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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烈火燃烧,火焰飞舞,红光一片,染红了天边。军中慌乱,士兵争相浇水灭火。然而,熊熊的大火仍璀璨撩燃着。

一袭淡芽绿长衫的三王子冷然的面向火红的裂焰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海,深邃的眼底涌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飞溅起木碎划过一个一个美丽的弧度,吱吱的响声在寂夜中分外响亮。

好个裴偌紫!竟以同样的方式烧掉了音国与黑风国的粮仓。

他虽预先做好了防范,但却未料到她以古怪的烟雾熏得他们的将士泪涕齐流,喷嚏长打,咳嗽不断……连最基本的抵抗力都没有。思及她的能力,激赏蔓延在他琉璃眸中,且愈是浓烈。沉思着的他茕茕孑立,清凉的夜风夹杂着丝丝热浪,拂起了青丝,勾勒着他的雍容华贵。

看来,他要扳回一成也绝非易事呢。不过,他喜欢挑战!

“三王子……”一身穿墨黑铠甲的将军匆忙赶到音国三王子的身侧,恭敬的俯身,双手抱拳,稳声道:“事情已办妥,三王子无须挂心。”

音国三王子仍面向着眼前的火海,沉吟了半晌后,才淡淡的道:“派兵到凤野道上埋伏,将欲往卞州取粮的七国军队埋葬在那里!”

凤野道是通往卞州的唯一通道,山路虽是宽阔,但崇野高岭,险峻异常,绿树林荫,野草丰茂,倒是个可守的地域。

“末将领命!”

那粗犷的将军语毕,将离去之际,三王子那清润的嗓音再次响起:“军中的粮饷可支持多久?”

将军唰的一声顿住,粗糙的大手摸着黑色头盔,片刻后才道:“约莫可食用半年。”

方才粮仓虽被烧毁,但这粮仓并不是主要的粮仓。而且,黑风国早已为此仗备好近三年的粮饷。就算军中粮饷不够,亦可到最近的缨城取之。

“去办你的事吧……”三王子优雅的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金黄色的面具在烈焰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那深沉的琉璃眸仿似隐藏着浅浅的阴狠。

偌大的议事军营内,众人都为顺利夺得敌军粮食而兴致勃勃。

但就在瞬间,营帐内的空气却凝结成一团,众人雀跃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

卞州州长接到上级的命令不于楚家军任何的粮饷!

裴偌紫居于正中央的椅子上,神态淡然的倾听着对面下跪着禀报的士兵。她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未发一言。像是在沉思,亦似在神游。

良久,她美眸环绕四周,见众人垂首沉吟,她才悠悠的道:“卞州州长可有说为何上级不于我军粮饷?”

“南部发生旱灾,卞州多余的粮饷已运往该地。卞州州长传达说我军的粮饷足够应对敌军,无须另拨粮饷,增加百姓的负担。”

要是他们的粮饷足够,那他们何需去取粮!难道他们吃饱了撑着啊!

小小一个卞州州长竟敢如此猖竭,并不是买棺材不知地方,而是背后有人暗中操纵!若此时楚家军一旦溃败,不但可除楚天昂,还可以敛财生金,巩固自身势力,升官发财。所以,那些蛀迷虫便不顾战场将士的死活!

想到这,裴偌紫璀璨的眼眸霎时划过一抹狠戾,却在瞬间消逝,仿佛不曾出现过。“立即十百里加鞭,传令何宕良改道到梁州。”前日她才派生性谨慎,骁勇善战的何宕良前去取粮饷,未想先去一步的探子却带来如此消息。若是七国高官与敌国勾结,那楚家军真是大事不妙了!

“是……”蔡忒领命,随即旋身离开。

此时,一满身鲜血的士兵被两名士兵搀扶入营。

众人顿时一脸惊诧,不祥的氛围缭绕在军营内。

“主帅……我军遭受突袭……死伤无数……何……将军……已壮烈……牺牲了……”他的话刚说完,猛的喷出殷红的鲜血,脖子一歪,失去意识。

偌大的军营内,鸦雀无声。

裴偌紫轻轻的挥着手,神色冷然,冰寒之意尽在眼底,淡淡的说:“把他带下去,好生治疗吧。”

待伤兵被带下后,军营内的气氛随即一片沸腾。

“裴公子,请准末将率兵前往。”程怀庭双手抱拳,满脸沉重,一心欲为何宕良雪仇,亦为枉死的将士们报仇!

