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现场的气氛变的有些冷飕飕的了,我们家车夫对我的充耳未闻,我们家的两个丫头死死地拽着我的两只衣袖,怕我一个激动就跑上前送死。
因为银发冰块脸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泛着淡淡的白光,不仔细看,察觉不到,再加上牢房内橘色的光照着,才显得格外的显眼。
他,是真的要下杀手了。
因为是侧看着他们,所以我看不真切我们家车夫脸上的表情,他直直的站着,没有丝毫的畏惧,在银发冷脸手上的白光越来越亮的时候,他才冷冷的开口,“你的计划,难道要因为我而全盘改变吗?死了一个我,只会让你有更多的敌人,你应该知道,炎彬的脾气,毕竟你现在站在的是朝鹰的土地上。”
他撕裂般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空气中,一字一句,朗朗地,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只见银发冰块手上的白光慢慢变淡了,最后消失了,只是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随后又松开了,接着,脸上的隐晦之色退去,换上一脸的淡漠笑容,淡淡地说:“其实,你参与,不参与,性质是一样的,结局也是一样!”淡漠的声音就像是飘渺的纺纱一样,薄薄的,想去抓,但怎么都抓不住。
这样的他,让人很不习惯,这样的风格很不适合他。相对现在他现在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我还宁愿看他的冰块脸,至少不会让人觉得那么的虚伪和别扭。
说完,他就转身,迈开步子,往外走了,之后便听见咔嚓的落锁声。
随着他的离去,牢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们家车夫挺直的身子板,明显的松懈了一下,他转身,走到了离我最遥远的一个角落里,靠着墙,坐下,闭目养神。
整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费劲,充满了苍凉感,和无奈。
看着角落里的他,脸上无喜无哀,一脸的漠然。但我却感觉到他很累很累,像是经过了一场苦战筋疲力尽了。
这样的他,我不忍心过去打扰他休息,最主要的是,我不敢去打扰。如果因为我的打扰,他休息不好,下次冰块脸出现的时候,我们四个,绝对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和绿袖,红萼三个就地儿坐,两个丫头握着我的手,红萼轻轻地将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说:“小姐靠着休息会吧!今天一天都胆战心惊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我轻轻地把头放了上去,眼睛却是直直地望着我们家车夫,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哀伤,这样满是伤痕的他,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他的声音那么的沧桑,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从最荒凉的地下发出的嘶鸣,那是介于生和死边界才会发出的声音。
那么的冷言少语,总是沉寂在只有自己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这样静静地靠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到底是谁?
他之前的所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为什么会让冰块脸如此的忌惮?
而冰块脸最后的那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