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被何一晨逼得节节败退的迪亚哥竟然在那被动无比的局势之下突然发起一个横踢,攻扫向了何一晨的下盘,充耳只闻“碰”然一声大响,在尘土飞扬中,何一晨吃痛,惨呼了声当即摔倒在地。
迪亚哥瞅准时机,身形一旋,一个飞纵,当即朝何一晨死命压去。
可很显然,何一晨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在迪亚哥朝他强压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就地一滚,当即逼了开去,但却被迪亚哥凌厉的攻势弄得脱身不得,无奈中他一式连环腿就向迪亚哥踢去,如果迪亚哥此时不退自己也必然受伤,所以他想用这强力的反击攻势逼得他不得不回身自卫。
迪亚哥见状,顿时心中一紧,何一晨的意图他立马明白,可是?如果就此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死不甘心,所以,他当即心一狠,一咬牙,接着不顾自身的安危竟然选用了与何一晨同归于尽的打法,身形斜移不退,保着承受何一晨的连环击他也要把他掐死在地。
很显然,迪亚哥的这一同归于尽的打法当真大大的出于何一晨的预料之外,也就在他一愣神之际,迪亚哥的攻势已到,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闷,犹如千斤重捶狂击而来让浑身一痛,整个身体也感觉被击碎了一般,让他呼吸不顺,痛不欲生。
当等他回过神来之际,他才发觉迪亚哥已然跨坐在他身上,并且还狠狠的给了他几拳,他当即就觉得鼻间,嘴角有液体涌出,但已痛得麻木,继而迪亚哥还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怒声狂吼:“何一晨,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久了,今天,我就要为英爱报仇,你去死吧!”
何一晨立马呼吸一窒,俊脸立马血红,但是出于本能,他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搬着迪亚哥的手,并且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可此时的迪亚哥已然红了眼,用尽了生命的力气掐着他的脖子,又哪里容他脱逃。
而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何一晨,不放过任何一丝求生的机会与他拼死反抗着。
终于,何一晨垂死的一脚让迪亚哥吃痛,死命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得一松,终于让他逮住了最后一次求生的机会,放声尖吼:“救……救命……救命……”
“救命?哈哈!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何一晨,你死定了……”迪亚哥红着眼,咬着牙,双手用力,再不给何一晨半分喘气的机会。
而何一晨也是双眼暴突,舌头外吐,一副就快断气的模样。
可是?就在迪亚哥用尽全力准备掐断何一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身子一僵,双双臂被人拖住死死的朝后拽去。
就在迪亚哥暗自心惊一抬眸间,只见两名警员正虎着脸把他给一把架了起来,拖离了何一晨身上,同时一把漆黑的枪正对着他,让他不免心中一紧。
这时,原本快要断气的何一晨已然被一名警员搀扶起来,贪婪的吸着空气,也不知是否吸得过猛的关系,他立马又用力的,死命的,猛的咳嗽了起来,但他已然顾不得自己的难受,指着迪亚哥,嘴里恨恨的大声叫道:“他……他要杀我,要杀我,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是杀人犯,杀人犯……”
迪亚哥一见,当即心头火起,身形一动,就想向何一晨扑去,好一把掐死那个恶人先告状的家伙,这一切明明都是他一手挑动起来的,这下反而想将一切罪名都安在他的头上,当真是无耻至极。
也只有一把掐死了他,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所以,这个该死的何一晨,说什么他也不能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那样也太对不起他的卑鄙和枉死的英爱了。
可是?他的身形才刚一动,已然被警员狠狠压住。
“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冰凉的触感终于惊醒正沉静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的迪亚哥,就在星眸一扫之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然给警察包围了。
“全都给我带回警局,看你们还敢不敢打群架,真是目无法纪,真当我们警察是吃素的吗?”
随着警官的冷喝声,连带何一晨手下那些被迪亚哥放倒在地的人也全都押上警车,带回了警局。
至到此时,迪亚哥才猛然一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物让他给遗忘了,接着他四下巡视,想找到那个让他牵挂的小小身影。
可是?此时此刻,到处一片混乱,哪里还有痕的存在,当下让他不免担忧起来,可此时自己脱身不得,也只好作罢。
想来,那小子精明非常,身手更是了得,想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而此时,在不远处那辆车顶之上,有两道冷冷的目光正注视着眼前这发生的一切,小脸上更是一片冷然,在见到众人全被警察带走之后,他那幼小的身形才如风而动,从车顶上飘了下来,接着整了整衣服,朝医院里走去。
从妈咪中枪住院以来,他一直强忍着不要去探望,可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天知道,当他看见妈咪中枪的那一刻,他连毁灭整个世界的心情都有,妈咪身上那刺目的红,足已让他今生难忘。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不管妈咪的意愿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任性而为,有抛下他的机会。
在这世上,在他心中,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是妈咪,而他最在乎的人也只有妈咪,所以,他绝不能容许妈咪为了一个男人而抛下他。
从妈咪的反应来看,那个名叫韩旭阳的警官看来不同凡响,一个女人愿用生命来守护的男人,在他眼中绝不能忽视。
虽然他还小,并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可在蒙蒙胧胧中,他多少还是可以猜到一些。
所以,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会莫名的妒忌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心理?痕眉头轻蹙,他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名叫韩旭阳的男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自己盼望已久却未得到的妈咪的爱,而自己却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的缘故吗?
痕,不由自主的拳头紧握,看来,自己是得好好的会会他了,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妈咪舍去她自己的生命与儿子去保护他?
夜风,徐徐吹来,带起阵阵凉意,可为何?竟然清凉不了他这颗纷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