“裴公子,末将亦同前往……”莫虎也一并上前。

“末将……”

烦杂的声响,让临危正座在椅子上的裴偌紫赛白凝霜的小手轻压着英挺鼻梁骨,浓密的睫毛如密密的玉梳轻轻覆盖下来,几许倦意染上了眼角。而后,她丹唇含笑,柳眉宛若翠黛,杏眼闪若银星,才慢条斯理缓缓的道:“各位将军稍安勿躁,我自有安排……”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士兵匆忙入内,神色慌张的禀报:“主帅,大事不好了……衡州失守了……”

那士兵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如镜的湖面,让本是喧闹的军营再次沸腾起来。

衡州?不是位于地势险要的沟岭内吗?进攻防守相宜的地方为何会如此快速的失守?而且近十年来,那块地方都未曾失守过!

“衡州具体情况如何?”

“听闻是衡州州长自动打开城门,迎接敌军入城……”士兵连忙禀报。

裴偌紫此时正紧抿唇,柔嫩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娇俏的脸庞上透彻的双眸隐含几分冷峻的味道。

看来,七国疆土不用敌国攻打,即便有人愿意随时把自己送上门任人宰割!

“蔡将军、莫将军随我一同去衡州,程将军绕道到聚月州取粮,我稍后让楚将军修书一封,让你带去。左将军与其他将军留守军营,随时听候了军令。”

“末将领命……”

裴偌紫转了转扇子,站直身躯,往营门悠然的踱步。刚掀开门帘时,却见秦言站于门外,那双灿如繁星的眸子紧紧的睇着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裴偌紫那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飞翔的蝴蝶般娇美,嫣然浅笑,娇媚流转。“你的伤口还未痊愈。”

秦言拉过她的小手,轻轻的写了四字:“生死相随。”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不由的紧了几分,墨眸盛满了执着与认真。

裴偌紫挑眉,笑如春风般沁人心脾,颇有回眸一笑,众生媚的架势。“好,生死相随!”她反握着他的手,明媚的五官更是摄人灵魂。

阳光洒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宛如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啊波罗神,那闪亮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辉,嘴角扬起的那一抹微笑清如百合,雅如墨菊,淡如粉茶。

端坐在骏马上的裴偌紫神情自若的凝视着山下兵戎相见的战场,厮杀的喊声惊动了栖息在此的所有生灵,鸟儿惊惶的分飞,枝头仍是不断的在颤动着。

在来衡州前,她见了楚天昂,叫他写了一封信笺给聚月州州长,索求粮草。

楚天昂的伤势似乎痊愈,并能悠闲坐在椅子上与她四目对视,而不是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犀利精明的眸子似乎在传达着某种莫名的情愫,然而脑袋在不断运转的裴偌紫并没有注意。

尤记得当时他对她说:“裴偌紫,你要平安回来……不然,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尔后,他用那清冷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瞅着她,仿佛要把她的倩容烙印在脑海中。

她无回应,只是轻微掀了掀樱唇,笑得颇为意味深长。

疾风飞扬,尘土四滚,几百骑兵随即包围了整个山头。偌大的山头,顷刻间浓缩了不少。

领前的是一匹火红的骏马,马背端坐着一躯清硕飘逸的身躯。金光四溢的面具,细长上扬的眼角,一双丹凤眼更是光华四射,而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他身着了件雪白不沾尘的儒袍,顶上以淡黄的丝绢束发,身上似乎夹杂着奇异的香味。

“多日不见,紫儿愈发娇美了……”那七分嘶哑,两分低沉,一分清脆近乎完美的声线好听得茶点让人不自觉的闭上双眸。

不过,花痴对象绝对不是她!

“三王子多日不见却愈来愈风趣了……”裴偌紫轻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疏离,让他有少许的不悦。

秦言一脸漠然的策马驱前,守在裴偌紫的身侧。

见秦言一副骑士的架势,三王子若有所思的睇着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哈哈,谢谢紫儿的赞美。这是我的荣幸。”他优雅的挥挥手,裴偌紫他们已在瞬间被包围。

“三王子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捕捉我们吗?”并没有惊慌,她像是事不关己随意问道。眼角斜瞥着最弱的缺口,心底在计划逃亡方案。

“不是捕捉,而是诚意邀请而已……”

“能得到音国三王子纡尊降贵来‘邀请’我们,是我们的荣幸。真是让人高兴呢!”她向秦言使了个眼色,对于现在既没猛将在场,秦言又有伤在身,要赢三王子,简直是天荒夜潭。

不过,为避免成为俘虏而生不如死,唯一可选择的只有——逃!

