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叔,恭贺您!”北漠双手捧杯向白鹤敬酒,含笑的凤眼微微闪着些许醉意。
“北帮主,今日辛苦你了!”白鹤对北漠心存感激,急忙扶住身子不太稳的北漠,说道:“两年前,你为了救颜儿差点……今日又为了花儿舍身守擂,你对我们白府的恩德是言之不尽的!”提到了两年前,白鹤和北漠不自觉地朝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的白莫颜看去。
“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北漠知晓白莫颜此时的心情,不愿再拿两年前的事刺激他,急忙含糊地扯过这个话题,与白鹤畅谈起来。
一贯面带微笑的白莫颜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但从他那呆滞的棕眸里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些许怒火,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一饮而下,手边的筷子一下未动,隐在衣袖里的左手紧紧攒着。
“你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让人相信你们是亲兄妹的关系!”坐在白莫颜身边的段萧竹实在看不过眼,淡淡地开口了。
听到段萧竹的话,白莫颜颓废的身子突然一僵,迷离的棕眸也瞬间微睁开来,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停在半空中,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仰头饮下杯中酒,带着些许醉意说道:“子乌虚有的谬论!”随后,拿起酒壶再斟了满满一杯酒。
一直稳坐在客席上的段萧竹唇角一勾,冷冷说道:“是不是子乌虚有只有你白莫颜自己知道!”
“呵,那请问,身为「墨御帮」帮主的段帮主又是为何比武时会竭尽全力呢?”白莫颜虽然微醉,但头脑是十分清晰的,想要趁此机会套他的话,窗户都没有!
段萧竹身子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淡淡说道:“她一日是「墨御帮」的人,终生都是「墨御帮」的人,身为「墨御帮」的帮主,我有责任保护帮里每个人的安全!”他怎么知道我是「墨御帮」的帮主?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花花这段时日在「墨御帮」里!这个男人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般神秘,他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白府的公子、白花花的哥哥?
这时,乔宅外传来一阵喧闹,所有客人都把视线丢向门外,只见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神情紧张地钻进了乔宅,随后几个牵着凶神恶煞的狼狗的大汉追了进来,眼神凶狠地在茫茫人海中四处搜寻刚蹿进来的身影,见半天未寻到,带头的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恶狠狠地大声喊道:“二黑,你跟我滚出来!”
贵客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敢吱声,纷纷相互望望,试图找出那个打扰他们热闹气氛的罪魁祸首。
这时,躲在桌底的二黑在慌乱中瞄到了熟悉的身影,心中燃起了希望,拔腿就向那身影奔去,大声喊着:“老大,老大……”
随着二黑的呼喊,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二黑奔去的方向。
白莫颜余光扫了眼身边的段萧竹,低眸浅笑了一下,等着看这位「墨御帮」的帮主如何保护自己的人。
“老大,救我!”二黑惊慌失措地抓住段萧竹的衣袖,并顺势躲到段萧竹的身后。
见二黑找到靠山,凶狠的一批人牵着狼狗冲了过来,刀疤男瞧了瞧坐在客席上纹丝不动的段萧竹,凶狠很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段萧竹不答,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水抿了口。
段萧竹的行为瞬间惹怒了刀疤男,他举起粗壮的右手正欲给段萧竹一拳头,结果拳头刚刚扬起,眼珠一瞪,身子一弓,左手立马捂住腹部,面部狰狞地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依旧稳如泰山的段萧竹骂道:“你竟然敢打老子?小的们,给我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身后的小喽喽见老大被打,立即抄起身上的家伙向段萧竹砍去,段萧竹黑眸一拧,左手快速抓起桌上的碟子往后甩去,飞旋在空中的碟子毫不留情地依次打在每个小喽喽的手上,精准地打飞了他们手上的家伙,最后又乖巧地回到了段萧竹的左手里。
见到这个连头也不回就打飞他们武器的男人,小喽喽们都开始胆怯起来,不敢轻易靠近,刀疤男气愤地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给我让开,我来!”说完,抄起身上的斧头,凶狠地朝段萧竹砍去。
段萧竹依旧不回头,眼见刀疤男的斧头就要与段萧竹的脑袋亲密接触,谁知道段萧竹快速往旁边一侧,左手拿着一杯滚烫的茶水往后一泼,只听“啊”的一声,斧头重重地砍在了段萧竹与白莫颜之间的空档中,而刀疤男则捂住双眼四处瞎撞。
见刀疤男他们被打得这么惨,一直躲在段萧竹身边的二黑开始得意起来,不仅吊儿郎当地扬起下巴斜视他们,而且还狗仗人势地说道:“现在你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们还敢不敢把我赶出揽花阁!”话音刚落,衣领被提了起来,还来不及开口,一股力量将身子狠狠地往下压,双膝本能地跪在了地上。
“老大?!”二黑完全不知道段萧竹为什么突然对他下手,该处置的不是刀疤男他们吗?
