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洛瑶回了房间,累了一天直接躺在床上。今天太晚了,明天她一定要去海边看看。想着,洛瑶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隔壁房间的沐云天,却没有入睡,而是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脑海里闪过今天的那个小孩,沐云天脸色更是凝重几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要跟着瑶儿,到底那个小鬼在想什么,还是有什么阴谋?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沐云天都绝对不会让他伤害瑶儿。
“影卫!”沐云天冷哼一声。
一道黑色的暗影瞬间从窗外飞过来:“皇子有什么吩咐?”
“跟着白天的那个小孩,不管他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汇报。”沐云天命令道。
“是,皇子。”影卫飞身出去,赶紧去办了。
沐云天看向窗外,深邃的眸底更多了几分冷寒,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这边,东陵的皇宫里。
十几天过去,梅妃已经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这次她一定要脱身。只希望能够快点见到小姐,一想到月灵泉,梅妃激动得不行。
她已经让小白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宝儿,正想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闪进来,正是小白。
“宝儿说了,就照你说的做,而且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整个皇宫闹翻了天。”小白开口道。
“好。”梅妃跟小白相处了十几天,自然也看得出这个小鬼跟宝儿差不多的脾气秉性,也没把它当外人。
想着,梅妃将那封写好的信交给小白:“小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四皇子,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包括四皇子。”
小白看着那一封信,自然明白:“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看着小白离开,梅妃这才松开了口气。
“娘娘,您很快就能出宫了,太好了。”婢女丝柔开口说道,很为主子高兴。
“是啊,我终于要熬出来了,太好了。”梅妃轻哼道,心底多了几分安慰。
“丝柔倒是你,跟了我那么久,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吧,我会找个合适的由头将你赶出宫去,到时候你就找个好人家嫁了。
嫁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以后找个好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要来皇宫里了。”梅妃开口说道,拿过旁边的一个首饰盒,里面是她梅妃这些年所有的首饰。
看到这一幕,丝柔一脸震惊,随即满是不舍:“娘娘,您是丝柔的恩人,如果不是娘娘当初救了丝柔,丝柔恐怕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所以,娘娘是丝柔唯一的亲人,不管娘娘去哪里,丝柔都会追随您的。求你那姑娘不要赶奴婢走,丝柔除了娘娘,再也没了亲人。”丝柔赶紧跪在地上,眉眼都是乞求。
梅妃看到她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让我把你如何是好。起来吧,既然你想跟着我,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宫。
等到了宫外,我让瑶儿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也不能跟着我一辈子,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傻丫头,这些年你也为了我吃了不少苦,以后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听到这话,丝柔感动的不行,眼泪哗哗的落下。如果不是当年娘娘救了自己,她早就饿死在街头。所以这些年,四头对梅妃更是忠心不二,没想到娘娘如此为自己考虑,丝柔真的好感动。
夜色至深,四皇子的府邸。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可皇宫里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块砚台再也没出现过。到底是被什么人拿走的,到底他们有什么目的?
四皇子君凌杰眉头紧蹙,很是揪紧。
经过上次的灾区粮草被劫,父皇对他已经没了信任。就连南宫丞相对他,也不如从那般殷勤。果然是树倒猢狲散,本来君凌杰还想着,借砚台之事可以翻身,如今想来却是如此棘手。
如果他在查不到什么线索,恐怕真的就要失势了。正想着,空气中嗖的一道暗流猛地设计过来,君凌杰赶紧躲闪到一旁。
“啪!”的一声,一把匕首直接嵌入房间里的柱子,上面还绑-着一个纸条的东西。
君凌杰赶紧奔出去,看向房门外,却是安静的诡异,丝毫没有听到半点异常。
在怎么说,他的四皇子府暗卫也不少,那人却不惊动所有人,而且直接潜入自己的房间。只是送纸条还好,若是他想行刺自己,岂不是-----
君凌杰来不及多想,赶紧奔过来拿起那把匕首,当看到上面纸条上的字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震惊的君凌杰握着纸条的手,都不由颤抖:“御书房的砚台里,有丽妃毒害皇帝的证据。”两行字,却说中了关键。
君凌杰冰冷的俊彦,眉头紧蹙,眸底更多了几分算计。怪不得了,怪不得他查不到一点线索,而且丽妃从砚台被盗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院子。
原来问题居然出在这里,可是到底是何人给自己送来的纸条,又有何目的?
君凌杰心底更多几分不解,不过不管是何人所为,既然他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就一定要好好把握。毕竟,他现在已经失势,说不定刚好可以接着这次机会翻身。
晚上,洛瑶的房间。
洛瑶一直都在赶路,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自然很是放松。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那块鱼魂石却莫名的闪了下。
熟睡的洛瑶,并没有察觉到,只是突然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境。
一座很特别的山,四周光芒万丈,而且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金光四射,云雾缭绕,仿若是仙山一般。
洛瑶很是不解,她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山。虽然狐疑,洛瑶还是走进去,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器宇轩昂。琳琅雕刻,栩栩如生,尤其是大殿中间的柱子上,左金龙,右金凤。
何其壮观,何其恢宏。
可是为何,洛瑶总觉得左边的金龙那两只偌大的眼睛,却像是在盯着自己一般,让她有种莫名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