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哥他是个恶魔,这是乔羽辞五年前就知道的。
对迪亚哥说出那番话之后,她就不再理会他错愕黑沉的一张俊脸,轻挥手,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她还真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其实迪亚哥说得没错,是的,她是有目的的要接近他,花尽心思只是想进迪氏,可是?却并非是受谁的指示,如果硬要找个老板,那老板就是她乔羽辞自己,所以?他说的话也不是全对,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真正够资格可以做她的老板的,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是够格的,因为她不可能按任何人的命令去做事?当然就连他迪亚哥也不行。
接着,她骄傲的一抬首,发现外面骄阳正胜,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副宽大的太阳镜戴上,几乎遮了她大半张脸,她喜欢把自己漂亮的脸蛋隐藏在墨镜背后的感觉,这或许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或许是她缺乏安全感的结果?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她可没时间去多想。
高傲的踩着高跟鞋走到收银处,接着随手丢下了钱就直直的向餐厅门外走去,就算没有回头?她也知道那双森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恨不得把她射出两个洞来。
哈哈!是的,她承认迪亚哥说得对,这是进迪氏集团的一次大好的机会,得到总裁大人的亲口录用,那可是莫大的殊荣,可要命的,她就是不想利用这次机会进迪氏,如果要问为什么?那就是她觉得此时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真的是因为如此吗?她在心里又不停的反问自己?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呢?还是因为迪亚哥的自大她有些受不受?
不明白,在心里她并未为自己此次的拒绝而找出相应的答案。
可是?有一点她倒是可以肯定,她是真的不想那么快进迪氏,如果真要问出个为什么?虽然自己找不出确切的答案,但她觉得自己有点在逃避吗?逃避着那血腥一刻的到来,逃避依照自己目前对他的恨意,她害怕在他身边会失控继而不顾一切的一刀杀了他?
接着在心里又暗自一摇头,排除这一切原因,说不定还因为他始终是痕的爹地,所以她还有一丝迟疑吗?
她已经欠那孩子的太多太多,难道她真要毁了痕的爹地,让那孩子永远的活在地狱中吗?一想到那张冷俊的小脸,她的心滑过强烈的疼痛,怎么?难道这就是心裂开的感觉吗?
可是?为了痕?难道她就可以放弃自己那刻骨的恨意吗?
瞳眸中闪过强烈的痛处,一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夜,她的唇被她的贝齿咬出了血渍,一想到自己的爱情与理想被人毁在一夜之间,她就痛了心,整颗心被那快要让她疯狂的仇恨所涨满,就快要爆炸了,刚才为痕而闪过的一丝犹豫,此刻已然全都不见了。
她不能再为任何人或事而产生任何一丝犹豫,折磨了她五年的嗜血恨意她一定要讨回来,因为这是那个禽兽应该尝还的,如果真的一刀杀了他那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自己五年的痛苦才不会让他只挨一刀,她一定会毁掉他的所有,不管是他的人生还是他的事业,她都会给他通通的毁掉,她要让他尝尝跟她一样一无所有,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的心不能会任何人、事、物而再起一丝动摇,不然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心,再一次陷入了强烈的仇恨当中,她紧咬着红唇,寒着瞳眸,复仇的信念再一次坚定起来,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接着她快步踏出了“爱情岛”,为刚才的放弃再责备着自己,她必须按照自己原订的计划行事,任何事物都不可能阻止她复仇的脚步,从五年前的那一刻开始,她这一生都将是为仇恨而活。
反正在痕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爹地的概念,不过她发誓,只要复仇成功,她一定会改掉以前对痕的态度,把自己这一生的爱全都给他,让他在幸福快乐中长大。
唇角幻起一抹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有泪流进了她的心里。
与此同时,在踏出“爱情岛”之后,她又故意放慢了脚步,同时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也就在她数到三时,她的手臂被人猛地一扯,她吃痛中身子一个回旋,一抬首间刚好对上了一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俊脸。
其实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如若不是五年前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让她知道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说不定她还真的会为他这张俊美无敌的俊脸而深深着迷,继而失去自我。
可如今,他这一张英俊的脸对她来说已然起不了丝毫的影响,反而看着有些恶心,这么俊美的一张脸贴在他的脸上还真的给浪费了,还真不如拿去贴在狗脸上。
“请问迪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她挑眉,淡淡而笑,把自己的情绪深藏,同时强忍着他拉着她的手臂所带来的厌恶之感。
“你要去哪儿?”他脸色阴冷的问。
好似无法查觉他的怒火般,乔羽辞轻松一笑:“迪先生,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我要到“何、氏、企、业”去面试吗?并且就在三点,我可不想在面试的时候就迟到,所以请迪先生先放手好吗?”
她故意加重了何氏企业这四个字的重量,真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果然,在一听到“何氏企业”这四个字时,迪亚哥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快炸了,当即俊脸一沉,他对她冷声喝道:“不许去,即然你在迪氏集团送出了履历表,而我又决定用你,所以,除非你想死,不然哪里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