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当众翻了个白眼,谁都知道状元公左耳上的两颗千年珠是她的标志,谁都知道状元公打赌‘输’了一颗千年珠给左相大人一个月,可是现在都过去几个月了,这颗耳坠竟然还被左相大人当宝贝似的‘珍藏’着,谁都认定这中间必有奸情,可是谁也不敢主动说破,偏偏他自己拿出来说事!
这下,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就更加暧昧了,谁叫左相大人刚才还称它是件重要的东西呢!偏偏左承轩似乎还意犹未尽,举着手上的耳坠往他自己耳朵上夹。
“吉儿,快帮忙看看有没有歪掉?”左承轩边说边问安吉。
安吉恨得牙痒痒,却也拿他没办法,虽然她当初请皇上做证人证明她只‘输’一个月给他,可是他却让她一个月接着一个月的‘输’下去,以她看左承轩压根就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左相大人可得收好了,这个可是下官一位非常重要的故人送给下官的临别赠礼,若是不小心弄丢了,下官可就大大对不起这位故人了——所幸月底就是归还日期,下官再也不敢与左相大人打赌了,大人可得小心保管着!”安吉立刻趁机表明态度,顺便把‘输’的日期也定下了,可是心里却一点把握也没有他会还她。
“吉儿尽管放心,吉儿给本相的信物,本相就算把自己弄丢了也一定会好好珍藏着。”左承轩越说越来劲,说话的同时还对她抛了个媚眼。
安吉立刻收了声,再说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左承轩就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指鹿为马、混肴视听的本事无人能及,而她已经吃过他无数暗亏。再说,皇上也该来了,她可不想被御书房召见!
“皇—上—驾—到!”随着唱礼官尖锐的嗓音,大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司守也收回打量的目光,恭敬地站正身姿面对着前方的皇上。
古焰曦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龙椅边,目光扫过众大臣,最后落在安吉身上。
安吉以腰伤还未完全复原为由,婉拒了御书房之聚。自然这伤就是左相大人醉酒后的无心之伤,安吉并不予怪罪,只是还得休养着!
左承轩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却把她踢他要害的事也抖了出来,说他至今还疼着,并且要她为此负责,说得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五彩斑斓。
安吉只得解释说是无心之举,不小心误伤,可是越解释却越显暧昧,很难不让人对当时的场景想入非非,安吉只得在左承轩得意的目光中落荒而逃。事后才发现他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是故意要皇上误会他们的,看来他是早就察觉了皇上对她的心思,只不过这次安吉却猜错了!
安吉原本是想顺道去看看洛无痕的,想起那几个人耳目众多,万一落入谁的眼中都不太好,只得乖乖回了状元府。
吃过午饭后安吉感觉有些困乏,便回房睡了个午觉,睡意蒙胧间感觉脸上痒痒的,好象有人在摸她的脸,她不由心中一跳,直觉以为是左承轩,顿时睡意全消。
她纤长的睫毛动了动,‘腾’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久未露脸的洛无痕正坐在她的床沿边,用他温柔似水的目光望着她,见她醒来,嘴角便微微的勾了起来,这一笑仿佛在屋子里洒了满室的阳光。
“洛大哥!”安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所以这声轻唤如同梦呓,她怕大声一点梦就会醒来。洛无痕除她刚搬来状元府的时候来过一次,就再没来过这里。
“吵醒你了?”洛无痕用他一贯的绵柔温暖的声音说道,听得安吉骨头都要酥了,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贪婪地望着他俊美的脸。
“好久没有见到吉儿了,给你带了点东西过来,听说不久前伤了腰,如今可好全了?”
“洛大哥!”安吉听着他满是关切的问候,顿时勾出了她满腹的委屈,她头脑一阵发热,气血上涌,突然支起脑袋把头放到了洛无痕的大腿上。
“吉儿——”洛无痕低呼一声,差点从床沿边跳了起来,他低眸看着依在他腿上的小脑袋,眼中闪过片刻的犹豫,最后终于举起手轻柔地抚上了她柔亮的发丝。
“奴婢见过各位大人!”轻衣与挽书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安吉气得不行,这几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又要来搞破坏。
房门并没有关上,安吉只要稍稍转过脑袋就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只一眼安吉全身的血液便凝住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捉奸在床吗?难道他们是看见了洛无痕过来才来的?
要说左承轩也就罢了,那个司守又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个的脸色都如同踩了狗屎,吃了大便一样?更离谱的是走在最后的一个男人,他竟然是穿了便服的古焰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