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殇君回来,风语等人赶忙迎了上去,进入内院后,风爱手捧一杯凉茶递了过去:“君少,二爷来京了。”
接过杯子,殇君浅饮一口,之后撩唇道:“何时来的?”
“方到,二爷信中说是来参加科举的,您要不要与二爷见上一面?”风爱询问道。
把玩着杯子的手一顿,殇君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随之摇了摇头:“不必,一会给二师兄去一封信,只留四字皆可,视而不见。”
“明白了。”风爱轻声一声。
见正事谈完,风语稀奇的问着殇君:“君少,您今儿可是去了‘暖情’?里面真如外面所传的一样吗?”
“怎么?风语有兴致?”殇君微微挑眉道。
风语嘿嘿一笑:“自从来京后就听过不少关于‘暖情’的传言,我就是想知道里面的男子是否真如传言中一样的娇媚。”
轻声一笑,殇君非笑非笑的看着风语,意味深长的说道:“别着急,明天你就有机会了。”
“君少?您是说明天要带我去?”风语带有几分兴奋的问道。
殇君轻点下头,笑道:“不止带你去,明天把风爱也带着。”
话一出口,全体人惊掉了下巴,带风语就算了,怎么还把风爱带着?饶是性子在冷清的风爱都不由蹙眉了。
“君少,您带风爱去做什么啊?”风情含笑问道,满是好奇。
“去瞧美人啊!”翘了翘唇角,殇君微笑道。
“可是那个京城第一个小倌?”风语眨巴眼睛,看着殇君道:“君少,你可瞧见了?”
殇君轻恩一声,指尖熨帖在玉杯上,轻轻滑动:“梅烟,京城第一小倌,呵呵,风语,明日可就要瞧瞧你的能力了,我今日提出为他赎身他可是不愿呢!想来,是在等有情人啊!”说完,凤眸微抬,戏虐的看着风语道:“风语,你说你会不会是他的有情人呢?”
“君少,您……您……莫开玩笑了。”风语苦着脸,他是有点兴趣,可不是那个‘性’好不好,他可是身心健康的好儿郎呢!将来还打算娶上十多个美妻娇妾呢!
殇君朗声一笑,道:“本少可没有玩你,风语,这可是一个任务,一个让你讨得美人欢心的任务。”
“君少您到底是何意?”风语苦笑的看着殇君,着实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薄唇轻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不经意间浮上殇君邪肆的嘴角:“一个暗棋即将出现在棋局之中了。”
“君少,您指的是那个梅烟?”风情不以为意,一个小小的清倌能有何作为。
殇君淡淡一笑:“风情,他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倌便是用不到的,可他是京城第一小倌,连一向之喜女色的二皇子都对他赞不绝口,你想想,这样一个人,又处在这样一个位置,该引得多少皇亲国戚前来玩乐,他若是有心,又会知道多少朝中秘闻。”
“那君少你还想把他赎回来?”风情不解的问道。
“你呀!终究是孩子心性。”轻声一叹,殇君摇着头,淡声道:“本少只是想试探一番,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本少费心。”
“他是应了君少的赎身,自是不值得君少费心了,可如今他不应,想来是有几分风骨的。”见风情还是没有明白,风言冷声解释道。
殇君赞许的点点头:“没错,这样一个带有几分风骨的人,钱是打动不了他的,能打动他的只有情,所以明日风语与风爱与我一同前往。”
“君少,你不是要让我们牺牲色相使用美人计吧!”风语夸张的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殇君。
殇君妖冶的凤目微微上挑,魅惑的笑意自凤眸中流溢而出:“怎么?你有意见?”
“君少,您别玩我们了,您出马说要替他赎身,他都没有应,就我们这点姿色,他能瞧得上眼?”风语一副求你绕了我的表情看着殇君,只差没有抓着殇君的衣袖摇尾乞怜了。
“所以我才说要用‘情’字啊!”殇君淡淡一笑,黑眸扫向风语,声音微沉:“难不成你是想让本少亲使用美人计不成?”