“闭嘴!”段萧竹冷冷地瞪了一眼不知趣的二黑,随后迈着步子走向刀疤男,吓得刀疤男及身后的小喽喽不停地往后缩。
“你,你想干什么?”刀疤男紧张地问道,生怕再遭段萧竹的毒手。
段萧竹二话未说,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刀疤男,冷冷说道:“这些够了吗?”
碍着面子,刀疤男抓起地上的银子,在小喽喽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二黑,你要是敢再空手去揽花阁,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匆忙地看了眼段萧竹便珊珊而去。
见段萧竹把他们赶走,二黑开心地正欲站起身,岂料颈部被段萧竹快速一点,身子完全动弹不得,二黑不解地问道:“老大?!”
段萧竹回到座位上,头也不回地冷声问道:“跪在这里反省和逐出帮,你选一个!”竟然又去揽花阁逛窑子,我「墨御帮」的面子全让你给丢光了,还有脸摆出一副无知的表情。
二黑还想说什么,但他清楚段萧竹的个性,如果继续谈判的话,那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会有,于是丧气地低声说道:“反省!”
段萧竹不再回应,若无其事地喝着杯中的茶水。
静静看着这一出闹剧的北漠余光突然瞄到了一抹白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后院,但被突然的一声带回了视线:“二黑?!”
听到熟悉的声音,二黑抬眸一看,眼眸立即闪现希望,激动地喊道:“白花花,快救……”本想向某花求救的,但余光瞄到了段萧竹冷如冰霜的黑眸,立马将后话咽下肚,眼巴巴地看着向自己走近的白花花。
“你怎么也来啦?”白花花一掌拍在二黑的背上,差点没拍得二黑背过气去。
“呃……跟老大一起来的!”二黑不敢多说话,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落到逐出「墨御帮」的下场。
白花花瞪着硕大的杏眼瞄向面无表情的段萧竹,心里出现了许多问题。头儿是怎样?平时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恨不得一脚把我踹出「墨御帮」,怎么今日又是来比武又是来喝喜酒,还带着二黑来了,这也太不像头儿的作风了吧?
许是感受到白花花异样的眼神,段萧竹尴尬地清咳了两声,沉声说道:“帮里今日恰好没什么事,就随便来看看了。”
“呃?”虽然觉得段萧竹的理由有些不太对劲,但白花花并未想太多,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下,于是欣喜地拉着二黑:“干嘛跪在这儿?走走走,我们划拳去,谁输谁喝酒!”可是拉了半天也拉不动。
“白花花,别拉了,老……呃,我喜欢跪在地上!”二黑哭丧着脸昧着良心说道,他可不敢把段萧竹找出来,否则回去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得自己咽下这口屈气。
“呃?”想不到二黑还有这一嗜好,某花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二黑面前,说道:“得得,我舍命陪君子!”
“啊?!白花花,你没搞错吧?你今天可是新娘子啊!”平日这样子就算了,但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这个样子,未免太不成体统了吧?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敢把今日的新娘子拉下水,否则老大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就算老大放过我,你家相公也不会放过我的,对了,你家相公呢?
“你东张西望什么啊?头儿,麻烦把酒壶递给我!”某花卷起硕大的袖口,双腿盘坐,左手伸向段萧竹,杏眼微眯,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花花,你怎么一个人啊?”白莫颜蹲在白花花身边,微醉朦胧的棕眸温柔地望着眼前的某花。
“噢,有人找变态乔!老哥,你真坏,背着我喝了这么多酒,不行不行,你跟我们一起划拳!”白花花将白莫颜一把拉着坐下,完全自己今天的身份。
“花花,不要胡闹!”白鹤低声呵斥道,随即怒视着白莫颜:“你也跟着胡闹!”
