了,还他娘的要老子把爹娘赶出去,来孝敬你这个疯婆子,现在又害得老子负债累累,把玉都拿出来!”边说边要去陈玉的手里枪玉,两个女婿可谓是身强体壮,陈家的家丁全都在一旁看笑话,都知道老爷这次连给他们付工钱的银子都没了,谁还去帮忙?
陈玉气急败坏,不断的把玉抱紧在怀里,真是家门不幸啊,这两个女婿平时都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怎奈此刻却这般禽兽,气得他都浑身发抖了。
两位女婿最后都抄起家伙打陈玉了,三夫人和大夫人都害怕的抱做一团,没人敢上前去帮忙,最后二夫人却冲了上去,不断的用着手里的佛珠打着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你们走开,是你们自己见钱眼开,现在陈家也赔了这么多钱,你们怎么可以全部都怪老爷?”
“滚开,臭娘们!”二女婿上前扯住了二夫人的头发往地上推去,陈玉吓得赶紧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感觉到背部一阵刺痛,而抱在怀里的玉也因为他去抱二夫人时掉落在了地上。
两位女婿把五十块玉全都拿了起来,转身就要走,结果没走几步路就不断的后退,所有人都惊喜的看向门口,本以为是官兵的,结果顿时好几个人都咬牙切齿,除了陈玉和二夫人是满心欢喜外,就是一群下人了,另外的五个女人简直就直接冷眼相待了。
门口一身白衣的流玉修可谓是颠覆众生,一头青丝也扎成了一个非常潇洒俊美的头式,浏海仿佛被特意修剪过一般,遮挡住了一般的剑眉,殷红的薄唇挂着肆虐的笑意,修长的身躯就这样斜倚在大门框上,双手环胸,玩味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姐夫。
“流儿回来了!”二夫人激动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陈玉此刻也是满脸的笑意,当然,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所以慢慢放开了妻子,走到两位女婿身边,伸手拿过箱子,然后站在他们的面前,对两个禽兽女婿一阵拳打脚踢,心里痛快不已。
流玉修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不过这个家里谁不知道自己从小习武?而且打败过无数位高手,当然,自己是采花贼的一事也只有娘和两位姨娘知道,自然还有陈玉,至于那个一听说家里破产了就落荒而逃的大哥和这些姐姐妹妹是不知道的,否则这几个女人大嘴巴,官兵不是就来了?
当然,现在南宫残月已经知道自己和陈家有关系,所以也不能久留,只要知道的这几个人守口如瓶,世上也就无人知晓了,南宫残月也查不出什么的。
两个女婿战战兢兢的被打一顿,然后就跪在了地上,能怎么办?道歉呗!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被追债的追死。
流玉修冷眼扫过那两个姨娘,对这两个女人,他是不屑一顾的,从小就来欺负自己,在这里家里,完全就没有家的感觉,现在还去逼迫人家兰若尘,啧啧啧,那男人长相极佳,身世又好,怎么配得上人家?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拿过怀里兑换来的五十万两银票送到了陈玉手里,轻松的说道:“这是朋友那里借来的,将来是要还的,我现在还有一点重要的事要办,就麻烦爹照顾好娘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陈玉看着手里的银票,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叫自己爹了,多少年没听到了?转头看着刚才奋不顾身来救自己的妻子,会心一笑,还以为这个妻子从来就不会在乎自己的,原来到最后只有她最在乎自己,本来还以为是一场噩梦,但是此刻却觉得是一场喜事,感觉和儿子的距离拉近了一点。
萧清雅一路上不停的赶路,不停的换马车,当然,有碰到过抢劫的,不过人家没抢到她,反而被她抢了点东西,虽然没有内力打人不是很痛,但是她熟知人身上所有的要害,专打人家最难以承受的地方。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几个日日夜夜后,终于到了西荠的首都‘荠城’外了,就连城外的马路上都是人来人往,三个国家里,还真就是最喜欢这里了,传闻龙承聂爱民如子,就算是打仗也舍不得将士们送死,所以每次都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当然,他要永久不出兵的话,另外两国都会以为他不想争什么天下,两国只要任意一方胜利了,就以为西荠会自动归顺的,所以几乎西荠是最容易攻打的国家,那么最容易开打的就只有沧澜和南阳了,到最后这个龙承聂确实能坐收渔翁之利,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还就只有龙承聂自己知道了。
萧清雅给完路费后,就跳下了马车,脸上是故意涂鸦的墨汁和一些污垢,蒙面纱固然方便,但是那会给人一种想揭开的欲望,到时候又要惹事上身了,当然,不会去皇宫,听闻南宫昊天就住在王爷府里,王爷府?两个王爷聚一起了,不过西荠的这个王爷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落井下石,毒打人家,真是可恶,一边黑着脸一边进城。
周围人声鼎沸,叫卖声震耳欲聋,看来西荠真是三国里最繁华的国家,民风也朴实,街道也是整理得相当干净,连地面都很平坦,当然,城外就不平坦了,否则自己的屁股也不会这么痛了,话说这采花贼不是说要来找自己的吗?他和凤潇白认识,那自己就去素雅酒家住好了,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想到就做,一身男装,背上背着包袱,兴奋的在大街上前行,这里应该是繁华区域,两边不是客栈就是商铺店,而且马路两边也沾满了卖小东西的摊子,不断的笑着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的,这可比现代的东西好玩多了,全是纯手工作品,看着糖人就忍不住买了一串,糖葫芦,现炒的瓜子,纯手工做的折扇,只要是觉得精美或者好吃的东西,统统都买了一点,回到客栈里再慢慢的吃,救王爷也要慢慢来,反正都到了,就多玩几天,谁叫他以前那么讨厌的?
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了一家离王府比较近的‘素雅’酒家,当然,这里是不准女人入住的,否则就要陪男人睡嘛,无所谓,自己一身男装,谁也看不出来,凤潇白是个狐狸,自己就专门来狐狸的窝,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柜台前结账的萧清雅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这素雅酒家的总老板还真是有钱,全世界到处都有他的酒楼,就光是这荠城就有好几家,凤潇白也应该是有股份的,也算是个小老板,他应该不会来这一家的,所以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