秦言若有若无的颔首,掏出剑,‘唰’的一声,银光闪闪的利剑潇洒的离鞘,在阳光的照耀下生出死亡的光芒。

“紫儿打算做垂死挣扎?你应该知道无论你们如何挣扎,也不会打赢本王子。就算加上在山下欲血奋战的那两名将军,也不会是本王子的对手。即便是如此,紫儿还要一意孤行吗?”随之传来他幽雅的声音,轻轻的,浅浅的,看似包裹着阴鸷无情。可他那琉璃眸看似沾满了浓浓的笑意。

“未曾尝试过,三王子怎么知道我们必然会输呢?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而你却连天都不是!所以,我们并不一定会输。”裴偌紫并未其所动,反倒笑嘻嘻的说,明亮的眸子若有若无的轻瞥着秦言。见他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她了然的颔首微笑。

三王子那梦幻的琉璃瞳流动着复杂的流光,微扬的嘴角,慢慢敛去。“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子没给你机会了!”

“谢谢三王子给予的机会。”她的眉心微微舒展,而后扬起一抹愉悦的笑,仿如悄然盛放的月季,撩人心扉。

‘唰’的一声,刀光剑影,殷血横扫,血腥之气瞬间蔓延,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头。

半晌后,裴偌紫与秦言被疯狂的厮杀所冲散。

伤势未愈的秦言奋勇杀敌,企图冲出重围,欺身到裴偌紫的身边。然而,每当他靠近她一分时,都会被逼退后几分。

三王子优雅的停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做困兽之斗。倔强的少女,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倔傲的少年,明明身负重伤却执意守侯。

到底是什么信念让他们如此坚持呢?

到底是什么感情让他们不顾一切呢?

裴偌紫在七国士兵的保护下节节后退,在即将逼近山崖边缘之际,秦言不顾一切的策马而去。就在此时,一支利箭‘唆’的一声,射入秦言的左胸口。他猛得踉跄了一下,侧身驱前,差点坠马。那细密的冷汗随即铺平了他的脸庞。可他只是死死勒紧缰绳,咬紧牙关,幽深的眼眸只剩娇小的裴偌紫。

“司……”划破长空的厮喊,惊得群雀乱舞。

秦言后背再中一箭,如火般艳红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了他整个后背。他往前一扑,身子下滑,顷间坠落马。

裴偌紫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雪亮的眸子顷刻间弥漫着雾气,她随即跳下马,不顾七国士兵的阻挡,直往风尘翻滚的前方跑去。

“司,你怎样了?怎么了?你流好多血了……司……”她泪眼迷糊,伸手扶起他,鲜血同时染红了她雪白的锦衣。

秦言温和的对她笑着,摇了摇头,挣扎着站起身子,欲想让她放心。尝试了几次后,他艰难的站起身躯后,把她护在身后,狠狠的咬紧皓齿,折断了胸前的箭,黑眸仿佛染上了一层嗜血的光泽

“不要……司……不要……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好不好,别再逞强了,别逞强了,好不好……”裴偌紫喃喃的低泣,看着他不断渗着鲜血的后背,泪水像失控般不断下滑。她想伸手替他止血,可却害怕使他的伤口更严重,因那种钻心的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

秦言仍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后,清瘦的身躯把她遮掩得滴水不漏,不让她遭受一丝伤害。

他回靥,苍白的唇上勾着一丝浅浅的笑,黑眸满是温柔,却夹杂着点点倔强。当他再次回眸面对了来势汹汹的音国军队时,却是一脸阴霾,那冷峻阴森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对方将军手持长剑卓然而立,杀意横生双眼泛着锋利的冷光朝他直直的望了过来。

微风一掠,那人便毫不留情的挥剑而去。猝然间‘唰’的一声,两剑半空中死命交织着,秦言的身躯蓦然原地翻旋,搂着裴偌紫的娇躯翻了个弧度,随即松开搂着她的手。他倒退了一步,殷红鲜血宛如泉涌。

他轻蹙眉心,身子不由的下滑,坠落到万丈深崖……

“不要啊……”两声同样尖锐的呼喊,惊得一片混乱的战场骤然的停止了。

一声是来自裴偌紫撕心裂肺的呼喊。

一声是来自三王子不可置信的怒吼。

三王子以飞一般的轻功,骤地飞到险峻的断崖边。

而裴偌紫俯在地上,惊恐地奋力以手撑起自己,伸出另一只手,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可他下坠的力量,却将她也一起拖下倾斜的山崖前。