白莫颜温柔地搀起白花花,细心地拍去她衣衫上粘的灰尘,扬起好看的笑容说道:“花花,你今天可是新娘子,新娘子可不能坐在地上划拳喝酒!”
“谁规定新娘子不可以坐在地上划拳喝酒啊?”白花花撅着小嘴问道。
白莫颜宠溺地揉揉某花的脑袋,笑道:“老哥说的可以吗?”
“嘻嘻,既然是老哥说的,那我就信!”白花花一把埋进白莫颜的胸怀里,完全无视周围所有人惊愕的目光。
白莫颜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微笑着搂着白花花,耳边却多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你不在乎是你的事,不要害了她!”
白莫颜身子一怔,侧目看了看段萧竹那双意味不明的黑眸,又低眸瞧了瞧怀里笑得灿烂的白花花,棕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哼,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天真无邪的女子呢,原来啊,私下跟别的男人……”早就看白花花不顺眼的妖艳女子不屑地大声说道,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
“哎呀,你这话可说错了,人家这不是私下,是光明正大地给乔大当家的带绿帽子呢!呵呵……”另一位小姐捂嘴笑道。
随着两人的一唱一合,客席上的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一个劲儿埋在白莫颜怀中的白花花。
看到这个状况,白莫颜终是拉开了二人的距离,棕眸抱歉地看着一脸不解的白花花。花花,虽然我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但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娘子,如果我这样做绝对会害了你,花花,相信我,不久之后,我一定会带你走。
“花花,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今天是你成亲之日,老哥实在是舍不得啊!呵呵,你饿了吧?来,坐下吃点东西吧!”白莫颜用惯有的笑容遮去眼中的那份复杂情绪,拉着白花花坐在了白鹤身边。
“花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白鹤说的对象是白花花,却意指白莫颜。
周围的客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而妖艳女子和另一位小姐则负气地坐下,不耐烦地砸着面前的碗筷。
“她凭什么啊?长得也就那个样儿,要什么没什么,却得到那么多极品男人的亲睐,真是让人不舒服!”妖艳女子朝着白花花不停地翻着白眼。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气了,她也顶多就风光这么一会儿,她刚才把杜云儿和冷鸢姐姐惹火了,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咱们就等着看她出丑吧!”另一位小姐安抚着妖艳女子。
“对了,冷鸢姐姐呢?刚才还在身边呢!”妖艳女子瞄了瞄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
“头儿,葵尔回来了吗?”白花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葵尔。
“没有!”段萧竹冷冷回答。
“怎么还没回来啊?”白花花丧气地说道。
“怎么?”难不成是想他了不成?
“他回来的话,我就拜他为师,我要学武功!”然后把变态乔打个落花流水,潇洒地休了他,再平了乔宅,大摇大摆地走出乔宅,啊哈哈……
段萧竹斜视了一眼身边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的某花,额头蹭出几条黑线,本想问她学武功干嘛,却又理智地收住了问题,因为他知道某花又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花花,明日我又要离开颐州城了!”白莫颜摸摸白花花的脑袋。
“啊?老哥这次又去哪里?去多久?带上我好不好?”白花花紧张地问道。
“呵呵,傻丫头,你现在是乔夫人了,怎么可以随便离开乔宅?老哥这次要一个月才回!”如果可以,我也想带上你。
“哈?一个月啊?”白花花瞪圆杏眼,眼珠转来转去。
“怎么了?”
“好久噢!那这样吧,你先把三两银子还给我吧,我怕这一个月有急用!”
“……”原来她在想这个啊,白莫颜无奈地笑笑:“可怎么办呢?老哥身上没有银子了,下次还给你好不好?”