“风语不敢。”风语委屈的看着殇君,在是不甘愿也敢说出让殇君亲自上的话来。
殇君满意的点点头,又转眸看向风爱,柔声道:“风爱,明日你与风语一同前往,你是个行事明白的,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君少。”风爱淡声应道。
殇君淡笑望着眼前的人,凤眸中挑拨的兴味却渐浓,红唇轻扬,舒缓而轻柔的嗓音便若甜蜜的毒药般缓缓侵入人的耳膜:“风爱,你这性子该改改了,否则你以后该如何讨得夫君的欢心啊!”
风爱艳容一僵,随之回道:“风爱已经立下重誓,一生不嫁。”
殇君唇边掠过一抹淡漠的笑,呢喃道:“真是傻丫头,女子岂可一生不嫁,誓言又怎是那么好立下的。”
“君少。”风爱黑眸中满是倔强。
轻叹一声,殇君又如何不知她的心绪啊!
素手一会,殇君道:“都下去吧!本少累了。”
“是。”四人齐声应道,之后有序的退出房门,只是风爱最后的黑眸,带有几分深深隐藏着的痛苦与涩然。
今年傲国的桃花似乎绽放的时间特别的长,不知是为了留住人们喜爱的目光,还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红衣白马状元郎。
傲王府内,醉漾的湖面上布满了白嫩娇艳的睡莲,就像是用暖玉雕琢而成似的,将湖面遮盖得严严实实,粉白色的莲荷夹杂在层层叠叠的翠绿之中,偶有几朵花苞在荷叶的缝隙间摇摆着身姿,倒真有几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情景。
湖边的凉亭中,一位衣着华美的红衣少年慵懒地斜卧在长椅上,一手轻支着精致的下颌,琥珀色的凤眸正静静望着湖水深处,潋滟的水光映在他晶莹的凤眸中,泛起晶莹的光华,少年的身侧静立着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男子,安静而漠然。
“君少,寒兰书会要开始了,不少学子已经聚集在那了,您要不要去瞧瞧?。”从花园外走进来的风情扬声问道,怎么说主子也是掌管礼部的,理应跟那些学子亲近亲近才是。
秀眉一挑,殇君带有几分兴致的懒散着起身,红唇一勾:“为我宽衣吧!”
换了一身月白色广袖丝绸外衣,腰带系了一条银白色缎带,墨发全部高高竖起在肩后,额间带着一抹镶嵌着圆润珍珠的抹额,端是富贵至极。
‘哗’的一声展开银边玉骨折扇,一个慵懒邪肆又不失贵气儿的美人儿便跃然出现。
唇边勾唇一抹笑容,殇君颇为自恋的问道:“如何?”
其实哪还用殇君问啊!瞧着风情与风言愣住的样子就明白了。
“君少,您若是自称第二,天下绝无人敢自诩第一!”风情微张着小嘴,痴迷的看着殇君。
殇君轻笑一声,抬起手中的玉骨折扇轻敲了一下风情:“就你这丫头嘴甜。”
“君少,以后你都穿白衣好不好?您穿白色真好看。”风情娇声说道。
殇君不自觉的微微挑眉:“好看?”
“好看。”风情用力的点点头,又求证似的看向风言。
殇君凤眸转向风言,微微一笑,清眸流盼。
风言僵硬的容颜有一丝松动,不自觉的点了下头,小声道:“君少……好看。”
“哈哈。”殇君朗声大笑,愉悦至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说好看心中总是欢乐的,更何况殇君本就是个美人。
“主子,我们要不要把风语与风爱叫回来?”风情秀眉一挑,柔声问道,想来这二人也真是不容易,这任务都执行了有十天了吧!那个小倌怎么还没有分毫的松动?难不成是嫌弃这二人不够美貌?
风情摇着头,黑眸又惊艳的看着殇君,暗暗惋惜道,真是可惜至极呢!君少难得穿上一回红衣以外的颜色呢!这二人还真没有眼福。
“不必,你与风言随我去即可。”殇君淡淡一笑,宽袖一扫,便提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