她将手指插在深黄的泥土中,另一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但他的手却一点一滴的从她掌心里滑开。一点一点,缓缓的滑着……

她对着他咆哮道:“抓住我的手!司!握紧我的手!别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我,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泪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不停的划落到她惨白的脸蛋上,浸得她眼眸苦涩生疼。然而,她连眼眸都不敢眨一下,仅害怕当她眨一下眼睛,他就会松开她的手。

秦言嘴角仍印着血迹,眸子倒影着满身狼狈她的欲拉住自己,泪珠不停,香汗淋漓,连都小手微微渗着淡淡的血丝,他的心口没由一热,暖流刹间蔓延了他整个躯体。

此生能遇到她,他已死而无憾了。

他好想拉紧她的手,好想能陪伴她一辈子。

然而,他却不能如此自私。

他不能为了自己,而把她拉入无底的山崖之下。

他爱她,所以要她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

一直都要很幸福很幸福……

他努力的睁着朦胧的眸子,想她的容颜牢牢的记在心中。等下次投胎,再带着今生的记忆去寻觅她。如果有来生的话。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失去他时,他微微合上的眼,再次睁了开来,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抓住我的手!别松开,拜托你,别松开,一定别松开……”她苦苦的哀求着,那凄厉的嗓音使闻者心酸,听者流泪。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仿佛是最后一次的紧握。

“司,别放手!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能坚持住!”

她死命的拉着他,完全忽视了插在泥土的左手指尖逐渐破裂,火红的鲜血浸染着黄色的泥土。她竭斯底里的狂喊:“来人!来人啊!快帮我救他……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场面过于震撼,当三王子回过神时,立即冲上前欲拉住他们的双手,然而,就在此时,已逐渐失去意识的秦言慢慢的松开手……满是鲜血的身躯宛如脱线的风筝般直线跌落……

偌儿,你一定要好好幸福哦……

只要你能幸福,那我也很幸福……

母妃,王妹,我来陪你们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抱歉,我未能为你们报仇了……

裴偌紫惊恐的睁着双眸,紧咬着唇,心被紧紧地揉捏着,痛苦深入骨骼,仿佛溢出悲伤的细小申吟。苍白的小脸噙满楚楚可怜。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着,除了晶莹的泪珠在不断的下滑外,她根本就像具无生命的陶瓷娃娃随着微风飘摇。

良久,良久后,她轻轻的擦着眼泪,缓缓的站直了身躯,那一袭略为脏的白衣纷飞身影,白雪翩翩然,瑟瑟的冷风吹起她的一袭血色裙袂,拂起了那长及腰间的凌乱青丝。如玉的脸庞清丽出尘却夹杂着丝丝泥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更是荡漾着一股淡然和洒脱,那深深的哀伤却难以隐藏。不容质疑这样的容貌是绝美的,宛如空谷中开出的一朵幽兰。娉婷韵致,清幽淡雅。

“紫儿……”三王子欲上前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可却在转眼之间,她纵身一跃……雪白的衣襟瞬间湮没在山崖之下……

三王子怔住了,很久很久却没一丝动作……心口仿若被撕裂,眼眶似乎有点发酸,凉凉的湿意扑面,当他抬手时,却蓦然发现自己哭了……

七国的军营内,忧伤无休止的蔓延着……

仅因他们那天才般睿智、神仙般俊美的裴公子仙游了……

楚天昂哪个的脸阴寒一片,在烛光的映衬下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一般。“你们再说一次,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末将未保护好裴家两公子,末将愿以死谢罪。”程怀庭跪在楚天昂的面前,垂首,虎目微湿,为自己未能保护好年少有为的两兄弟而心痛不已。

“末将亦愿以死谢罪。”莫虎大吼一声,嘹亮的哭声随即响遍了军营。想到他们临死前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嚎啕大哭。

楚天昂眸底的烈焰却正熊熊燃烧着。

梦,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梦……

他的手抓在桌边,微一用力,竟硬生生的抓下一块来,然后在指尖化作木屑坠地。他徉装平静的道:“此事与二位无关,你们无须自责。先派人去找,不要惊动任何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将军……”两人抱拳领命。

“都下去吧……”

“是,将军……”两人对视了一刹,才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

背对房门,看着面前的一方洁白墙壁,楚天昂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说过,背叛我是不会得到原谅的,即使你死了也得不到。”低低的轻喃在空旷的寝室内响起,却无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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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