“哈?又拖到下次啊?那好吧,老哥你要快点回来噢!”白花花依赖地搂住白莫颜的手臂。
一直默不作声的北漠却一直都非常在意刚刚那抹白影,他觉得有些奇怪,含笑的凤眼疑惑地瞥向了刚刚某个白影走去的后院,眸子不自觉地眯了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何会独自走向后院?带着些许好奇,北漠起身向后院走去。
哪知,北漠的行为被白花花瞧见了,这种神神秘秘的行动她白花花最喜欢了,于是,某花松开白莫颜的手臂,说道:“老哥,我去方便一下。”随后,跟着北漠走向后院。
一盏茶之前。
乔宅大喜之日,最重要的新郎新娘却置众贵客于不顾,私下跑到后院高墙赏花看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银白的月光洒在二人挂着灿烂笑容的面容上,一阵微风吹过,吹落几多开得甚好的杏花,飘扬的花瓣随着微风在二人周围徘徊,激起一股暧昧浪漫的氛围,随后,两人的浅笑慢慢变成了深情对望,四片唇瓣的距离越拉越近,下一刻就会覆在对方的柔软上,随后由轻啄到浅吻再到无法控制的欲火焚身……
“嘭……”一记栗子重重砸在了某个闭眼向乔楚翎撅着嘴吧的家伙的脑袋上。
“疼……喂,你干嘛又打我啊?”某花抱着脑袋怒视着身边的乔楚翎。
“谁让你又在那儿胡思乱想!”乔楚翎无所谓地将视线继续转向璀璨的星空,有多久没这般轻松地看夜空了?是因为有这家伙的存在吗?
胡思乱想?我有吗?呃……刚才那只是我把梦中的画面陈述了一遍而已,哪有胡思乱想?不过,变态乔不是在前院喝酒吗?怎么也跑来抢我的专属高墙?哼,他也真够毒的,知道我习惯把高墙当进出口,竟然还如此丧尽天良地将高墙装饰得这么漂亮,我本来已经下了狠心决定糟蹋这美丽的高墙落荒而逃,谁知他还把小黑小白的窝搬到高墙外,让我插翅难飞,真是够变态!
乔楚翎见某花一个人在那儿挤眉弄眼,不知道她又在那儿想些什么,虽然很想继续和她单独二人呆在这特别的地方赏月,但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有这种自私的想法,毕竟前院还有一批客人,而且还有三个危险人物等着去看好,于是提着某个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家伙跳下了高墙。
“喂,干嘛又把我弄下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穿着这些累赘有多不容易才爬上高墙的啊?
“去拜堂!”乔楚翎拉着某花就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拜堂?”白花花听过拜堂啦,但好像拜完堂后就要送入洞房,一想到这个恶魔撕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强行……白花花急忙单手死死抱住身边的杏树,摇头说道:“我不要洞房!”
“……”这家伙……竟然是担心这个!不过,洞房是成亲必不可少的程序,那只好来硬的了,于是将某家伙打横抱起,说道:“不要也得要!”说完向前院走去。
某花正对乔楚翎进行牙齿攻击时,乔楚翎停住了脚步,某花放开咬着乔楚翎手臂的牙齿,扭头看去。
“呃,看来我打扰翎哥哥和嫂子了!”易冷鸢先是一惊,蹿着怒火的凤眼直直地盯着乔楚翎抱住白花花的手,随后忍住怒火,抱歉地转身欲走。
“等等……”乔楚翎突然喊住了易冷鸢。
这让易冷鸢心中一喜,急忙转过身,面容上依旧挂着抱歉的微笑:“翎哥哥?”
乔楚翎放下白花花,褐眸对上杏眼,说道:“你先去前院找岳父吧,我等会儿就来。”
白花花哪里在乎乔楚翎和易冷鸢留下来准备做什么,她一听获得了自由,立马拔腿就跑了。
直到身影消失在乔楚翎的褐眸里,乔楚翎才收回了视线,可是刚一收回视线,易冷鸢就一把扑进了怀里,乔楚翎身子一僵,两手悬在空中。
“翎哥哥,我好想你!”易冷鸢边说边收紧抱住乔楚翎的双臂。
乔楚翎收回褐眸的惊愕,微叹道:“鸢儿,我……”
“翎哥哥,不要说什么,就让我抱你一会儿吧,这样,我心里会好过很多!”易冷鸢好看的凤眼里溢出几滴眼泪。
见易冷鸢这副模样,乔楚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任由她抱着自己,想说的话还是等她情绪稳定点再说吧。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北漠瞧见了,虽然一直都跟着乔兄,但并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啊!这位女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女子,听她语气,似乎很喜欢乔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岂料,易冷鸢突然扬起脑袋,脚尖一垫,对着乔楚翎的薄唇覆上自己的樱唇,乔楚翎顿时睁圆了双眼。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竟然乔宅公然做出这种事,难道她不知道今日是乔兄的成亲之日吗?还是说她明知故犯?幸好白花花在前院,要是被她看到,就算她不在乎,但毕竟是自己的相公,想必也会接受不了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进乔楚翎的耳中,褐眸一扫,白花花正满脸震惊地站在面前。