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坐了大轿兴冲冲的回到王府,顾不得换朝服,便急忙来到听雨轩来见黛玉。一进门,只听水溶高兴地说道:“林姑娘,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说罢,水溶便进了屋子。一进门,水溶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平时自己进来的时候,紫鹃或者雪雁总是会迎上来向自己见礼。可是今天这屋子里头好像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水溶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水溶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抬眼忽然看到屋子里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水溶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拿起来放在桌子上的纸一看,原来是黛玉留下的书信,水溶看罢,这才明白原来黛玉已经不辞而别了。再一看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张一百两银票。水溶看罢,顿时便都明白了,便大声的叫道:“珠儿、翠儿!”
正在这个时候,珠儿和翠儿从外面洗完衣服也回来了,听见水溶叫她们,两个人忙答应着进来了。抬眼看到水溶此时已经脸色大变,平时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她们王爷如此样的焦急过。吓得两个人赶紧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只见水溶沉声问道:“今天,有什么人来找林姑娘了?”
珠儿听见水溶问,便乍着胆子,说道:“回、回王爷,今天郡主来过,后来郡主便邀林姑娘和她一起去后花园走走,奴婢们这才出去洗衣服去了!”
水溶一听,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道:姐姐,真的是你!林姑娘,你就是要走,也要等到我回来以后,我亲自送你回去呀!你这样走了,你们三个弱女子,路上会很危险的!想到这里,水溶便唤来喜道:“去把守门的侍卫找来!”来喜一看今天的阵势,哪里敢怠慢,忙一溜小跑的去了。
水溶便离开听雨轩,来到前厅,此时来喜已经带了守门的侍卫进来了。水溶看了,便问道:“今天,你们守门有没有看到林姑娘从王府出去过?”
只见一位侍卫忙过来向水溶施礼道:“回王爷,今天林姑娘和她的两个丫环说有事情又出府,属下问她们要进出王府的腰牌,她们拿不出来,便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郡主的轿子就出府了,再没看见林姑娘出去过!”
水溶听了,心中急道:姐姐,真的是你,难道连我一个心爱的人你们都容不下!还要把她逼走!不行,这一路上,太危险了,我得去把林姑娘给追回来。若是她在路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水溶便唤来喜道:“来喜,快,备马!”
“唉!”来喜忙答应了,命小太监去给水溶牵马。水溶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来到外面飞身上马,带着云飞、来喜和几个贴身侍卫,便要出去王府寻找黛玉。
刚刚来到王府的大门前,迎面秦兆杰走了过来。一见水溶,秦兆杰不禁问道:“溶兄,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做什么?”
水溶看了,便向秦兆杰说道:“兆杰,我现在有急事要办,顾不得和你说话,回头咱们再聊。林姑娘不辞而别了,我得赶紧把她追回来!”
秦兆杰听了,忙说道:“什么?等等我,我和你一同去!”说罢,秦兆杰也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和水溶一起出了王府,朝着苏州的方向追过去。
再说黛玉和紫鹃、雪雁三个人坐了马车,出了京城,此时已经来到郊外,这里是城乡交界之处,所以来往的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大家也都是急匆匆的过去了。前面是一片杨树林,大路的两边都是杨树,中间是一条官道。马车在这路上缓缓的向前行走。忽然从树林里面跳出来几个人来,拦在了黛玉的马车前面。只听为首的一个人说道:“站住,你们想去哪呀?”
马车冷不防,便赶紧的停下了。只听赶车的那位老伯忙下了马车,向面前的几个人说道:“各位,我们是过路的,要到苏州去,还请各位爷,让个路吧!”
只听其中的一个人说道:“让路可以,把车里坐着的那位姑娘留下!”
黛玉坐在出来听的清清楚楚的,不禁花容失色、脸色大变,心道:啊!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冲着我呢?想到这里,黛玉不禁掀开车帘向外面看去。一看眼前,为首的一个年轻公子,正是前一阵子在刘家村企图想要调戏自己的那位无赖。黛玉一看之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昏了过去。
紫鹃忙扶住了黛玉,哭道:“姑娘,你怎么样了?”
镇定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神,黛玉这才回过神来。索性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来到陈明远的面前。陈明远一看黛玉真的在这马车里面,一看黛玉恍若仙子下凡一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黛玉向陈明远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
陈明远听见黛玉问自己,忙奸笑着向黛玉说道:“啊!姑娘,自从上一次在刘家村见过姑娘之后,本公子对姑娘是念念不忘呀!我叫陈明远,是忠顺王府的世子,仰慕姑娘已久,姑娘今天若是愿意和我一起回府的话,我明天就让我父王进宫向皇上请旨为咱们两个赐婚,姑娘,你看如何呀?”
黛玉一听他是忠顺王爷的儿子,自己原来在荣国府的时候,就听舅舅他们说过,忠顺王爷为人阴险狡诈,做恶多端、看来舅舅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想到这里,黛玉不禁大怒,说道:“呸!我不管你是谁,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没有了,你们想强抢吗?”
