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曾清纯是仗着司空尧不会伤她,一味只是想压制住她而已,所以曾清纯在慌乱中那点空手道,加四不像的柔道,再加自由发挥的散打,才能和司空尧纠缠了那么久。
但也一直处于下风,而她突然扭转局势,是因为司空尧突然愣了下,她瞧准机会以下制上的。
可在看到司空舜和司庭明后,她也明白了司空尧为什么会突然大意,让她得到了机会。
床塌了,是因为床头的靠背被她蹬开了而已,拼起来还是好的。
而司空尧没像曾清纯那样感到窘迫,非常淡定就像当事人不是他一样。
只见他向床尾的底下瞥了眼,懒懒的几分调戏的意味,“上来,我们继续。”
曾清纯只差没挖个洞钻了,这家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你脸皮是城墙做的?”
“放心,他们会自动消失,对吧,舜。”司空尧边说,边向门口处飞去犀利的眸光。
司空尧顿时觉得千疮百孔了,赶紧说道,“收到,我……”他本想说我们的,可他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早已经不见了,就剩下他了,所以们字生生的吞了下肚,“立刻就闪。”
说完,砰的一声帮他们关上门,撒开了脚丫子就跑下楼去,唯恐司空尧一时改变主意,飞来的不是眸光,而是刀子了。
曾清纯再度进入严阵以待的戒备状态,而司空尧看她的目光则不再充满了欲望,几分玩味在其中了。
曾清纯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就是靠近房门,但司空尧怎么会让她得逞呢。
就见他长腿一迈,快她一步到门边,挡下她的去路。
“司空尧你这个大变态。”曾清纯恼了,右拳便往他脸上招呼去了。
司空尧只是一抬手,大手轻易便把她的小拳头给包裹起来了,还顺势将她来进怀中。
曾清纯那会这样就束手就擒,一抬脚重重的就往他脚面踩去。
但某大叔也早有准备,长臂环着小蛮腰轻轻一抱,她顿时双脚离地了。
可就算他能避开曾清纯的踩,却避不开她在腰间的掐。
“哎哟。”司空尧痛得都龇牙咧嘴了,可见曾清纯是绝对没手下留情的。
于是司空尧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背贴着他胸口,可某小丫头的前踢又来了,他只好用掌拨开。
这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玩得不亦乐乎时,司空舜煞风景的又来了。
司空舜慌里慌张结结巴巴的,“不……不好……了,哥……哥……大姨妈来了。”
曾清纯很艰难的扭头向后,“大叔,原来来大姨妈已经不是女性的专利了,你什么时候侵权的?又是怎么侵到这么高难度的专利权的?”
“……”
而司空尧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了,但也可看出,不是因为曾清纯的侵权论,而是司空舜的话。
司空尧收敛起玩闹的心情,一手揽着曾清纯的腰走向那已经榻了一头的床将她放下,很严肃很郑重的告诉她,“清纯,平时怎么闹都没关系,但待会无论如何都不许任性,那怕受再多的委屈,再不满也得忍着腹诽在心,千万别表现在脸上。”
司空舜也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着。
曾清纯懵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尧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是我母亲的姐姐,但对于我们来说大姨妈还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大姨妈身体一直都不好的,但当年她还是冒险救了母亲的一命,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了,但她的这份恩情,我们司家上下都紧记在心。”
曾清纯还是没听明白,但他前一句大姨妈后一句大姨妈的,让她觉得很抽就是了。
司空尧也知道她没听明白,继续说道,“大姨妈是一个正直严谨的人,就是有时会纠枉过正了些,所以……”
对于这大姨妈,司空尧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贴切,也不至于显得不敬重。
司空舜倒是没那么多顾虑,补充得通俗易懂,“就是有些像灭绝师太。”
曾清纯终于明白了,司空舜也因为得了司空尧一记警告,但也不可否认司空舜的解释是最到位的。
曾清纯指指自己的小鼻子,“那她这次是冲着我来的?”
司空尧缄默了片刻后,点点头,“估计风言风语听了不少,对你的印象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所以难保待会她见到我会措辞严厉刻薄,对吧。”曾清纯听他们这么一说,对这号人物真有些忌怕了。
“别怕,我们会解释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司空尧握着她的小手,给予她支持。
三人都回房整理打扮了一番,就连司空舜也不敢再穿得骚包了,一身正儿八经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而曾清纯被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穿校服。
司空尧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牵着她的手下楼。
在还没见到人时,就听到有人在用很清脆的声音在说话,“姨丈,二表哥真的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司空舜扭头就想跑,但被司空尧给拎了回来。
随后又听到一副懒懒的迷糊的毫无高低起伏的声音,“就算要花痴,也请保持你一直自诩的矜持来。”
是花芃的声音,曾清纯一愣,她怎么也来了?
“我可不敢冒认是你姐。”那清脆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讥讽回花芃。
“都给我住口。”这次的声音粗糙而沙哑,想来应该就是司空尧他们口中的大姨妈了。
果不其然,就见客厅正中的沙发上,一位衣着古板形体消瘦,不苟言笑的老妇人正在训人。
“莉莉,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为客之道,是这样放肆的吗?而且有长辈在场,几时轮到你说话了?”老妇人很拘谨的向一旁的司庭明,微微一欠身,“是我教导无方,让你见笑了。”
曾清纯顿时傻眼了,感觉这位大姨妈不是这时空的人,低声的问司空尧,“她不会是反穿来的吧,那个朝代来的人?”
司空尧无奈的抿抿嘴,低声嘱咐到,“腹诽在心,腹诽在心。”
司庭明也一改往日老顽童的作风,正襟危坐着,而刚从学校回来还被这小书包的小天使也中规中矩的坐在一旁,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这位大姨妈的惧怕。
“年轻人嘛,是该外向些的。”司庭明边说还边摆摆手,一副世外高人高深莫测的派头,让曾清纯不禁满头黑线。
“二表哥。”那叫莉莉的有些激动的一声叫唤,让司空舜差点没抱头鼠窜,但也终于让客厅里的人发现他们三人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