陈明远冷不防黛玉说出如此义正言辞的话来,不禁就是一愣,心道:看这位姑娘外表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像要倒的样子,想不到她还是一个如此刚烈的女子。顿了一下,接着便又狞笑道:“姑娘,我就是王法!识相的,乖乖的跟着本世子回去,要不然的话,我可要来硬的了!”
黛玉一想,自己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可是还有紫鹃和雪雁她们,不能让她们跟着自己受委屈呀!想到这里,黛玉便朝着陈明远说道:“要想让我和你们一起走,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陈明远一听黛玉答应了,立刻便换了笑脸,忙问道:“噢?什么条件?姑娘请说!”
黛玉厌恶的看了陈明远一眼,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放这位赶车的老伯和我的丫环他们走,我自然就会和你一起回去!”
陈明远听了,立刻说道:“好,本公子答应你。放人!”说罢陈明远回头吩咐手下的那些爪牙们。
那对赶车的老夫妇一看,吓得忙赶着马车离开了。可是紫鹃和雪雁却不肯走,只听紫鹃哭道:“姑娘,我们不走,我们若是走了,你怎么办?咱们主仆,死也要死在一起!”
黛玉看了急道:“我让你们走,你们就快走,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紫鹃听了又哭道:“姑娘,别的话,我都可以听你的,可是这一次我却不能听你的!”
黛玉听了,向紫鹃和雪雁说道:“你们走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说罢,黛玉拔下头上的银簪对着自己的脖子。紫鹃和雪雁一看,哭道像个泪人似得,没有办法,只好扭头向回走去。黛玉看着紫鹃和雪雁已经走的远了,这才放下心来。
陈明远却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吩咐手下的人道:“请这位姑娘上轿,回府!”陈明远手下的那些恶奴们,就过来要来拉黛玉。
黛玉一看那些个恶奴们过来要拉自己,黛玉把心一横,拿着那只银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心中叫道:爹爹、娘亲,玉儿来找你们了!想罢,一闭眼睛,就要自刎而亡。陈明远一看不好,大叫道:“快、快拦住她!”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远处飞过来一物,正打在了黛玉的手腕上面,黛玉只觉得手一麻,那只银簪“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此时已经从远处飞奔过来几匹快马,为首的正是水溶,原来水溶一路追踪黛玉来到城郊,忽然看到雪雁和紫鹃从前面哭着跑了过来。水溶便忙把马勒住,问紫鹃道:“紫鹃,你们姑娘呢?”
紫鹃和雪雁正哭着往回走,想回王府求水溶来救黛玉。一看水溶已经追了过来,紫鹃忙一把拉住水溶的马说道:“王爷,快!救救我们姑娘吧!就在前面,晚了,就来不及了!”
水溶一听,顾不得和紫鹃再说什么了,打马扬鞭的又追了过来。离大远,就看见黛玉拿着东西要自刎,水溶心中一急,顺手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块玉配,摸了出来,朝着黛玉就扔了过来。那玉佩正好打在了黛玉的手上,那银簪落了地,黛玉得救了。
此时水溶已经来到了陈明远的面前,水溶一看又是他。不禁心中大怒,冲着陈明远说道:“陈明远,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强抢民女吗?别以为你和你爹平时做那些的事情,本王都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到叔皇那里参你们一本的!”
陈明远一看是水溶来了,心中不禁是又恨又怕,恨的是水溶又破坏了他的好事,怕的是水溶毕竟是堂堂的北静王爷,自己也得罪不起。想了想,陈明远忙陪笑道:“噢!原来是北王爷驾到呀!,误会,这是一场误会,若无事的话,在下这就告辞了!”说罢,陈明远回头吩咐手下的那些恶奴们:“走!回府!”说罢,不敢再此停留,忙带着手下的那些爪牙们,一溜烟的跑了。
秦兆杰在后面看了,不禁跺脚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让我前去把那姓陈的小子抓过来,为林姑娘出气!”
水溶一听,说道:“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总有一天,我会到叔皇那里参他们父子一本的!先救林姑娘要紧!”说罢,水溶忙下了马,来到黛玉的面前。
此时黛玉一看陈明远已经被水溶赶跑了,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抬眼看到水溶来到自己的面前,黛玉刚想说话,忽然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心想:我好累呀!让我休息一下吧!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行!便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了。水溶一看黛玉要昏倒,忙紧走几步,把黛玉抱在了怀里。一看黛玉脸色煞白,已经昏过去了。水溶不禁大惊,抱着黛玉吩咐云飞他们,说道:“快,去找一辆马车来!”
秦兆杰一看,忙说道:“我来吧!”说罢,骑着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过了一会儿,还真找来了一辆马车。水溶一看赶紧把黛玉抱到了马车上,也不让紫鹃伺候了,自己便也上了马车,吩咐那车夫道:“走,回北静王府去!”那车夫不敢怠慢,赶紧打马扬鞭,赶着马车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